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边有栋楼,叫醉仙楼,是城中最好的青楼,也可以说是最豪华的窑子。
不过醉仙楼里的女人和平常的窑姐不一样,她们基本上属于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当然如果你砸的了银子,或者有很高的文采也可以和她们共度春宵。
除此以外,醉仙楼还是个三不管的地带,圣旨并不比银子好用到哪去。
醉仙楼之所以有那么大的本事,主要是因为背后有着八大势力之一的清音阁撑腰,而清音阁身后的大树正是当今圣上的亲二叔楚王刘阜。
刘阜是荆江的大都督,掌管江域一代的水师。
别看他现在手中只握着荆江水师,在太上皇没驾崩时他可是上一任的兵马总曲帅,后来皇上登基,他就乖乖让出了兵权,回到自己的封地安分的做起了王爷。
刘阜建立清音阁,是因为他早前看中了皮肉生意的利润。其他的王爷或多或少对着种下贱的生意感到不屑,自然就没人和刘阜抢生意了。
在之后几年里全国的大城市都开起了像醉仙楼一样的青楼。
赵子衿摇着刚从城中淘来的折扇,站在了醉仙楼不远处,望着上面高高挂着的三字牌匾陷入乐沉思。
先前并没想到自己还会来这个地方,自从穿越过来,赵子衿摒弃了前身爱喝花酒的恶习。
清音阁贩卖天下所有的情报,赵家被灭族里面肯定有些内幕,这些内幕也肯定有人知道一些,而清音阁也包括在里面。想要知道这些内幕,就必须进去一趟。
他徘徊在门前迟迟迈不出脚步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个女人也住在这里。
皱着眉头,赵子衿烦躁的扇着手中的扇子,周围经过的百姓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心中都在想这冬月的寒风怎么还没把这二傻子给冻死?
赵子衿正在心中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去,无意间瞥见那些路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后,尴尬的合上了折扇朝着醉仙楼走过去。
再不走可就真被当傻子了。
走到青楼的门槛处,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几名花枝招展的女人簇拥进了楼里。
刚进一楼的大厅,就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脸上挂着笑容走来,走到跟前,挥手把那几个女人驱散,殷勤的说:“哎哟公子,你可好久没来了,都想死奴家了。”
赵子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这里的老鸨。
这些老鸨说的这些话,不一定是真的记的你,她若看你眼熟,嘴上便会挂着这句话讨你开心。
这对赵子衿没有多大用,他都没逛过窑子。
老鸨这一句话听在他的耳朵里是不痛不痒的。
没有回答这句客套话,赵子衿环视了一眼楼里的布局。
醉仙楼一共七层高,说真的对于这种还处于农耕社会的世界,不是皇室的建筑能达到七层的估计也就只有这醉仙楼了。
墙上刻着没看过的图案,凹槽里用金漆抹在表面倒是别有一分韵味。
老鸨见赵子衿没有回她的话,脸上也没有不快,笑吟吟的接着问道:“公子难不成是第一次来吗?”
赵子衿依然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接着环视着楼里的装饰。
第一次来青楼,他感觉这里一切都是新鲜的,所以才会东瞅瞅西看看。
但在老鸨的眼里却以为他还是雏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想多看看。她自然不会想赵子衿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光看着那薄如蝉翼却能保温的锦衣,就以为他肯定是哪家大户偷跑出来玩的公子哥。
想到这,老鸨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了,身子贴上赵子衿,嘴在他的耳旁轻轻说道:“我是真看公子有点眼熟,不过既然您说您第一次来这里,那奴家就给您介绍介绍咱们里的那几个头牌~。”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嘴里不停哈着热气,赵子衿只感觉自己耳朵酥酥麻麻的。低头看着贴着自己的老鸨。
老鸨虽然三十多岁了,但面容上除了几处浅浅的皱纹,看起来和那些二十多的没什么区别。她的身材也没走样,腰间到臀部的曲线依然完美,尤其是那两团浑圆,自己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轻轻推开了她,赵子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到了女人的香沟之中。
“房钱,我只住一晚,明早就走,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住在这里。”
说完他敲起挂在腰间宝剑剑头的圆柄,带着和煦的笑容看着老鸨。
老鸨第一眼看见银票时一双眼睛都放出了光,赵子衿把银票放在她胸前时,她又装作娇羞模样娇嗔一声“讨厌~”
可在等她听见后来所说的话后,愣在了原地,明显被赵子衿的这句话搞懵了。
等她反应过来,脸上有些阴晴不定,不过从胸前抽出那张银票,看清上面的数字后,她立马又挂上之前的笑容。
“公子放心,我们醉仙楼的保密工作保证是这世上最好的。”
赵子衿对女人说:“带路吧。”
女人点着头,带着赵子衿上了楼梯,她走在前面,高翘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贴身的衣服原本就有点承受不住,跟在后面赵子衿真怕她的衣服会被撑爆。
老鸨带着赵子衿到了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前,推开门,两人一同进入。
赵子衿一进去,就走到房中的椅子边坐了下去,手中的剑也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还摆着一壶小酒,几个酒杯。
老鸨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赵子衿,一杯留给自己。
两人对饮,辛辣的酒水穿过赵子衿的喉咙,他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原本白皙的脸瞬间红润起来,余光瞥见老鸨竟然还要再倒一杯,赵子衿急忙拦了下来,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喝了。
老鸨还旁敲侧击的问赵子衿到底需不需要叫个姑娘上来伴着,被自己连连摆手送了出去。
烦人的老鸨走了后,赵子衿才长舒一口气,他刚刚不近女色的样子是装给别人看的,赵子衿以前生性好色谁不知道?自己那么一装,别人肯定不会有更多的怀疑了。
感受着身下的滚烫,赵子衿狠狠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咬牙切齿的说:“有点出息!现在是想那种事的时候吗?”
走到屋内铜镜前的水盆,铜盆中的水已有些冰凉,扬起凉水拍在脸上,心中那股邪火慢慢降下。
走到床前,脱下靴子,盘膝坐了上去,开始修炼起体内的灵气。
这一次灵气刀割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并不是他的修为进步了,是这一天一夜的奔波与逃亡让他的特别的累。
慢慢的,体内的灵气停了下来,自动回到了经脉之中。盘膝坐着的赵子衿眼皮不停的打架,终于挡不住身体的困倦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