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幸福值多少钱4
回到办公室，我就开始查目前收视率最高的综艺节目背景，大到明星评委出处，小到内定选手内幕，还有精确地给菲丽的宣传计划做了预算。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就来电视台、沈风办公室来回的跑，期间还不忘拜访了菲丽的董事长兰菲丽女士，隐约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和我的工作关系，也让她觉得我并不了解沈风的真实身份是她儿子。
埋头苦干到黄昏，决定该给F大学的服装系李教授打个电话了，轮到他做贡献的时候了，因为我的职业关系，我必须和各行业的人都保持些不冷不热的关系，以便不时之需。
“李教授您好。”
“是艾玛啊？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啦……”他的声音带点半醉状态。
“还不是好久没和您联系了，怕您忘了我么。”
“你啊……就会哄哄我这样的老头子。”
“您现在在哪呀，我能见您一面吗？”
“行啊，我就在咱们学校附近的大排挡，你来吧……”
“好的，您等我啊……”
我挂下电话就冲出办公室，在电梯门口和沈风撞个正着，我索性把他一起拉进了电梯，“这么急你去哪里？”沈风对我的匆忙很不解。
“你来的正好，送我去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那个大排挡……”
“哦……可是为什么要那么急？”
“你先告诉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想看看才貌双全的女人下班的时候有几个追随者排队领号码牌。”
我看了他一眼，并且开始稳定情绪，提醒自己，保持姿态。
“为了你们菲丽，我有一个月没有发号码牌了哦。”
“你有什么进展吗？”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顺便带你见一下你的恩师。”
“李教授？你和他还有联系？难道他会帮你找免费模特？”
“我会让他这么做的。”
“喔……我忘了他也是出名的见色眼开，艺术家的通病，他应该吃你这一套的。”他的语气是半讽刺半赞扬。
我瞬时靠近他的脸庞，此刻我们的鼻尖只搁了5公分，身体紧贴着他的腹肌，我感觉的到他的心跳，我用挑衅地语气对他说：“可是艺术家的学生并不吃我这一套哦……”艾玛守则：“每个男人在决定追求一个女人之前，都希望此女人是心甘情愿的，以减少自身的罪恶感，提升自身的优越感，所以，女人应该适时的给点暗示，告诉对方我允许你来泡我。”
“所以你要再接再厉了哦。”他并没有避开我，反而更镇定地回应我，看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笔记本的资料里记得他交过两个正式的女朋友，都是模特，看来他漂亮的女人也见多了，所以看到我都不会嘴谗，或许我应该扮演一下别的角色。
这是电梯已经到达地下一层，我故意没有动身。
“到了，请？”他摆出绅士手势，并帮我档住电梯门。
“我觉得男人应该走在女人前面。”我又恢复了惯用的娃娃音，缓慢且温柔。
“为什么？”
“因为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啊……”
他满意地大笑起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我前面。艾玛守则：“每个男人都会有大男人主义倾向，女人适时地都应该满足一下他们的虚荣心，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的车呢？”他边发动引擎边问我。
“我的车？和某位帅哥的爱车接吻了，现在受宠若惊送医院了，我打算让它冷静一段时间再去接它。”我调皮地形容着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时不时地瞟他两眼。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取吧，顺便我去洗车。”这是他的反馈，我等着就是这句话。另一个约会的开始……
车开始发动，我就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
“你真的很敬业。”他看到了我的举动后发出的感叹。
“我这是在避免一个男人酒后不认帐。”
“李教授喝酒了？”
我看了沈风一眼，“你很聪明。”
“你更聪明。”这是他正式的纯味的赞美我。
“为什么你会觉得男人酒后总不认帐？你碰到过男人玩世不恭？”我感觉他在套我话。
“我们可以不谈私事吗？”
“可以，那请给我一点可以谈私事的时间，需要预约吗？”他半只脚已经踏进我的陷阱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
