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大小姐今日受了委屈，发发火也是正常的。都是我一时着急，忘了体统，还请大小姐原谅。”
华君凌微笑地看着她，却让柳如玫毛骨悚然，“一家人...自古君君臣臣，帝王家也要先讲君臣，再讲父子。姨娘以为自己能越过天家不成？”
“大小姐慎言。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柳如玫仍不肯自称一句妾身。
明知道这个废物在威胁自己，可眼下却不得不屈服。
身份，血脉，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她才会永远低她一头吗？
以前的华傲兮是这样，现在就连她女儿也是这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华君凌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椅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气氛蓦然紧张。
柳如玫袖子里的手捏的发白，想起刚刚华君凌那些诛心之语。
这个废物已经不是之前任人搓拿揉扁的草包。
孔家在朝廷中还没有失势。
一句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安静，柳如玫伏身跪了下去，“妾身参见大小姐。”
“起来吧。”
“谢大小姐。”
一系列动作仿佛用光了柳如玫身上所有的力气。
“妾身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此时此刻，柳如玫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华君凌“嗯”了一声，好心提醒道：“姨娘，自己的狗可要看好了，免得哪一天连累了主人。”
“多谢大小姐教诲。”
柳如玫走后，星悦满脸崇拜，“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吧，三言两语就把柳姨娘打发走了。”
“小姐，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星悦走后，莫嬷嬷拉着华君凌的手，欣慰地说：“小姐长大了！”。
华君凌闲着无聊，“嬷嬷，你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吧？”
“小姐怎么想听以前的事了？”
“恩，就是对娘亲，祖母的事情比较好奇。”
莫嬷嬷给华君凌讲了很多，包括她祖父是如何娶到了她祖母，她母亲在当时是如何惊艳决绝。
“莫嬷嬷，祖母当年在孔府那么受宠，肯定嫁妆不少吧？”
“那当然。当年你祖母可是孔府最小的女儿，孔家二老把她当成宝贝一样，一直想找一个读书人把你祖母嫁过去，哪里想到最后找到了一个武夫。你祖母出嫁当年，孔府差不多把整个府邸都快搬空了。”
“那母亲呢？”
她对这个神秘的母亲很好奇。
“将军年轻的时候融合了你祖父祖母所有的优点，才华容貌痒痒不输给你的祖母，在战场上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华君凌托着腮帮：“这不是传说中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你这丫头...又在胡说。”
莫嬷嬷回想起当年京城中流传的故事，不由得感叹道：“整个京城，恐怕没有比你祖父更宠爱你祖母的人了。”
只可惜......到最后终究是红颜薄命。
见莫嬷嬷眼中有伤春悲秋之色，华君凌及时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那嬷嬷，娘亲和祖母留给我的东西，都放在哪了？按理说我现在不应该富的流油吗？”华君凌开玩笑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