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如果成为二科的科员，具体有什么福利，我想事先了解一下。”
马元甲掰着手指头说道:
“完成任务可以得到积分，你能用积分兑换法宝，法术书，符咒。”
“寿命？”
江司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哦，等你过了试用期，上头会给你发一具身体，你可以穿着这具身体在人间行走，只不过呢，平时需要充值寿命，身体没有寿命就你进去了也跟植物人一样。”
马元甲拿出一叠装订好的A4纸，漫不经心地在江司面前摇了摇，“怎么样，要不要签，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江司静静注视着马元甲手中那印着“地府员工合同”的那叠纸，努力思索这可能改变他一生的决定。
“那啥，大爷，我能不能问一下，如果我选择不签，会怎么样？”
马元甲看着江司的眼睛，“老夫会念在与你有过一面之缘，送你去投胎，顺便去帮你报个警，让你有机会入土为安。”
江司抬头望向天空，眼前浮现父母的已有几丝皱纹的脸庞和妹妹可爱的笑容。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死亡的消息，无法想象遭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打击的父母会怎么样，妹妹会不会把眼睛哭肿。
江司深吸一口气，接过马元甲手中的合同，快速翻阅，这上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马元甲刚刚告诉他的，江司向马元甲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摊开。
“大爷，借支笔。”
马元甲微微一笑，现在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马元甲将双手背在身后，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一样。
“不必如此麻烦，你在合同最后一页的乙方签名处按个手印就行。”
江司翻到合同最后一页，这是落日正好完全落入地平线，星辰爬上天空，夜色将南城市笼罩，江司的视线落在“乙方签名”四个字上。
江司伸出手指，对准那空白的位置按下去，然后，他的手指穿过了A4纸，身体迅速变透明，手中的一叠合同穿过江司的身体掉在地上。
江司：“......”
马元甲：“.......”
空气此刻突然安静，只能听见河水撞击河岸的声音。
两秒后马元甲竖起一根手指头在江司身上轻轻一点，一股淡金色的流光迅速将江司包裹，江司的灵体在光芒中时而凝实时而透明，金色粒子全部进入江司的灵体后，一道浅浅的影子出现在江司身后。
江司摊开双手，掌心似有光芒流动。
“这......”
马元甲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是第一个福利。”
江司背对马元甲蹲下身子，伸出手放入河水中，冬日的河水带来冰凉的触感。
笑意漫上眉梢，江司深吸一口气，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捡起地上的合同找到最后一页，在“乙方签名”的位置按下。
流光闪过，马元甲收起合同，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出来：“时效24小时。”
江司脸上的笑僵住了。
马元甲接着说：“等你实习期一过，就可以拥有永久身体。”
这句话听着怎么像“等签到满30天就赠送永久皮肤”一样。
不过，一天就一天，好过没有，江司向来很乐观，不然这么几天的“空气”生涯早就疯了。
“那大爷，咱们现在干什么？”
马元甲打趣地看着江司：“大晚上能干些什么，你说呢？”
“还有，别叫大爷，叫科长。”
江司退后两步，警惕地看着马元甲：“大爷，不，科长，我不好那口。”
马元甲又是一扇子敲在江司头上，“想什么呢？咱们每天下午五点下班，现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马元甲递给江司一张名片，“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这个地方，明天正式上班。”
“可别睡过头了啊。”
叮嘱完，马元甲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走。
江司低头看向手中新的名片：
人生指导公司
您的贴心密友，人生导师。
地址：南城北路二段22号三楼。
江司居住的暮江小区在南城北路三段，距离上班地点还挺近，十分钟路程。
收好名片，江司正准备离开，刚抬起头就看见马元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杵在眼前。
江司呼吸一滞，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上的表情维持镇定，“您不是走了吗？”
马元甲从衣服兜里面掏出一颗冒着微微蓝光的小圆球递给江司，“忘了给你这个，接着。”
江司摊开手掌接住那颗圆球，圆球立刻化作光点融入江司的手掌。
“这是什么？”
“地府工作系统，每个员工都有，你自己研究吧。”
说完，马元甲拄着拐杖往外走。
马元甲走后，江司闭上双眼，开始感知刚刚脑海中多出来的东西。
一个熟悉的蓝色登陆界面在江司脑海中浮现。
地府工作系统，正在登陆中。
用户：江司
所属部门：地府驻人间办事处南城分部二科
身份确定，身份绑定中。
绑定成功，正在进入系统。
一个光圈在界面中间旋转了几圈，界面上出现几个大字：“欢迎使用地府工作系统。”
现在的界面上出现了几个图标：基本情况，地图，背包，任务，兑换商城，应用商店，通讯录。
江司点开基本情况，立刻跳出来以下数据:
姓名：江司
所属部门：地府驻人间办事处南城分部二科
员工等级：1级（实习生）
技能：无
已完成任务：无
任务评级：无
江司又点开地图，一张南城地图立刻出现在江司脑海中，地图上的红点代表江司目前所在位置。
通讯录里面空空如也。
后面几个图标都是灰色，江司点进去全都显示“员工等级不足，请尽快提高等级”的字眼，只能暂时作罢。
关掉工作系统，顺带感慨了下地府的先进，江司望向华灯初上的南城市区开始思索一个严肃的问题：
接下来，去哪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