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包有才在双龙教分舵卧底,后来遇到了东门寻,厄运开启,惨变魔妖;还有花慈,在快活门卧底,遇到东门寻,也变魔妖……
一遇东门误终身啊!
而何深在衙门卧底,太史倧不知在哪卧底……
东门寻暗忖,魔修没有专属的门派吗?比如魔门之类的……为什么要去名门正派中卧底呢?甚至还去衙门卧底!胆大包天啊!
话说这个世界里朝廷的存在意义是什么?管理普通人?也对,管不到修士。
所以要不要对付何深?他想了想,懒得动手,装看不见。
不过,何深发现了东门寻,吃了一惊,立刻闷头吃饭,吃完了结账走人,一刻也不多待。
东门寻目送何深离去。
两人谁也不理谁,形同陌路。
饭菜来了。
东门寻一个人自斟自饮,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时不时看看窗下的街道行人和远处风景,感觉不错。
一名军官,骑着高头大马,带领一队士兵,从楼下经过。
东门寻瞥了两眼,嗯?那军官是……太史倧?他不免震惊,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扔出去。
饭馆里的客人们议论起来:
“又要打仗了。”
“又什么又?一直在打啊!”
“连我们这种小城都在抽调兵力了,这是要决战?”
“大概吧!谁知道呢?”
“尔等小民,焉敢在此议论朝政?胆子太大了!”
“莫谈国事啊!”
“该吃吃该喝喝,轮不到我们管。”
他们开始转移话题,谈些风花雪月之事。
这个世界,国与国的战争,屡见不鲜,经常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对于国战,东门寻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太史倧跑去打仗了?不死之身上战场,如鱼得水!
看来,三人组里包有才混得最惨,因为离东门寻最近……
对三人组来说,远离东门寻,才是求生之道。
东门寻继续吃喝。
噔噔噔!
一个匠人模样的中年男子上了二楼,他满脸胡子,有些驼背,逢人就问:“客官,配剑鞘刀鞘吗?修缮兵器吗?算你便宜点。”他是来做生意赚钱的。
按顺序一桌一桌的问,不一会,他问到了东门寻那桌。
“这位小兄弟,看你像是修仙之人,配不配剑鞘刀鞘?”他态度诚恳,语气友善,满脸堆笑。
“不配。”东门寻说。
他是荣誉弟子,不需要配什么剑鞘刀鞘,更不需要修缮兵器,坏了直接换新的。
“啊?你配不配啊?”匠人男似乎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我不配。”东门寻很有耐心的重复,赚钱不容易,互相多体谅。
“哦,你不配。”匠人男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去问下一桌。
东门寻觉得对方笑得很……很什么呢?他形容不出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然而到底哪里不对呢?
他没得头绪。
匠人男问了一圈,下楼了。
东门寻瞧着匠人男的背影,想心事。
……
下午。
东门寻回门派,顺路去内门看看阿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满怀热情的前去。
阿白的门前,有个人在等待,是个男的,二十岁出头,穿深绿衣衫,长相蛮顺眼,身材匀称,手捧鲜花,大声说:“阿白师妹,我……我喜欢你!”
东门寻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谁在乱喊乱叫?阿白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啊!他急忙跑了过去,守护在屋旁。
很多内门弟子嘻嘻哈哈的围观看热闹。
“你走吧!”
阿白不开门,隔着窗子在屋内喊话。
“我不走!这是我送你的花!请接收!”绿衣男一脸坚毅,毫不退缩,举起了手里的花。
东门寻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我不要,你拿走吧!”阿白说。
“……”
绿衣男大失所望,一时愣在那里,动作僵住,无言以对。
尘埃落定!阿白拒绝喽!
众弟子开始落井下石、冷嘲热讽:
“你省省吧!”
“建议你回去照照镜子。”
“还学人追师妹?你有那个实力吗?”
“拿一束破花就想追求阿白,你想得美哦!”
“花哪来的?路边捡的吧!没诚意啊!”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挡着门!吓着阿白啦!”
他们幸灾乐祸,看笑话。
绿衣男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阵红阵白,心情糟透了,后悔来表白,太冲动了哇!
“哈哈哈!”
一个男弟子肆无忌惮的大笑,讽刺说:“喜欢阿白?你配吗?”
绿衣男顿时热血冲脑,满脸涨红,怒说:“我哪里不配?我当然配!”
“你配个基巴啊!哈哈哈哈!”那个男弟子笑得更大声。
东门寻怔了怔,这话很熟悉啊!是不是在哪听过?配,不配……
“我跟你拼了!”绿衣男恼羞成怒,要打人。
现场即将乱成一团。
“都走吧!别在我门外聚集!”阿白发话。
“阿白师妹……”绿衣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轻声呼喊,“我的花你要不要?我精心采摘来的,绝不是路边捡的!”
“我不要。”阿白拒绝。
众弟子鼓噪起来:
“别死缠烂打!招人烦!”
“做男人要有骨气!该放弃就放弃!”
“给自己留点尊严吧!”
“你爹你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是让你来这丢人现眼的?”
“快回去吧!”
他们七嘴八舌,苦劝绿衣男。
“哎?那不是阿白的义兄吗?”有人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
众人齐刷刷望过去。
东门寻不再沉默,缓步走上前,说:“这位同门,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妹也明白,今天你回去吧,好吧?这么多人围观,影响多不好?”
“哦。”
绿衣男点头,情绪渐渐稳定,看着手里的花,低声说:“我只想送花给你妹……”
“我替她收了。”东门寻伸出手,面带微笑。
“真的?那太好了!”绿衣男兴奋起来,郑重其事的将鲜花交到了东门寻的手里。
“花不错。”东门寻接过花,闻了闻,赞赏了一句。
“是吗?”绿衣男搓着手,嘴都笑歪了,不知说什么好。他是来送花的,能送出去当然开心,至于阿白喜不喜欢他,那是另一回事了。
“你有心了。”东门寻缓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