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戴蒙特
解释梦的生理作用
阿瑟瑞斯基关于快速眼动(REM)睡眠的实验为人们研究睡眠提供了正确的道路,已经被研究睡眠和梦领域的专家们普遍接受。很多与睡眠、做梦或睡眠紊乱有关的研究都以他的实验研究为基础。其中比较重要的是威廉·戴蒙特(William Diamond )关于做梦剥夺的研究。
戴蒙特实验的基本方法与阿瑟瑞斯实验一致。8名23~32岁的男性被试者在他们通常的人睡时间来到睡眠实验室。为记录脑电波图形和眼球运动情况,戴蒙特把小电极连接到被试者的头皮和眼部周围,这些电极的导线穿墙而过连到隔壁房间里,使被试者可以在安静而黑暗的房间中入睡。
开始的几个晚上,允许被试者整夜正常地睡眠。这样做是为了给每个被试者建立平时做梦数量的基线和总体上的睡眠模式。一旦获得这些资料以后,下一步就是要剥夺被试者REM睡眠或有梦的睡眠。在以后的几个夜晚,每当电极传导的信息表明被试者开始做梦时,实验者就要唤醒被试者,要求他们从床上坐起并证明他已经完全清醒,几分钟后才允许他们再次入睡。在完成做梦剥夺的研究阶段后,被试者就进入了实验的“恢复阶段”。这时,允许被试者整夜安然入睡而不被打扰。继续像以前那样,对他们这一阶段的梦进行监控并记录做梦的数量。
之后,给所有被试者放几天假,接下来他们中有6人回到实验室,继续进:行另一系列干扰睡眠的研究。这次实验中唤醒被试者的夜数及每晚的次数完全重复了做梦剥夺阶段的情况。唯一不同的是唤醒被试者的时间,改在两次做梦之间的一段时间内唤醒被试者。当做梦开始时,允许被试者一直睡下去而不被打扰,当梦自然地结束以后再来唤醒他们。最后,就像在做梦剥夺阶段以后所做的那样,给被试者相同数量的“恢复夜晚”。
实验结果表明,当被试者不被打扰地睡觉时,他们每晚的平均睡眠时间为6小时50分钟,用于做梦的平均时间为80分钟,或占整个睡眠时间的19.5%。不同的人用于做梦的时间惊人地相似,差别不超过7分钟。最能说明问题的发现是,被试者在经历了几个被阻止做梦的夜晚以后,其做梦时间明显增加。在恢复阶段第一夜,所有人的做梦时间平均为112分钟,占整个睡眠时间的26.6%。
在第二组实验中,被试者在两次REM睡眠期间被唤醒。这种条件下被试者没有出现做梦时间的显著增加。在控制唤醒阶段以后,他们用于做梦的平均时间为88分钟,占整个睡眠的20.1%。
另外,戴蒙特还对被试者的身体状况进行监控,以观察是否会因为REM睡眠的剥夺而使其行为受到影响。所有被试者在REM睡眠干扰阶段都出现了轻微的焦虑、烦躁和注意力不易集中的症状。有5名被试者报告说在做梦剥夺阶段食欲明显增加。在控制唤醒阶段,这些行为症状并未有所表现。
戴蒙特用十几年的时间继续他早期的开创性研究,关注着剥夺做梦对人行为的影响。在后来的研究中,他在更长的一段时间内剥夺被试者的REM睡眠,但未发现任何证据证明
这种剥夺引起了有害的变化。
此外,他还发现剥夺人REM睡眠的方式之一是通过使用酒精制品或其他药物,如安非他明、巴比妥酸盐等。这些药物在增加沉睡趋势的同时,它们会抑制REM睡眠并使人在夜晚的大部分时间里都保持在深度的睡眠阶段。比如在实验过程中,一位被试者的表现与众不同,没有出现“REM反弹”现象,这恰恰是因为他到实验室之前,在一个聚会上喝了几杯鸡尾酒。
心灵智慧点滴
REM睡眠是一种适应性的生存机制,事实上,REM反弹效应在很多动物身上都可以观察到。研究发现,当人们睡觉时,REM睡眠在提高人的能力方面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它能够改进人们在学习任务中的表现。
而“鸡尾酒事件”虽然仅仅作为奇闻轶事出现在心理学家的报告中,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意义重大。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很多人无法戒除为了睡眠而服用安眠药或酒精制品的习惯。一旦他们停止使用这些东西,过于强烈的REM反弹效应会妨碍他们的睡眠,导致他们害怕睡觉并重新开始服用这些药物来避免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