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偷拍这件事情不是很道德，但沈越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吸血鬼不会因为吸了你的血就对你心存感激，被压榨的那段时间，沈越堪称任劳任怨，但也不是一点心眼都没长。
如果陈勇吸了血还想灭口，沈越不介意崩断他的牙。
做完这一切，沈越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虽然未来一段日子他仍有可能过的比较艰难，但脱离的研究所，也意味着他最后一层束缚也消失了。
他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公司对面的咖啡厅，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自己写的剧本。
不能写完不看就走。
不讲究！
陈勇的老婆是一个典型的悍妇，去年因为陈勇忘记了她的生日，就来研究所骂了他一通。
这次情况更严重，按照沈越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自家事在自己家里解决的逻辑是行不通的，只有当众撒泼才能发泄她心中的怨气。
果然，二十分钟不到，一辆酒红色的车就开到了研究所的门口，陈勇老婆大喇喇地就冲了进去。
里面发生了什么沈越看不到，他只知道同事私下建的群里很热闹。
“秃头又被制裁了！”
“怎么回事？我出差错过了什么！”
“嘿嘿嘿，脸都挠拦了！”
欸！
舒服了……
沈越嘬了一口咖啡，暖暖的，很贴心。
又喝了一口，感觉有点苦，还没凉白开好喝。
人生就是这样，爽也就那么一哆嗦，之后就是抑制不住的空虚。
沈越现在就很空虚，看陈勇被制裁很开心，但转眼间就要面对现实的压力，毕竟租实验室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当然，这也是一笔很必要的开销。
昨晚沈越已经见识到了梦露的神奇，不管是助眠效率，还是低副作用，它都能完爆市面上任意一款安眠药。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梦露能不能分离检测提纯，如果能找到其中有效成分的话，只要申请到专利，他这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了。
如果分离不出来，他就只能走另一条路，就是繁育多肉，采集原料药。然后将原料药卖给中药或者保健品的公司。
但这样的话会让沈越很被动，因为高浓度梦露可窥探梦境的属性，他不可能将多肉转卖。拿到自己手中，却又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他本身就有不少资产，当然会选择用梦露创业，凭着它的药效，至少不会混得太差。
可问题就是穷！
建一个具备药品生产资质的药厂，需要的条件繁琐又严苛，还需要庞大的人力财力。
即使建成，新药也要经过漫长的四期临床实验，等见到回头钱，沈越差不多也饿死了。
所以，这注定是捞一笔就走的买卖。
而能不能分离提纯，决定着他能捞多少，走得能有多潇洒。
这个实验室必须要租，砸锅卖铁也要租。
沈越刚才查了一下，烟城的生物实验室平均5元每平方米每天，而且是一个月起租。
而他要做的实验，分离提纯检测属于分析化学，动物实验又比较偏临床，想要找到一个涵盖这两个方面的实验室，难度可能有点大。
当然，成本更大。
最理想的方式是在高校和研究所租一个小实验室，然后使用其他实验室仪器和场地的时候缴纳使用费用。
“不管了，先问问再说！”
沈越点开了同学群，和他一届的人有不少都在烟城工作，也有不少选择攻读博士，不管是高校还是研究所都有人在，想要找实验室出租的消息，在这里最适合不过。
因为颜值的原因，沈越当初在院内还算小有名气，一开口倒是有不少人回答。
“租实验室？现在高校的实验室都挺紧张的，怕是租不到吧？”
“的确！我们实验室能挤死个人，预约仪器都要等好几天。”
“白天真是挤得要命，我现在都把实验安排到晚上了。”
沈越有些无奈，这种情况他是知道的，他毕业之前，也经常晚上做实验。
空实验室出租？
不存在的！
“研究所呢？研究所情况怎么样？”
“我们研究所不挤，也有实验室出租，只不过都是租给合作伙伴，或者口碑比较好的课题组。想要以私人的名义租借，给的钱再多也没有用。”
问了好几个人，他们的回答都是大同小异。
沈越有些挫败，这年头就算有钱也租不到实验室。
更何况他还没钱……
“系统，在么？”
【……】
“为什么我绑定了你，还是这么落魄？”
【……】
“你为什么不是神豪系统，你这个废柴！”
【……】
沈越揉了揉脑袋，自己跟一个没有智能的系统较什么劲？
刚才还是太冲动，怼陈勇的时候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不然……
呸！
没有什么不然，就算重来一次，老子照样怼他！
但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沈越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老老实实当多肉农了，只不过想把它扩增到生产规模，需要的周期恐怕有点长，短期内基本看不到收益。
而且这个过程全部需要他本人操作，不然被雇佣的人偷走一株，这个生意差不多也就凉了。
“唉！慢慢攒奋斗值吧，说不定下一波就开出一个主神空间呢！”
沈越只能这么自我安慰，现在他的奋斗值只有1点，还是昨晚对自己使用才获得的。
要想再捡一次破烂，估计还要找不少试验者。
想到试验者，沈越就想到了二姨，一直都听说她失眠症很严重，还参加了一个失眠症互助会，第一波奋斗值就靠她了。
其实如果沈越想要挣一笔快钱，完全可以以中药保健品的名义把这个互助会当做目标群体。
只不过这个方法过于野路子，随时有可能被食药监查水表。
万一被真被有心之人举报一波，被判一个贩卖假药罪，那就是五年的公家饭。
“马德！我明明有一个系统却过于慎重！”
沈越决定先跟二姨打一个电话再说，没想到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一个微信消息，是他以前一个同学的。
【方雅】：小越越，姐姐帮你问到实验室了哦！
沈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