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洛又偷偷踢了一下嘉沐,这货太不着调了,一副小迷妹的表情,傻子都看出来你明目张胆的喜欢郝一!
“郝一,你都米其林主厨了,还要背锅,你怎么想的啊,也太兄弟义气了吧?”
“那个助理被开了,但是后来jim还是给他介绍了一个西餐厅的活,毕竟谁是个新手的时候没犯过错误,先从小工干起,吃点苦成熟的快,jim,就那冷餐主厨,他挺不容易得到这个职位的,当时他想主动辞职,但是他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当时我确实想的是我是米其林主厨,好找工作!哎,也是太高估自己了,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找着合适的,而且我忽略了一点最重要的,我没身份,如果没有尽快得到工作签,我就黑那儿了!”
“如果当时你没选择挡枪,你现在肯定老有钱有身份了!估计儿子都会叫爹了,哎呦!”楚洛洛被嘉沐狠狠拧了一下大腿,吃痛得很,但也只能吐吐舌头,本想转移个轻松点儿的话题,眼珠子骨碌一转,打算趁热打铁替沐沐问一下“他的她”。
“嗯,那个,你们还有联系吗?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不知道,回国之后再也没联系了,应该过的挺好的吧,离开我这种浪子,跟谁都比跟我有安全感。”
“我刚才那是开玩笑!”
“和我在一起,真的难免要承受我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原来一个人的时候,怎么都无所谓,我很早之前就想好了,这辈子做个行走荒野的浪子!风雨兼程!你别笑,真的!”
“哈哈,你不去说相声都可惜了!真够贫的!要不你也去拜个师周末来个相声专场吧,天桥小剧场票可贵了,原价一两百的票黄牛一倒手就上千了,你绝对能火!你这种男人就是嘴贱,看着浪,实际上内心比谁都纯洁,从一而终的,所以,将来谁嫁给你肯定特幸福!”
“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也就是你名花有主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想泡我呢!”
“滚!”
钟嘉沐一直没有说话,默默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内心了解太少了,应该说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有真心的走进他的世界,就像楚洛洛说的,这个男人的水很深,和自己也是两个世界的人,本不应该有交集,这种男人不是她能驾驭的了的,但如果真的喜欢,那就为了自己的幸福争取一把,输了也不吃亏,万一赢了呢?虽然,真的要付出很多,这个过程也很漫长很难过,这么多天了,自己的多愁善感其实也只是一种自我折磨,但所有的不惑与不开心都在今天化解,越了解就越喜欢他,越认定他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抑制不住的想要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爱他。
带着对十年的“不舍得”,钟嘉沐还是和郝一表白了,而结果也如预料到的一样被拒绝了。
钟嘉沐笑着说,我喜欢你就好,你现在不用喜欢上我呢,你得先发现我的好,我愿意等。扭头,便哭了。郝一并没有追上来,自己对爱情绝缘多年,对突入而来的情爱一时间无所适从,虽然钟嘉沐嘴硬的说自己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加把劲,但作为铁瓷组合的楚洛洛和楚志北还是陪着她。
“哎,你说说,我作为一个医学界的未来之星,你俩一闹情绪就拉我来撸串喝酒,你们知道自己有多不健康吗?这个烟熏火燎出来的东西都是一级致癌物,酒,喝多了也伤身!”楚志北絮絮叨叨着,一边给两个姐姐倒满啤酒,翻动着小炉子上的烤串。
“你闭嘴!”楚洛洛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满脑子的科学啊健康啊之类的正能量,每次在行动上也都纵容别人和自己该吃吃该喝喝,他那套说辞像极了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而失败的套话。
“嘉沐,你别难过,你这个表白有点太突然,郝一自己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他没那么容易陷入下一段的。”
“嗯,所以他是个好男人啊,洛洛,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命格里全是情劫!要不怎么一个好男人都碰不到!”
“你别一杆子打死所有男人啊!”楚志北撇了钟嘉沐一眼,跟她碰了一下杯。
“你们说的那个男人我没见过,不过能让楚洛洛夸出来认可的就真的说明这人不错!所以啊,钟嘉沐,此人值得!你为他醉一场值得!你主动追他,值得!”楚志北接过楚洛洛的酒杯,重新换了个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他知道姐姐的酒量,若不是陪着嘉沐,她平时滴酒不沾的,一杯可以了,再喝就醉了,一会两只醉猫他一个人可搞不定!
“小鬼!姐姐果然平时没白疼你!你说的好!是啊,喜欢我就去追好了,大不了不就是他还是不喜欢我吗?我也不吃亏啊!”钟嘉沐已经微醉了,直接下手捏住楚志北的脸蛋。
“哎呦,住手!你手上都是油!”楚志北强烈的反抗着,奈何醉猫钟嘉沐已经六亲不认。
“沐沐,你真的打算主动追求了吗?郝一可能和别的男人不太一样,他是个特别有责任心的人,可能你会比较辛苦。”楚洛洛接过楚志北递给自己的烤串。
“楚洛洛,你一个恋爱经验为1的就压根没有发言权,女追男其实就是隔层纱,而且以钟嘉沐的段位,真收复了这哥们之后她就能掌握绝对的主控权!”
钟嘉沐立刻和楚志北来了个give me five!
“志北,我发现你挺擅长撩妹子的嘛!攻心这套游刃有余的,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楚洛洛咬着竹签子,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的弟弟,她知道志北是为了鼓励嘉沐,钟嘉沐一直都很精明,很少有被什么人和事绊住脚的时候,高情商和优越的背景,她是钟家除了钟嘉楠之外最受关注的人物,只是偶尔也会愚钝,这种愚钝只会说明她付出了真爱,局中人很难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