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人来人往的客流,祁言衿站在其中。她摘下墨镜,看着亲切的黄皮肤,还是家乡好啊。
忽然,在祁言衿的左侧传来一阵骚动。向左望去,一个男人在奋力的奔跑,似乎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祁言衿没有那么多好奇心,她现在只想回家,期待家人脸上露出的丰富表情。
可是上帝偏偏喜欢开玩笑,你越是不好奇,他就越是喜欢把好奇带来你身边。
那名男子扳过祁言衿的身子,快速的说了一句,“帮个忙。”
男子的手抱着祁言衿的脑袋往自己的胸膛靠,而他自己也是低着头,看着祁言衿的脑袋顶。
祁言衿整个脸都埋在男子的胸膛里,动了动鼻子,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似乎不怎么讨厌,淡淡的烟草味还夹杂着点薄荷的清冷。
耳边是许多人的脚步声,嘴里还喊着:“南亦尘,南亦尘,一尘不染我男神,我们爱你。”
祁言衿眨巴眨巴眼睛,难道这人是明星?在躲避粉丝?但是…她现在算被非礼了嘛?
虽然他有说帮个忙,可是她还没有同意,不是?
南亦尘听到声音远去,就知道自己安全了。注意力也就瞬间转移到了祁言衿身上,低头在她脖颈之处嗅了一口她自身散发的体香,还真是好闻。
感觉到南亦尘在她耳边的湿热气息,祁言衿不习惯的推开了他,整了整自己略有褶皱的衣服,这才望向南亦尘。
祁言衿发现眼前的男人有着深邃的五官,微眯的桃花眼勾人心魂,却一点也不女性。相反,全身散发着的霸气,有点暗黑属性。
嗯,长得人模人样,像那么回事似的,祁言衿心里评价。但是,也不能不经同意就随便抱人的。
南亦尘刚刚被粉丝追着,也没看清祁言衿的样貌,现在被推开,也有了细细打量祁言衿的机会。
不意外在南亦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眼中倒影的祁言衿,有着姣好的容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在控诉着什么,微噘的红唇引人犯罪。
一头海藻色的卷发随意披落在腰间,衬出她娇小的身材,但胸前,据他目测绝对有C。
两人定定的站住,无形中在较量着。最后,还是南亦尘先开口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结果…“贵姓?”
她不认识他?不可能吧。这很有可能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南亦尘这么想着又问了一遍,“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祁言衿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这男人是有病还是怎么着。他抱了她,挡住了那些追来的粉丝,不谢她也就算了,还问她知道他是谁吗?管他谁谁谁,不是她爹地就对了。
看来上帝是公平的,赐给了他一个好皮囊,脑子却不怎么好使。
祁言衿同情的看着南亦尘,用着哄小孩的语气对他说:“小弟弟乖,回家找妈妈玩去,姐姐还有事就不陪你玩了哈。”
南亦尘还奇怪这女人怎么突然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原来是把他当弱智了,额头的青筋凸起,“你把我当弱智了?”
南亦尘较起了真,手拽着祁言衿,不让她走。祁言衿也来气了,本来好好的,下了飞机就打算回家,结果出了个拦路虎耽误时间。
“忙也帮了,你还想怎样?你是谁跟我有八辈子祖宗的关系吗?你以为你是钞票上的毛爷爷,人见人爱?”
南亦尘没想到祁言衿嘴巴这么厉害,看着她巴巴的小嘴,觉得自己的嘴巴也很干,他不自主的想要贴上祁言衿巴巴的小嘴。
祁言衿很警觉,见他靠近,早有防备的退后了一步…然后…
南亦尘靠近,鼻子里尽是祁言衿幽幽的体香,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只是脚背上突然的疼痛感瞬间传送给大脑。
“啊呜,疼疼疼,快松开你的脚。”南亦尘压抑着声音忍着痛。
祁言衿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把脚乖乖松开呢,她的脚尖又在他的脚背上碾了碾。
成功的听到南亦尘抽气的声音,很满意的收回了脚,也没去看他扭曲的脸。转身,拖着行李箱走为上策。
她傻才会留在那儿等着挨削,哼哼,再贱!
嘶,这妞下手…是下脚真重。南亦尘蹲下揉着自己的脚面,再起身时哪还有祁言衿的身影,只有隐隐作痛的脚背在诉说着故事的经过。
死丫头,亏你跑得快,不然…指关节咔嚓咔嚓响。要是祁言衿还站在这,肯定会说:吓唬谁呢。
“总裁,会议还有二十分钟。”林奇不知从哪个方向冒出来的,他其实一直都在,看着这一切却不阻拦。
作为南亦尘的秘书,他要负责总裁工作外加私生活。但被总裁压榨了那么久,看到一个女孩能制得住总裁,他真是要拍手叫好。
好戏结束了,他才毕恭毕敬的走了出来,尽到一个秘书责任,提醒总裁今天的会议。
南亦尘正了正脸色,头也不回的警告林奇,“林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否则…非洲那边刚好有空缺。”
“是。”林奇也不敢造次了,去非洲工作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还不想退化成猿人。
祁言衿此时已坐上了的士,“师傅,颐品苑。”
师傅听到地址后,从后车镜看了一眼祁言衿。不怪师傅会想去看一眼,因为现在的房价这么贵,特别是向颐品苑的房价,更是炒到七万一坪。
师傅看祁言衿长得倒是蛮漂亮的,不由自主的会往那个方面想,眼神也变得鄙夷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哟,师傅在内心摇头。
祁言衿不会无聊到去理会司机师傅的想法,她托着腮,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发生了许多的变化,熟悉而又陌生。
那个伤的她遍体鳞伤的男人,没有了她的聒噪,应该过得很滋润吧。
不过,她祁言衿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虽然不爱了,但让她放手,也要收点利息才行。她,很爱记仇。
“到了,姑娘。”回忆被打断,祁言衿付了一张红红的毛爷爷下了车。
她拖着箱子,站在自己的家门口,佣人还没开门,就听到一声一声的狗叫。
祁言衿微勾着嘴角,她家的大白果然没白养,还记得她这个主人。
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大白的叫声,还觉得奇怪,大白平时可乖的,现在这会儿是怎么了。
出来的是玉嫂,但祁言衿要叫她玉姨,她是家里的老佣人了。
“小姐?”玉嫂因为眼睛有些花,不敢确定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