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的手被一寸寸的强行压下,尽管他肌肉紧绷青筋凸起,却无法抗衡罗凡那高高在上又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谦脸色暗变,心道这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当即喝道:“包宏斌,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敲断这家伙的胳膊!”
那身形高大,两眉粗狂的男子竟然是张谦的护卫,他缓步走上前。
不过锦衣男子却是抬手拦住了他,他看向罗凡波澜不惊的说道:“这位公子,差不多就行了。”
“行个屁,包宏斌动手,有事我扛着!”
张谦怒喝道,手腕上的力量越来越大,让他脸色渐渐扭曲起来,在这么下去那岂不是要把脸丢光。
包宏斌知道谁才是主子,选择听从了张谦的话,大步流星上前,伸手就朝罗凡抓住张谦的胳膊探去。
看到包宏斌要出手,张谦那略显痛苦的脸色终于是有所好转, 眼神中绽放出得意的神色,包宏斌可是堂堂归真境大圆满的修为,在亿万国度那也是极其顶尖的强者,包宏斌对付这么一个小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不仅要把罗凡的胳膊敲断,还要将罗凡的脑袋也敲碎。
可不等包宏斌出手,众人都没有察觉出一样,只觉得一道狂风突然从身侧吹起,顿时身后就传来一声震天巨响!
然后他们就发现那朝罗凡出手的包宏斌已经是不见了身影。
修为定力稍强的锦衣男子眼角微微抽搐,他刚才勉强看清楚了罗凡出手的动作,方才包宏斌刚要触碰到罗凡胳膊的时候,罗凡一脚猛然踹出,速度快若闪电,根本让人觉察不及,而包宏斌直接是一口气机被这一脚踹碎,身体撞飞出去,穿过长廊撞穿墙壁,再穿过房间,又裂开墙壁,一路直接飞出了城!
沿途全是被包宏斌一路撞出来的巨大窟窿。
城内百姓虽然被殃及池鱼,可大多也是习惯了,更加不敢开口大骂什么的,要知道有这等手段的大老爷们可不是他们能干得罪的起的。
要是破口大骂,那些肮脏话语传到那些大人物耳中,保管明天雪莲城就有得少一批人。
并且是神不知鬼不觉,也无人敢去调查。
这种事情在雪莲城太常见不过了,饶是吃着饭突然饭桌被人撞飞出去,还把自家房子撞了个通透也没表现出半点怨气,而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抄起泥沙修补窟窿。
张谦一行四人,包宏斌的修为虽然最高,但若是说实力,还是得锦衣少年才稍稍够看,归真境后期的剑主之境,这等修为放在亿万国度那的确是一方天才。
要知道这等实力参加亿万国度大比,那妥妥的前五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把腰间佩剑。
罗凡站在原地,风轻云淡,似乎踹飞包宏斌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似的,他看向那个窟窿的尽头,耐心等了一会也没有半点动静,这才转头望向那单手拔剑拔不出,一脸惊骇的锦衣男子,笑问道:“这位公子是觉得我不配让你出剑,还是拔不出来?”
这个时候张谦和那个女子才发现他们心中那高不可攀的剑道天才,伸手握住腰间的剑柄却是不见拔出,锦衣男子额头冷汗直冒,他妈的不是他不想把剑啊,而是平时重不过十几斤的寒铁灵剑此刻仿佛是生根于剑鞘似的,无论如何使劲儿都难以将剑刃拔出。
罗凡轻笑:“一只手拔不出来那就两只手嘛。”
锦衣男子眼角抽搐跳动,他当然不可能两只手去拔剑,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显现出来了,根本不是他能够逾越的,眼前这少年实力远在他之上!
即便是拔出剑又如何?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此刻锦衣男子想杀了张谦的心思都有了,让他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丢这么大的人。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荒唐。
罗凡手腕微微用力,张谦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跪倒在地,罗凡顺势坐在了张谦的背上望着此刻难堪又尴尬的锦衣男子和颜悦色的道:“不着急,慢慢来,大可以等到那位飞出去的前辈回来。”
听到这话,锦衣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已经彻底绝望,就要低头服软认输,有时候面子比起命来可就太不值了。
可刚当他准备认输的时候想着在话语上找回点面子,再不济也要知道这家伙叫什么,来日等自己修炼有成也好找上门去报仇的时候。
突然鞘中剑被他拔出大半,这明明都是他最后一次尝试了,可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锦衣男子都觉得匪夷所思,一旁的女子如释重负。
结果下一幕发生的情况让他们直接傻眼了。
那出鞘一半的长剑又缩了回去!
出鞘,入鞘,如此反复,锦衣男子的手就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一样,完全不受控制。
这一刹那,锦衣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金莲,严欢灵还有那领路的护卫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谁忍得住啊。
特别是金莲,既然做了那浊世的人,早已是听惯了百般嘲讽和见惯了万般白眼,十多年来从没有今天这么心情舒畅过。
锦衣男子从小到大,蕴养了十几年的剑道本事这一刻是彻底的崩碎了,神情呆滞,任由那腰间佩剑进进出出,也不再竭力阻止。
而一旁的女子看向罗凡倒也不是愤怒,而是有几分崇拜和敬畏,她是知道锦衣男子实力的,锦衣男子都被这般戏耍,可想而知那坐在张谦身上的少年实力之恐怖,绝对不是他们能够与之抗衡的。
哪怕是李府宋氏的两家家主李念和宋汝清都做不到吧。
锦衣男子抱拳躬身行了个大礼:“还望前辈莫要在戏耍晚辈,晚辈知……知错了!”
最后三个字锦衣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他在亿万国度早已是习惯了高高在上,众星捧月,举世无敌的处境,那里经历过这般奇耻大辱,偏偏自己还根本无力反抗!
没任何反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