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7日
翌日,方琪收拾台面,想了想,在柜台上翻了翻,她记得沉皓博第一次到店里好像有给了一张名片,她记得刘筠心随便塞哪了。
刘筠心这段时间心不在焉,可能是犯相思病了。
“找到了。”方琪乐呵呵地,一边拨号码。
“...喂。”确实是沉皓博的声音。
“沉先生,你出差回来了吗?”先确定人回来了没有,要是还没回来,便是说啥也没用。
“...回来了。”刚出机场的沉皓博有点意外,不知道方琪是怎么知道他出差回来的。他不以为刘筠心知道他的行程。
“回来了,太好了。”方琪笑了,“是这样,昨天小筠在店里,不小心喝了一壶冰咖啡,但是她今天不太舒服,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去看一下。”
“冰咖啡?”沉皓博看了看手机,“她的生理期不是明天吗?”
方琪有点意外,沉皓博居然知道她的生理期。
“呃,所以我才担心她。幸亏你回来了,拜托你帮我去看看她,要是她死在家里没人发现就惨了。”
在咖啡店一段时间,沉皓博已经能够习惯方琪和刘筠心的说话方式,也不意外。只是......
“好,我过去看看。”
结束通话,车上的司机小林却很为难的看着沉皓博。
“三少,你刚回来,夫人他们还等着呢。”
沉皓博淡淡道:“我会跟家里说一声,下个路口停车。”
“少爷...”
“嗯?”
“是。”小林暗暗叫苦,却只能听从。三少这段时间的状态和以前大不相同,他实在不敢多说。
沉皓博来到刘筠心居住的小区,手里拿着钥匙,却有些迟疑。暗自吸了一口气,他慢慢上楼。
在房间里的刘筠心已经痛不欲生了。高浓度的咖啡让她一整晚都没睡着,咖啡的效果还没褪去,月事倒如期而至,疼的她满床滚啊滚。
自从几年前她克制饮食以后,生理期正常,就是偶尔有不舒服,也不至于那么严重。
“要命啊。”刘筠心咬着牙,爬起来,弓着腰到客厅。平时短短的十几步,硬是让她走了几分钟。
按下开关煮水,刘筠心瘫坐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不断吸气。
“要不然叫方琪来救命...额,不然真要死在家里没人发现吗...”刘筠心苦笑。
“咔擦。”开门声惊到刘筠心,她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下一秒却又痛的弯腰。
该死,她的动作太大了。
不过站起来的一瞬间她也看清了来人,惊吓也收起来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入目的苍白无力让沉皓博脸色凝重,马上关上门,走过来。
刘筠心捂着肚子,指着桌上的红糖冲剂和刚刚烧开的热水。
她不想表现的太脆弱,但是如果她抖着手去泡水估计会更难看。
沉皓博快速地给她泡好。刘筠心捧着水杯,吹了一会,试了试温度,这才一口一口慢慢喝下去。
红糖水下肚,又坐了几分钟,感觉舒服多了,刘筠心呼了口气,睁开眼。
“我这两天不舒服,你自便吧。”无论她想说什么,想干什么,现在都不是好时机。
颤巍巍地站起来,沉皓博马上扶住,却不说话。刘筠心也不作声。生理期的疼痛磨光了她所有的精气神,她现在脑子都是空白的。
打开卧室的门,沉皓博便看见那个收起来的熊娃娃又出现在了刘筠心的床上,眼神微微一黯。
刘筠心也不说话,躺下就拉过被子。许是喝了红糖水,咖啡劲头也过了,困意很快便上来了。
沉皓博坐在床边,蹙着眉头。
思绪回到二十多天前,小林送他到咖啡店门前,他冷静了不少,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们的开始便是他理亏,他好像没什么立场去质问她。
然后在车里他看到了她从店里走出来,他清楚的听到了她叫了一声“妈”,后面的话应该是地方方言,他坐在车里更加听不清。但是看出没多久她便火气很大地和她母亲吵了起来,挂断电话。后面还打电话给她哥哥,让他安抚自己的母亲。一生气,她摔了水杯,摔在门口,然后转身就进了店里。
他有点愣神,让小林开车回家。一路上,他还是没有理清。到家后,他回了房间,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发信息问他要不要去徒步。是他真的错看她了?
不敬父母,乱发脾气,不负责任,甚至还想着玩乐,这个人,真的是和他在一起,让他温馨舒适的女人吗?是他一叶障目,还是她的演技太好?又或者这些都是误会?
第二天,他又坐在房车里,准备找她聊聊,还没下车就看见她送一个客人出来,脸上带笑,却那么陌生。等客人走后,他明显地看到了她毫不掩饰的嫌恶表情,搓着手,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
那一瞬间,他对她完全陌生,打消下车的念头,直接让小林离开。
然后,欧洲分公司出现问题,他被强制命令去解决。
虽然是强制,但他也是乐意的。这个时候他需要离开,离开有她的城市,去好好思考。然而分公司的问题不是一般的棘手,这一处理,就差不多一个月。他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也故意不想去想,总算告一段落,拿起手机,她居然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沉皓博有点不敢相信,打开页面,最新的消息还是那条邀请他一起徒步。
冷静下来,在她没有联系他的情虽然有些沉不住气,但他并没有打算来找她。或许他更在意的是她一直没有联系他吧?
沉皓博无声苦笑,看着被褥间蜷缩的娇躯。若不是方琪打的那通电话,他会来吗?骄傲如他,能够主动来看她吗?
11月20日
“你知道她有多过分吗?我问她你是不是失联很久了,想跟她说怎么联系你,她倒好,居然说什么你没事的话就请吧!”林云溪说起那天的事情还是一肚子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