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佐见她愠怒又强装微笑的小脸，抬手轻轻刮蹭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含笑把手里酒杯里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好啦，逗你呢。”
“南老先生来了。”不知道是谁低声惊呼的。
服务生接过空酒杯，顾言佐顺势环住沈晚瑶的腰，沈晚瑶顺着他的目光注意到不远处一位老者。
一个精瘦的老者，头发花白，饱含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混浊的眼睛里却散发精明的神色，此时正与晚辈交谈，时不时被逗的开怀大笑。
“丫头，咱们也过去吧。”顾言佐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向南老先生的方向走了过去。
当南老先生注意到两人走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加深，眼睛里含着笑意，显然见到两人很开心。
“南老先生，这是我的妻子，沈晚瑶。”顾言佐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南老先生旁边的服务生。
沈晚瑶听他介绍自己，心理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表面则始终挂着甜甜的微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南老先生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顾言佐领着妻子来，细细的打量了沈晚瑶一遍，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后脸部的褶皱缓缓堆积，慈祥的笑容蔓延开来。
“好好好，言佐啊，你们能一起来我真的很开心。”
南老先生是看着顾言佐长大的，两人站在一起时总有亲爷孙俩的既视感，相处模式也一种爷爷和孙子一样说不出来的亲密。
两人正对话，沈晚瑶一直是穿着高跟鞋，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站的太久了，脚丫和小腿都已经麻木了。
“除夕在家好好过，年后记得看我这个老头子，过年南家娃娃都回来，小孩子多了，热闹的很，你们到时候也一起过来热闹热闹。”
“好呀，南老先生。”沈晚瑶轻声附和。
“你呀，别学这小子这么见外，叫我南爷爷就好。”
沈晚瑶瞥了眼旁边的顾言佐，男人嘴角微微扬起正看戏似的看着她。
她暗自咬紧牙关，“好的呀，南爷爷～”这声又甜又清脆的‘南爷爷’着实引发了周围人的注意。
——
保时捷SUV的后座，男人有些微醺的倚靠在女人的肩膀上，沈晚瑶嘱咐了一声代驾让他开的慢一点，因为她感觉顾言佐有些不太对劲。
顾言佐此时眉头微蹙的紧闭双眼。
沈晚瑶抬起胳膊把手覆盖上男人的额头，指尖触摸到一片冰凉，又有点湿漉漉。突然，她的手被顾言佐抓了下来，“我没事，就是胃病犯了，你不要担心。”
回想今晚，他好像一直喝酒来着，也没见他晚上吃点东西，沈晚瑶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你车里有胃药吗？”
“有，你就是……”
什么啊？胃疼也不忘记说情话，“你躺在我腿上，我给你揉揉。”
顾言佐听话的躺了下去，她的大腿肉肉的，枕着不难受反而很舒服。
沈晚瑶迅速的双掌合十，用力的来回摩擦手掌，有模有样的哈了口气到掌心。
脸有些发烫的解开他的西服纽扣，左手隔着衬衫轻轻揉着他的胃部，右手则是护着他的头防止他倾斜下去。
……
男人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沈晚瑶一边揉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睡颜，可能是胃疼稍微缓解了吧，他的脸色逐渐好转起来。
已经到了别墅门口，孙姐闻声小跑出来，沈晚瑶摇下车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嘱咐孙姐明天煲一点暖胃的汤，现在去准备胃药。
孙姐离开后，沈晚瑶低头看男人依旧睡的正熟，片刻没有停歇的手此时揉的发酸，轻轻的甩了甩手腕试图缓解。
“小手已经酸了就不要揉了，傻瓜。”
低沉又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进沈晚瑶的耳朵，把她吓了一跳。
顾言佐从她的大腿上起来，顺手攥住她已经发酸的小手，温柔的揉捏。
“我的的胃已经是老毛病了，犯的时候除了药物治疗也就你的手能帮助我缓解了。”男人温柔的开口道。
“我以前也是这样做的？”
“嗯，就是搓手的时候没这么夸张……”
他竟然还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