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枭捏了捏可芙的耳垂:“就这样了,困不困?”
可芙扒拉开他的手,坐起来盯着被子深呼吸。
他还是靠在床头看她,往事闹心只希望自己在她心里能不被判重刑。
可芙脑袋一片茫然之后就真的是空荡荡的。
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这个叫朝曦的女孩都在陆博枭的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过程乏善可陈,方式尖锐极端。
听者还需要消化。
翌日。
陆博枭给朝凯打了电话,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联系对方。
对方说什么都不重要,陆博枭并不把人放在眼里。
安静的车厢里,陆博枭冷眼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话也是冷的:“事不过三,我给你脸从来不是因为你妹妹的死,适可而止。”
那边先是呼吸沉重的沉默片刻,然后呵呵的说:“博枭,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骂人。”
“趁方哲好之前,你好好养伤,不然扛不住再被揍一顿。”
陆博枭挂了电话,摁了摁眉心对司机说:“先去医院看看方哲。”
“好的,陆总。”
这些天可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倒不是因为想躲着谁,而是策划案汇报的工作指日可待。
她得细细的斟酌,条件允许的话她还要提前“演习”几遍。
徐菲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解渴:“你刚刚的表现已经完美了,只不过我的眼界和看问题的格局跟陆氏高层还是大有不同,你该让陆总给你看看。”
可芙接过水杯喝了两口,笑了笑说:“我挑个他不忙的时候。”
“什么事情能和你比啊?”徐菲坐在电视机前看家长里短的电视剧,振振有词:“你看艺术来源于生活,电视剧还说呢,两个人过日子啊就是要相互麻烦。”
可芙把刚刚自己觉得不妥的地方做了记号,保存好了把笔记本关上:“这几天在这里打扰你了吧?”
“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呢。”徐菲说:“不说了吗我上个合租的室友辞职回家结婚了,我一个寂寞的很。”
可芙点开手机看看时间说:“到点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可芙。”
“嗯?”她一边装包一边应声。
徐菲盘腿坐在沙发上,手肘枕着抱枕支着下巴:“你是不是……跟陆总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可芙又拿起刚喝了两口的水杯抿一口水压压惊:“你想什么呢?”
“我看你最近总在失神想事儿的样子,那……咳咳,陆总那方面怎么样啊?”
可芙一口水喷出来,将包包干脆利落的拉上了拉链,起身就要走人:“徐菲,你真的寂寞了。”
徐菲:“……”
来接她的车已经停在了徐菲小公寓的小区楼下。
平常都是司机下车给她打开车门,这一次有点例外,不过可以从来就不介意。
但她拉后座车门的时候吃了闭门羹。
她以为司机在车里睡着了,往前一步弯腰扣了扣副驾驶的车窗。
“坐副驾。”
可芙从微讶中回神,她举了举手里提着的电脑包,还有装着换洗制服的袋子说:“我把包放后座。”
陆博枭给她解了锁。
放好东西,可芙拉开副驾车门做进去自觉系安全带:“你今天……不需要应酬吗?等多久了?”
他调中控台,把车开出去驶进多晚都迳流不息的车流里,不答反问:“不想一个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