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五人,树上的韩林和他们的另一个同伴老油子从树上窜了下来。老油子本名叫肖天友,十几岁就当兵混饭吃,当了二十几个年头,和他同时期当兵的,要么立功当了官了,要么战死沙场了,余下的都退伍回家过安生日子去了。唯有他,在小兵这个位置干了二十几年,是个十成十老兵油子,所以大家伙就给他取了个老油子的外号。
老油子下来后很熟练地开始打扫战场。只见他双手飞快的将一个凉国骑兵的皮甲给剥了下来,然后去身上的长刀和短刃,那动作已经不能弄熟能生巧来形容了。
“凉国的这些哨骑可真肥,连人带马那都是上等货色,咱们这次回去又是一大笔功劳”老油子说的眉飞色舞,又转向下个目标。
“切,你得了功劳无非就是兑了钱然后去春风楼的女人肚皮上滚两圈”韩林鄙视的看了老油子一眼,也走上去开始清理战场。
“呸呸!你个小毛孩懂个屁,毛都没长齐,哪里懂得这些趣子”老油子头也不抬的说到,“等下次轮假,哥带你去体会体会”。说完哈哈的笑了几声,打趣的看了眼韩林。
“去你的,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皮,成天想着女人那花肚皮”韩林脸一红,眼睛微微有神,露出一些不寻常的光彩。“我要攒着军功,将来升了将军回去娶我的小柳儿”
“哟呵,心气倒是不小哦,你以为将军是大白菜,说当就当。等你当将军,你那小柳儿估计都跟别人抱孙子了”老油子继续打趣到。
蒋天悯斜倚着一棵树,看着两个人斗嘴也不掺和,这俩人每天都要斗几回,他早就习惯了,也乐得看他们斗嘴。
“行啦,你们俩动作快点收始完了,咱们赶紧回去。咱们这次出来好几天了,这带着的干粮都已经快用尽了。”蒋天悯打断了两人的斗嘴。
青木关,是蜀国汉中东郡的门户,连接着汉中和青木川,是蜀国的重要关口,位于峡谷之间,易守难攻有驻军一万五千人,由旅将朱猛率领。蒋天悯三人便是青木关骑兵营所属的斥候小队。
蜀国的军制是十人一小队,百人一中队,千人一大队。三到五个大队为一营,有正副营将。三到五个营为一旅,有正副旅将。旅将再往上,就是大将军了,要么镇守一方,要么在朝参议军事,发生战事时再进行调配。
不过由于蒋天悯所属的斥候小队比较特殊,斥候主要职责是刺探敌情,绘制地图等,职责十分重要,都是抽调骑兵营的精锐骑兵担任,三到五人一队,由骑兵营营将徐正直辖。
此时的青木关前,有三个人驱赶着几匹马缓缓前行而来,正是蒋天悯三人。
三人与关上的守卫早已熟识,通报了一声便开关门放三人进去了。
“老油子,你和小林去上报缴获,领了功勋先回营房去,我先去跟老徐那报个到,晚上弄点酒菜咱好好喝几杯”蒋天悯一边说着一边把马缰交给身边的老油子。
“放心吧,我保证眼睛尖尖儿的,不让功勋处那些毛崽子耍滑”老油子接过缰绳拍了拍胸脯说到。
“记得喂大黑子,给它弄点好的”蒋天悯说罢便往前走去。
“放心吧,保证把你的宝贝疙瘩伺候好”老油子说完,便和韩林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骑兵营,营将军帐,蒋天悯径直走去,那账外的守卫见到他也不曾阻拦和通报,任由他往里面走。
“天悯哥回来了,这次出去又捞了不少功勋吧”那帐口的守卫和他热情打招呼,显然是熟识了。
“去你的,老子的功勋都是拿命拼回来的,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蒋天悯笑骂着说到,说完便进了军帐。
军帐内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高七尺有余,站在那里似一杆标枪,锋锐之气尽显。手中持着一柄战刀,缓缓擦拭,一双虎目盯着手中的战刀,目光注视着战刀一刻也不曾挪开,像是在欣赏最美的美人一般,正是骑兵营营将徐正。
“徐叔”蒋天悯唤到。
“回来了,这次出去怎么样?”徐正没有回头,仍是擦拭着手中的战刀。
蒋天悯直接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随意的坐下来,像在自家一般。
“还是老样子,例行巡逻而已,撞见几个凉国哨骑被我引到林子干掉了”蒋天悯喝了口水,轻松的说到。
“凉国哨骑?”徐正动作顿了一下,“凉国哨骑可不好对付,你自己没受伤吧?”
“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几个哨骑而已”蒋天悯故作平淡的说到,丝毫没有提及战斗时的凶险,不想让徐正担心。
“休要大意,战场上刀兵相见,生死相搏,不可轻敌”徐正声音突的高了几分,严肃的说到。
“我明白,我又不是才上战场的菜鸟,徐叔你就别担心我了,倒是你,成天没事就摆弄那刀也不腻歪”蒋天悯说着岔开了话题。
“你懂个屁!这是。。”徐正话刚说到一半,却被蒋天悯打断了。
“这是你当年立了功,裴元裴大将军赐给你的佩刀,全青木关就只有这一把!”蒋天悯故作不耐烦说到“我都听了八百回了老徐。”
“行了!少在这埋汰老夫。既然回来了就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整一下,过几天有重要任务交给你去做”说罢,挽了一个刀花,将刀入鞘。
“好嘞!”蒋天悯笑着起身,准备出去。
“对了,安排了一个新人给你,晚点我让他去你那里报道”徐正突然说到。
“什么?!”蒋天悯高声喊到,“为什么突然要给我安排新人?为什么提前没告诉我?”
“哪儿来这么多为什么!”徐正喝到,“这不是征求你的同意,这是命令!”
“可是我们队不是一直都是三个人吗?突然加个新人进来那得磨合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到了战场上指不定会要命的!”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把人交给你,整个骑兵营也就你我才放心”徐正叹了口气说到。
“我去,徐叔你这么说我咋有点不放心,这不会是裴大将军的私生子吧?”
“滚犊子!不该问的别问!”徐正骂到,“总之人到了你那里给我好生带着,该怎么做事就继续怎么做事,别的别管别问!”
“可是!”
“滚蛋!”
蒋天悯只得郁闷的离开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