陆博枭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一遍,沉声说:“小芙,我一定查清楚,不让得闲先生的亲生女儿身份让人鸠占鹊巢。”
可芙美眸里的情绪一变再变,慢慢的就沉静了下来点点头:“好啊,不然我同事乔巧知道了这件事一定要心情不好了。”
“你心情好么?”陆博枭发动车子继续行驶。
“不好。”可芙说:“可是陆总教会了我冷静。”
可芙在家里陪十一玩的时候还因此分了一会儿神。
周末过去,可芙公司上班一切照常,除了中午吃饭时有同事打电话给她说:“小芙,我在公司外见到你妈妈了,她说给你打电话打不通。”
可芙草草的吃了两口填了肚子便处理了餐盘里的食物。
兴许是这几个月即使生活上还不至于揭不开锅,但心理上估计不好受的缘故,谭琴的气色和精神状态都已经不如当初了。
见她犹犹豫豫的想和自己说话又不知从何开口的样子。
可芙心情复杂的说:“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谭琴捧着咖啡看着可芙,似乎是想从外表端详出她的生活状态。
可芙也没什么话题要跟眼前这个人聊,便懒懒的看向窗外,被阳光烫过的柏油路发着自信的光,独属于这片商业地区的气场。
“你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妈妈就放心了。”谭琴开口说。
可芙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谢谢。”
从小到大从来没培养过的母女情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后,更无从谈起。
可芙的客气让这种生疏更显距离感,谭琴脸边不无尴尬。
可芙抿了一口烤奶,抬眸时看到谭琴正盯着自己的头发若有所思的瞧。
杯子和杯碟的接触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可芙摁亮手机屏幕看上面的时间,打破沉默:“如果你只是来看我过得好不好,那就这样吧,我上班时间快到了。”
“小芙。”谭琴忽然急了,松开咖啡杯要握可芙的手。
可芙不着痕迹的先把手收回来放在腿上:“您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
“小芙你还怪妈妈吗?”
“不怪了。”可芙说:“我一向不能大方到请自己还埋怨的人喝这么贵的咖啡。”
“……”谭琴不知是该顺着可芙自黑的话笑一笑还是严肃以待,一时之间脸色有些扭曲。
可芙轻轻叹口气把手肘放到桌面上,托住自己的下巴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从来不会没事来找我的,你不说我就走了。”
“你先别急着走,妈妈就想多跟你说几句话。”谭琴说。
可芙看着她笑问:“你想从我身上拿到什么?”
谭琴不说话了。
可芙继续不带情绪的说:“之前是席呈,再然后是去万爵碰壁的陶清摇,现在是你,我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你们都想要的东西呢?”
“你是我亲生的,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独自生下来的孩子。”谭琴放桌上交叠的手指相互抓着,声腔委屈:“可芙,你别对妈妈这么冷漠好不好?我心里难受。”
咖啡厅里人不多,也没有放轻音乐特别安静。
所以谭琴的话自然而然的传到了旁边桌位的人耳中,好奇的人都看过来了。
估计自己又在旁观者眼中众矢之的的可芙心累道:“你这样很让人怀疑的,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