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老三准备去什么方向?”李创问道,李淮一笑:“听闻猎场东南处猎物出没频繁,准备同公子意前去。”
“老三呢?”
“南面。”李澶凌照实答道,李创了解似的点了点头:“听你二人所言,小卫谦我们且顺着南边同他们一起吧,人多做个伴也好。”
卫谦点点头,在众人注视下拿过箭筒从中拿出两支箭,一支做笔在另一支末端刻了三道:“喏,你们可记住了,做了标记的是我的箭,射中同一猎物不许耍赖!”
卫谦被赏赐激起胜负欲,为绝后患的模样几人均是无奈,如此行径耽误了片刻几人一同出发向猎场南边而去,李澶凌到南边范围后便想带崔星胤与几人分开,谁知李淮也不准备再向前走,李创更是得意只觉李淮懂分寸将东南处的猎物让与自己和卫谦。
卫谦迫不及待驾马不想多留,李创与卫谦离开后,李淮看了看李澶凌说道:“瞧着卫谦模样,我都不忍心同他相争东南那边的猎物了。”
崔星胤笑道:“他平日就喜爱搜集兵器防护,如今皇上赏赐的物什正中他喜好,他可是甚少如此认真。”
“两位殿下,公子崔那我们也开始吧,总不能差公子谦他们太多。”
吕云意说着,三人只觉有理,虽不去同太子卫谦争第一,可差的多了也是面上无光,四人两两分别向着不同方向各寻猎物而去。
卫谦在这猎场中如鱼得水,稍是往南边就听树间丛中沙沙作响像是动物林间奔走的声音,又是因为他们进猎场时间最早东南距离入口亦是遥远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不用担心一时半会儿会有人打扰,不一会马鞍后的布囊中便装了两只山鸡。
李创瞧着卫谦前前后后窜上蹿下的样子只觉有趣得紧,瞧着他又抓了两只野鸡走过来往布囊里装开口道:“小卫谦,不如你去射猎,我在这看着猎物如何?”
卫谦觉得很是中肯:“那就辛苦太子殿下了!”
卫谦将布囊倒空均堆在李创马下翻身骑上金甲往林中骑去也长舒一口气,还是离得太子远些为上,免得再从太子口中说出什么他接不下去的话冲撞到。
崔星胤李澶凌二人射得些许野兔野鸡,就听林间骚动树枝高处些许禁军向着东边而去,二人对视一眼,崔星胤悄声说道:“出事了。”
这禁军人数十六七八人数如此之多,皆是往那一个方向:“是太子。”
李澶凌崔星胤丢下猎物骑马疾驰而去,与禁军一前一后先于禁军众人到达,而那时李淮正抱着已中箭昏迷的太子李创紧张的喊道:“封锁猎场!”
吕云意见李澶凌到来先是一揖又解释道:“臣射猎时听闻太子大呼,赶到太子面前时殿下已经中箭昏迷。”
李澶凌听后微微一眯眼:“你发现的太子遇刺,可见行刺之人?”吕云意摇头:“臣当时离得殿下甚远,未曾见到。”
“你和二殿下都在此,是谁去召的禁军。”
“是公子斌。”吕云意回答道,崔星胤皱眉问道:“纪斌中怎会在此?”
吕云意回答道:“公子斌与公子尧在东边射猎,听到声音后公子斌和公子尧一同前去通知韩统领,我和二殿下在此保护太子殿下。”
崔星胤不语,心想怎的这张及尧亦混在其中。
同样有疑问的还有李澶凌,这张及尧与他关系并非一般,李澶凌的母妃张德妃乃是丞相张敬番的胞妹,这张及尧便是张敬番的嫡子。
“卫谦何在?”
“不曾见过公子谦。”吕云意一语二人更是惊讶,卫谦同太子并做一组不但不护卫太子安危,竟还在事后不知所踪不见人影。
韩烁只见李创明黄的武袍浸染鲜血,李创前胸中箭这箭头已没入胸口,正是心脏的位置,是要一箭取其性命没有错了。这猎场中清查过数遍不可能有外人刺杀,太子李创所中的箭也是出发时禁军统一配发给围猎众人的,刺杀之人必定是今日入猎场涉猎的六十七人之中。
“这是什么。”
李淮只见韩烁伸出手在李创所中之箭末端异样痕迹处一摸,心中大惊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抬头就见李澶凌和身边一众都注意到这个痕迹。
“是……公子谦……”
吕云意说完一下捂住嘴,韩烁抬头看向他:“是谁?”
“是……卫谦。”吕云意有些害怕韩烁,只得小声的说出声。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李澶凌冷声道:“卫谦还未回来。”
“刺杀了太子自是要逃走不错了,是他自己在最开始的刻的标记,也是他跟着太子到这东南射猎。”吕云意说完崔星胤便上前怒回道:“卫谦刺杀太子你可亲眼所见?你会用你做了标记的箭矢刺杀同你一组的太子?”
“公子崔,你这般说我作甚,我又没做!”吕云意说完就往边上一躲,说卫谦闯祸偷鸡摸狗他信,可这卫谦伤人杀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崔星胤心中焦急,卫谦你现在在哪啊,快回来解释这一切啊!
韩烁扶起李创将他置于自己身前骑在李创骑来的马上往回赶:“搜场并捉拿卫谦。”
崔星胤上马欲往东面走去寻找卫谦,但被禁军拦下带回了猎场入口处,入口处已聚集许多在场中围猎的人,正由韩烁一一搜身,所有携带东西和猎物都放在猎场之中,带搜完身所有人由万江峰统一带下去记口供。
卫昼炎跪于周帝面前,李创已送由熊叔迎至行宫医治,韩烁也把事情始末告知周帝,卫谦到现在还未现身,旁边的文武官都低着头不敢多言。
卫谦在猎场刺杀太子,是要掉脑袋诛九族的大罪。
“臣不知情,此次刺杀与卫谦。”卫昼炎说着再次叩首:“无关!”
“臣不知情,此次刺杀与卫谦无关!”卫昼炎止不住的磕头,周帝向他狠狠掷去一个酒觥,觥正中他的额头,卫昼炎还在磕着头,头上的血印在地上仍在重复着那一句话。
崔星胤坐在禁军校尉面前,听着这一个个问题气的坐不住:“你们问的是什么问题,卫谦还没回来,你就已经将他定做是刺客!”
李澶凌在一旁摇了摇头。
那禁军校尉又问道:“出发前卫谦可有何异常,可带了可疑物品?”
“没有!都没有!”崔星胤不想再同禁军多说一句,那校尉见崔星胤不甚配合:“如果公子不说实话,同卫谦同罪论处!”
“公子崔今日未同卫谦接触过,你问他自是不知。”李澶凌开口道,那校尉看向他:“三殿下,您可知?”
“我们只同太子卫谦同行过半路,全程二皇子公子意也在,我们均不知。”李澶凌回答完这校尉记录好后放二人离开,崔星胤气不过方要开口,就见李澶凌走到一旁无人处:“准备好,后面不会问的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