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在几乎是众目睽睽的情况下,犹豫了一瞬还是进了舞池。
之前在席氏旗下的酒店包厢里当服务员,她好歹学了一点自我保护的方法。
总归是和众多让人犯脸盲的人造美人不同,可芙是个发光体。
没一会儿,围在她身边随着音乐晃动身躯的帅哥们就来了一打。
可芙愤懑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没能学会在众多人献爱意的时候游刃有余周旋其中。
只能自以为生硬又不失礼貌的逐步后退。
殊不知这样的举动把她毫不自知的妩媚展现得正好。
好几个男人呼吸一紧。
正愁不知如何是好的可芙见状,趁机想片叶不沾身的轻侧着身子飘出舞池。
走到一半,吧台那边玻璃破碎声和惨叫声同时突兀的在欢乐的空间里蔓延。
打碟的人动作戛然而止,现场只有呼吸声和看戏的低语声。
刚刚的女人抖着手抓着酒瓶的残余品,锋利且无措。
受到通知的方哲神情不悦的走下来。
可芙下意识的往他身后看,看到了一同走下来的陆博枭。
后者在看到她之后眯了眯眼,原本放在身侧的双手貌似是在松口气后再次踹回了兜里,不再往下站原地盯着她看。
这眼神让可芙脊背一凉,心里发毛。
跟要吃了她似的。
可芙把视线移回闹事的现场,看到被砸伤的是那个提意见的猥琐男。
长得就挺……瘪三的,被血糊了半边脸,还要跳脚的对一个女人指指点点。
她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看到爆栗男站边边脸色难看到近乎扭曲。
余光一直注意着的男人似乎动了动。
可芙朝陆博枭那边看过去,见他侧着身对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什么,然后折身上了楼。
可芙心里捉急:“?”
我还指望靠着你溜了,你这就不管我了?
她其实不想看最后的场面怎么收拾,可芙不担心。
原因不在于她了解方哲多少,而在她知道陆博枭的为人,秉着物以类聚的原则,方哲作为陆博枭的挚友,总不会坏到哪里去。
可芙这么想着,就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去找陆博枭。
刚转身便看到了从另一边楼梯徐徐走下来的男人,刚刚的纳闷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迈步要飞奔过去卖乖讨好对方,要不然自己置身舞池实在是太没人妻的自觉。
但还没来及动作,之前视线就一直定在她身上的几个男人都稍一侧身,默契的巴不得把前路都挡的严丝合缝的。
可芙不知道这些人认不认识陆博枭。
她轻咳一声,往前面指了指。
几个人转头看过去:“……”
可芙从几个人又默契的让开的道里小跑过去,主动牵住男人的手:“我们可以回去了?”
陆博枭低眸深重的看她一眼。
她略微心虚,踮脚在他耳边说:“我也是情有可原,回去跟你坦白好不好?”
陆博枭还能说什么,不知道该怪自己心软还是怪自己耳根软。
见他神色松动,可芙抬手扯了扯他的西装外套低声问:“我有点冷,你把外套借给我续一下命?”
两个人来的最晚又走的最早。
可芙在回去的途中时不时看几眼陆博枭。
然后心情不错的转头看窗外匀速倒退的霓虹,嘴角笑意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