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顾槿辞早早的就起来了,她在书院的生活作息特别的规律,因为课业的原因,她很久都没有睡过懒觉了。
她每天早上都会到诗院跟沐风吃早饭,今天她更是带了昨天采的那些,五颜六色的蘑菇过去,打算一会儿给沐风,做一碗鲜菇汤。
当顾槿辞走进沐风的用早饭的餐厅时,看到凤竹宛正在给沐风盛着玉米粥,而沐风则一脸冷的看着凤竹宛,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前见到凤竹宛时的羞涩和局促。
顾槿辞一脸甜笑的看着沐风,说道:“沐风师哥,您可用好早餐?我有点课业上的事情,想要向您请教。”
听了顾槿辞的话,沐风轻扯着嘴角站了起来:“那你且随我到书房来吧!”
在去书房的路上,顾槿辞乖乖的跟在沐风的身后,双眼紧盯着前面的他,恐怕他再有些什么意外发生。
进入书房沐风将房门轻掩,转身便看到顾槿辞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他俯下身来,直视着顾槿辞说道:“我的小辞儿,你放心,沐风叔叔没事的,既已选择放下,那就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顾槿辞并未着急说话,盯着沐风的脸看了一会儿,见真的如他所说,便甜笑着说道:“沐风叔叔没事便好。”
因为凤竹宛的原因,沐风早上滴水未进,顾槿辞跟他一起吃过早饭后,便回了无名院上课,经这么一折腾,蘑菇汤也没有时间再做,而凤竹宛在餐厅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沐风回来,早早的就离开了诗院。
“欸~你听说了吗?那个祁彩凤疯啦!”顾槿辞刚在自己的座位前坐好,坐在她旁边的内室弟子胡二,紧忙凑过来跟她津津有味的说道。
这个胡二是整个枫林书院最八卦,也是消息最灵通的一个弟子,在这书院里基本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顾槿辞骨子里也是个爱听各种奇葩故事的人,就这样,俩人成了志同道合的好友,在这无聊的日子里,给顾槿辞增添了很多的乐趣。
“她怎么了?”顾槿辞一脸好奇的问道。
胡二以袖掩面,贴在顾槿辞的耳旁说道“听说她是中邪了,天天在她的屋里大吼大叫,有人进去的时候,就吓的躲起来,不让任何人彭她。还有人说是她平时太嚣张,肯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东西。”
说道这,胡二又警惕的看看周围,继续说道:“她的家人明日就到枫林书院,说是接她回去医治。祁家可是蜀国最大的商贾,而祁彩凤是他们家最有天赋的女儿了,这下天才变傻子,她以前又是那样嚣张的性子,指不定得罪了多少人呢,她以后怕是凶多吉少啊!”
听到这里顾槿辞并未多言,心中若有所思的低头不语,胡二见她不说话,而此时代师父授业的师兄,也准备开始授课,胡二无趣的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上午的课业很快就结束了,下午是休沐,弟子们可以自由活动,也可以出学院去山脚小镇逛街采买。
本来打算下山去找明月和暗影的顾槿辞,也因为上课前的一个想法,而临时改变了行程。
收拾停当的顾槿辞独自向琴院走去,她进入琴院后直奔最偏僻的西院,在来的路上也只看到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其他的弟子应该都去了山脚小镇,毕竟这样可以下山采买的休沐,几个月才有一次。
顾槿辞进入西院后,这是一个十分荒凉的院子,院子很小,里面杂草丛生,在最里面的墙角还堆放了许多,已经不知道坏了多久的桌椅杂物。
整个院子的房屋破烂不堪,那岌岌可危的窗户,也只能勉强遮日,稍大一些的风就可以轻易将它们刮落。
顾槿辞推门进了房屋里面,屋里的陈设虽然破旧了些,但大体还算干净整洁,住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别过来!鬼~!啊!!!”顾槿辞还未站定,祁彩凤就从她的右侧,拿着个矮凳向她砸来。
顾槿辞敏捷的后撤一步,顺利的躲过那飞来的矮凳,“哐当!”矮凳借着力砸在了前面的墙柱上。
突如其来的巨响,吓的祁彩凤立马安静了下来,慌乱的爬上床榻,用棉被将自己全部裹起来,在里面念念有词的瑟瑟发抖着。
片刻后,祁彩凤掀开紧裹着的被子,满脸懵懂的看着顾槿辞,随着红光的闪烁,祁彩凤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躺倒在床榻上。
见祁彩凤已经失去了意识,顾槿辞将手中闪烁着的红光,变成一条一条长长的,如绒毛般的细线,缓慢的向她的眉心处推进。
此时祁彩凤脑海里,本来如黄豆般大小的神识,慢慢的开始变大,直到扩充到如拳头般大小时,顾槿辞方才停止手中的动作。
一盏茶过后,祁彩凤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她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当看到顾槿辞时,惊讶的说道:“是你救了我?我记得我被困在一个四面漆黑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的地方,竟然是你救的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顾槿辞淡笑着,轻蔑的斜眼看着她:“是啊!是我救的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祁彩凤满眼恨意的咬牙说道:“妖怪!你是妖怪!你想怎么样?你不仅差点弄死我的表哥,现在你又来伤害我!我们祁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你是在说笑吗?你觉得以我的本事,我会害怕你一个小小的祁家吗?”
是,是啊,我们又有什么能力跟她作对呢?听到顾槿辞的话祁彩凤不住的在心中想着,想着想着她突如惊恐的说道:“你。。你到底要怎样?”
看到惊恐的祁彩凤,顾槿辞突然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用孩童特有的甜糯声音对她说道:“其实,这件事对于你们祁家来说,也不算多么费劲的事,举手之劳而已。明日,接你的家人就会到达枫林书院,你还是回家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