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亦流年觉得自己应该自救一下,迅速的看了看周围有什么能防身的,然后悲催的发现,只有自己的画板和手里的钢笔可以用。
他看着自己未作完的画,然后毅然决然的把画盖住,他这个特别定制的画板就是冲着保护画不被污染而做的,整个板有两张8k画纸大小,可以对折,这样可以保护里面的画。
对折后的画板有四指宽,因为是方便到处写生的,板上缠着两条像书包肩带一样的带子,刚好可以用手抓紧拿来当盾。
手中钢笔有三个长钉子的长度,可以当大号钉子来扎怪物眼睛。
他紧了紧手中的钢笔,屏息等着那怪物过来,心里想着自己这两个东西真的能挡的住这么大的怪物吗?
来了!
房门口一个有他两个脑袋大的鸟头伸进来,那铜铃大的眼睛刚好看向他,他抓紧机会,一笔扎向这怪物的眼睛。
“咕!咕!咕!咕——”
只见那怪物疼的发出一脸串的叫声,随即利爪朝着他抓来,他赶紧用画板挡住,板子顿时裂开了几道缝,连忙把笔从怪物眼中拔出来,再接着扎另一只眼睛,反正他现在就是化身童年女神容嬷嬷,使劲扎就对了。
在这短短的几秒他连扎了好几十下,这怪物的眼睛都扎烂了。
眼见画板已经撑不住了,他也不管地上有多脏了,趴下就是一滚,顿时灰尘飞扬。
远离危险的地方后,他用手背抹了把脸,一手的灰尘,随即看向那怪物,只见那怪物正胡乱用爪子到处乱抓,充满金属质感的羽毛根根倒竖,翅膀使劲扑腾,羽毛和灰尘纷飞,那处地方都变的伤痕累累了。
他躲到柜子后确定不会被这瞎鸟爪到之后,把手中伤痕累累的画板抬起来看。
是心痛的感觉。
画板上到处都是裂痕,要不是够厚,现在估计使点力就碎了,手上握着的钢笔被黄白红液体弄的特别恶心,就连手上也占到了,黏黏腻腻的还有一股腥味,他差点就把笔脱手扔出去了。
“咕——咕——”
听那怪物叫的这么凄凉,而且声音离的越来越远了,他不由探头看了眼,怪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壮着胆子走出去,客厅里也没有那怪物的身影,墙壁上有很多看起来很新鲜的血,还是一路一个红圆点,地上也掉了很多的羽毛。
那怪物自残了?
他的视线顺着这红色颜料一直到那个比原来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洞上,不由眨了眨眼,飞走了?
做防备状来到洞口旁,悄咪咪的探出头,抬头看看,没有看到那怪物,又低头向下看去,就见到那怪物趴在地面,血溅了一地。
原来失足掉下去了。
咦?
他惊奇的看着密密麻麻的一群东西从各个建筑或废墟里钻出来,顿时淹没了那大鸟怪物的尸体,没一会便又如潮水一样褪去,再看大鸟怪物的尸体,就剩一些碎掉的骨头和一地带血的羽毛。
他不由倒吸一口灰尘,顿时被呛得想咳嗽,连忙捂着嘴鼻艰难的忍住了。
他刚刚看到有一小波那种小怪物回了他所在的这栋楼里,现在发出点声音他都不敢了,万一把那些恐怖的东西引过来了,他不想被分食成骨架子。
“现在我该怎么办?莫名其妙到这破地方,又出不去,这里也没吃的,万一没死在那些怪物嘴里,倒是先饿死了呢。”
他缩回脑袋,不由苦恼的自言自语,看着自己手里的画板和笔直叹气,总不能让他用这两样脆弱的东西杀出去吧?
先不说杀不杀的出去,可能一只都没杀死就被分食了。
“要不,现在结果了自己?说不定这是一个梦,醒了就没事了。”他看着旁边的大洞,有些心动。
“还是算了,万一不是梦呢,还可怜了我的画……这地方还有人吗?如果没了,那我还是结果自己吧。”这么想着,他熄下的心又重燃起来,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就是可惜了自己的艺术。
咦?
他可以结果的艺术点啊,给自己一种艺术的死法,这也算是为艺术献身了。
“先看看这里有没有人先,要是全是怪物,再考虑这个死法问题……”他低头思考了会,就这么决定了。
亦流年把自己已经不堪重负的画板背在身后,从地上随意拿了件衣服擦掉自己手上的液体,顺带把笔也擦干净后随手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他尝试着将客厅的门打开一条细缝,虽然已经尽力不弄出声音了,但这年久失修的门还是发出了嘎吱的声音,索性的是这外面没有怪物。
外面是一条走廊,对面就是另一户业主的家门,这里的格局特别熟悉,就像是……他住的小区?
咦?
亦流年回头看看,放眼望去,这屋子可不熟悉吗?
“这不是我家吗?所以说……是这世界变了还是我变了?”
他神色迷茫,喃喃自语,这屋子也就是太过于脏乱,开始没认出来。
他尝试在整个屋子里逛了一圈,发现家具摆放的格局根本不是他的风格,并且在这屋里有三个房间,里面都像是住人的而不是放杂物的,最后再三对比后确定这屋子的主人不是他。
他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便开始翻箱倒柜的一处都没放过,在翻一个房间的床头柜时,找到了几张被岁月腐蚀的照片,
他拿起其中一张来看,边角已经虚化了,照片已经看不大清楚了,不过隐隐约约辨别出有几个人坐在一起,应该是这户人家的全家福。
“外面那些大面积的黑色印记那么多,这一家子人都没有逃走,被那些怪物吃了吗?”
亦流年想到那被破开的窗户,还有那些印记的数量,数了数照片上的人头,不多不少,数量对上了,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把照片放回去,然后接着翻找了一番,倒是找到了几卷发霉的胶纸,抠都抠不下来。
在厨房找到了几把菜刀,但是都生锈了,根本没用。
放下充满锈斑的菜刀,他不由苦恼的皱紧眉头,缓步走出厨房,眼神落在屋里散落的羽毛上,这些羽毛看着就像艺术品。
亦流年蹲下身子捡起一根打量了起来,羽毛通体漆黑,尾端泛着点白,闪烁着金属光泽,而且很大,一根羽毛都有他脑袋大了。
他心想:这羽毛看着挺锋利的,试试?
用羽毛在地上随意划了下,就见地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亦流年顿时惊为天人,这羽毛锋利过头了吧?
他扫了眼地上散落的羽毛,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