“等我帮你在你们老板面前邀完功后。”
“你见过我们老板吗？”
“见过一次，她很漂亮，很温柔，而且有女强人的气质。”在儿子面前夸他的母亲是最容易得分的，而且他不知道我已经了解了真相，应该会加双倍的分。
“她是你的奋斗目标？”
“只说对一半。”
“什么意思？”
“下次告诉你答案。”我微笑地谢绝了他的追问，因为我真的必须在到达之前写完协议，而他的表情显然对我的卖关子表示感兴趣。
在途中袁夕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艾玛……”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我猜打给我免不了也就是感情问题。
“我现在很忙，我希望你三句话可以总结完你的陈述。”在这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心情理密友的私事。
“你去勾引郭安好吗？”
“你说什么？”此时我的分贝可以把一只藏獒给吓回窝去，我好象突然看到UFO一样惊讶还带点恐惧，更多的是荒谬。我整个人猛地跳起来，就好象我妈如果现在突然和我说她又怀孕了一样。同时，沈风被我吓地急促地踩刹车，“怎么了？”他温柔地看着我，握着我冰凉的手对我说。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很失态，马上尴尬地笑着为自己解围，“没什么，我妈说家里发现有老鼠，你知道的，我胆子很小。”这是我慌乱之下编的最烂的借口。
沈风重新发动车子，时不时的转头看看我，并投来关切的眼神。
我又重新拿起没有挂断的电话，“我现在有事要忙，回家再说好吗？”
“你回家后打电话给我……不，还是我在你家等你吧。”
我挂下了电话，但是袁夕那句话还是回旋在我的耳边，她哪根经错位了？居然要我去勾引自己的男朋友，虽说郭安也是我起初的潜在目标之一，但是我也没饥不择食到抢密友的男人，这是违反我艾玛守则的，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头上一直在冒冷汗……
我们的车停在大排挡门口，李教授看到我们开车门就朝我们打招呼，我关上车门的瞬间提醒自己先解决手上的公事才去理那个疯丫头。
刚坐下沈风和教授就开始叙旧，回忆着大学时代那些年少轻狂，原来沈风是油画专业出身，后来才对服装设计感兴趣，听了半天都没出现艳史，这是让我感到最意外的。
“你怎么不吭声？你也是F大学的成员之一啊，没有值得拿出来分享的回忆？”他这问题问的我紧张起来。在同一时间，李教授不解地望着对面的沈风，再看看身边的我，“哈哈，我当然没有你们那么精彩的故事拉，那时候只顾着两点一线地死读书……”我边说边朝李教授使眼色。
李教授大概有六分酒意，但是按他的酒量，现在还是清醒的，他应该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他配合我撒谎，但是他没有戳穿我。
“教授，今天怎么那么寂寞一个人喝闷酒？”我开始转移话题。
“还不是校长想折腾我……”他边苦笑着边抿了口二锅头。
“看样子人民教师也有压力啊，说出来听听……”坐在对面的沈风开始插话。
“现在就业率下降，大学毕业都找不到工作了，现在的父母都不打算让孩子学艺术了，都奔着会计、计算机这些大众专业去了，学修车都比咱学服装抢手，现在入学率低啦，校长也有压力，朝我们这些老师发发牢骚，让我们想办法招生，可我们毕竟是教师，难不成和信用卡业务员一样去摆滩拉客？挨个去问想不想考咱的大学？”
“这倒是……”沈风搭着话又陪教授抿了口酒，顺便拿出烟来帮他点上。
“教授，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您招到学生，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陪我演场戏了。”
说完，教授就放下酒杯转拖楞看着我，“说，只要别让我去摆滩。”
同时沈风也看着我，下意识地等着看我怎么帮他解决“霸王餐。”问题。
“教授，F大学的服装系在国内还是有点名气的，学生在读完两年课程后，可以直接去法国生造，而且学校愿意付一半的学费，这些都是公开的信息，学校拥有完整的硬件和软件师资……”
“对，对啊……说……继续。”教授抽着烟，换了个坐姿，认真地听我说起来，我估计他起码酒醒了一半，还殷勤地为我夹了口菜。
“现在招生跟企业做广告一样，靠的是宣传，不外乎就是报纸、杂志、新闻媒体，艺术学校当然得搞一个艺术气氛的宣传。”
“恩……这个你在行，是你的本职工作啊，你帮我想想……”教授连连点头，便示意让我说下去。
“现在国内的综艺节目关注率很高，象是超级女生，我型我SHOW，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咱们学校也可以搞一个这样的活动，场地可以安排在学校里面，搭个摄影棚，评委就请一些国内二线的小明星、小模特，反正花不了多少钱，还有您，您也算是服装界有点名气的教授了，您是代表学校来挑选更有资历的学生啊，咱们也来个海选，评选标准就是看选手怎么搭配服装，对颜色的敏锐感。这是为学校无形中做了大广告了，提升群众对F大学的印象，也让人觉得F大学的专业性啊……咱们找一个品牌服装公司，让他们做赞助，提供选手的服装。这就变成商业性的选拔活动了。
到那时，新闻、报纸宣传也不请自来了……顺时让校长再讲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毕业以后可以到各服装企业实习之类，获奖的前三名可以得到一定数额的奖学金，这样你还怕招不到学生？怀着艺术梦想的青年还是大有所在的呀……如果参赛选手已经是设计师了，他还可以引起媒体的关注，多拿一个奖项对自己有好处。“我一口气把整个方案都说了一遍，顺势我抿了口酒……
“你丫头聪明的很啊，校长那我敢打包票肯定同意，花这点钱学校还是花的起，可是，到哪去找服装品牌的赞助商呢？”教授显然非常赞同，可一副只欠东风的惆怅，抬起头看着我，等着我是否有解决的办法。
“教授，您做的了这个主不？”我学着他那北方腔故意卖他关子。
“能……当然能……”
“好，那我给您找着赞助了，您可不能反悔，所有的策划您都交给我们公司办，场地费用、邀请明星和评委的费用都有学校出，我们公司的策划费和宣传费由赞助单位出，收到的报名费三家平分。你有什么意见不？”我用很认真的态度对教授说，此时他的脸对我来说是一大堆的人民币。
“成……你要找的到赞助单位，我就答应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得意地举起右手拿起酒杯敬教授，左手做出介绍的姿势指向沈风。
教授忽然茅塞顿开，好象明白了一切似的。而此时，我打算把所有的勋功都拱手相让。
“教授，这点子可不是我想的，我一女人哪有那本事，我也是借他人聪慧成自个儿美事，我这不是在策划公司打工么，快年底了，多赚点钱好过年啊。”
“那是谁？我得敬他一杯。”教授夹着花生，歪着脑袋问我。
“沈风啊，我可都是受他指使啊……其实他就想为母校做点贡献，怕您嫌弃……”
我这话一说完就引来沈风惊讶却带点英雄感的目光。
“是嘛……你小子……”教授拍着沈风的肩膀，爽快地敬了他一杯，还连连夸他重情义，是难得的好青年，就差以学校名义颁他个奖了。
沈风当然是顺着形式接受了这白拿的“奖杯。”
可这事情还没完呢。
“李教授，我女人没见过大市面，我觉得这事情还是有点悬啊……”
“怎么？不相信我？我晃点别人也不敢晃点你啊。”他显然是高兴过了头，边说还边把手挪到了我腿上。女人，在关键时刻要学会忍耐。
沈风似乎感觉到我的神情有点不适，抬了抬下巴，正看到教授的手大肆在我腿上游走，他眉头一皱，正想帮我解围，但没等他开口，我就抢先了一步“我当然相信你啊，可我们老板可不吃您这套啊，空口无凭，我和沈风都是寄人篱下，为人卖命都是看人家眼色，要不，你给我写个凭据，或者帮我签了这协议？其实嘛就是我女人多事，您就当帮我担了这风险，我躲您这颗大树下也好乘凉啊……您不是说您做的了主嘛，可别是忽悠我的哦……”为了不让教授的手继续往上摸，我换了个坐姿。
“忽悠？我忽悠你干嘛……行，行，我签……签哪儿啊？”教授话音一落我利马拿出刚在车上临时起草的协议。一式三份分别让沈风和教授签了字，我自己也签上了大名。这是我签字签地最痛快的一次，此时我已经快累垮了，加上大排挡是没有空调的大棚，我冷的直发抖，只能靠二锅头来取暖。
教授的亲笔签名让我松了一口气，期间沈风很配合，时不时地奉承加诱导教授。我隐约觉得这有点行骗的意思，早在打电话给教授之前，我就查到F大学最近招生率不高，也算我运气好，撞上他肯向我吐这口苦水，苑丽能拿多少经费出来也是我心里有数的，可这年头没有白纸黑字的事已经得不到信任了，钱都有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对女人来说，恋爱的时候山盟海誓，等到抓奸在床时回头再看当初是那么的可笑。再说男人做生意，平时饭桌上称兄道弟，少喝口酒都是大不敬，等牵扯到了利益金钱关系，谁和你客气。
“小姐，你好，不好意思，我得去趟洗手间，这附近有吗？”我随意问了一位服务员。
“对不起，这里没有厕所。”她很遗憾地告诉我。
我当然知道没有，进门前我就发现了。这是唯一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办法。
“教授，我得先走了，人有三急啊，您看，女人就是多事，我就不防碍你们男人谈大事了，成不？”我嗲声嗲气地请求教授放我走。
“成，不过沈风得留下陪我喝酒。”
“行，我陪你喝。”沈风光荣地接下我递给他的接力棒。
男人喜欢聪明的女人，可不喜欢女人自作聪明，女人的智慧要用的恰到好处，偶尔让男人有点优越感会让男人觉得你识大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