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兮只当他在开玩笑，也附和地点点头，“是啊，如果要找听话的话，其实最好是从公司里选一个员工。只要尹总你一出面，肯定都老老实实的了。”
尹墨冰微微挑挑眉梢，看她的时候有几分不满，问道，“我有那么吓人？”
对此并不觉得害怕，顾兮兮反而是笑嘻嘻地道，“吓人倒是不吓人，这是尹总的人格魅力嘛。”
开玩笑的话说完了，顾兮兮才捧着脸，正色道，“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曲小姐总不会分不清工作和私人生活，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会把宣传片的事情解决的。”
他倒是觉得，曲云晴被娇惯惯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不过，尹墨冰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交给你了。和她好好相处，不要被人欺负了。”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而顾兮兮也的确是因为最后一句话而觉得心暖了很多。
她认真地对着尹墨冰点点头，保证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被人欺负了的。就凭曲小姐，说实话，我自己能打三个。”
尹墨冰觉得有些好笑。
拍摄的日子转瞬即逝，就算是一直被尹墨冰雪藏着，但是这个时候也还是要出门的。
顾兮兮早早地就到了拍摄的地点，然而早上约好的时间是十点半过来化妆，可一直到了十二点也没有看见人。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等着曲云晴的到来，不免有些焦躁。
顾兮兮打过去了第三个电话，依旧是对方经纪人接的电话，声音听起来不紧不慢的，“不是都说了我们还在路上了吗，你们不要着急啊。”
顾兮兮对着她姑且还算是和颜悦色地道，“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你们现在大概在什么位置？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让车过去接你们。”
“一个半小时怎么了，我们家云晴想什么时候去不行？”经纪人嗤笑了一声，然后不耐烦地道，“现在知道让车过来接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会不会干活啊？”
顾兮兮压着火气，试图和对方讲道理，“我早上的时候已经询问过你方的意思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经纪人的口气却并不放在心上，“算了，那也是因为你们那边的车不合云晴的心意。行了，我们在路上了，你别催了。”
电话被挂断了。
顾兮兮磨牙，她想过曲云晴会为难她，却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方式。拖延的不是她自己的时间，而是公司的时间啊。
距离上一个电话足足两个小时过去了。
顾兮兮实在是忍不了，又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次还是经纪人接的。
但是，不等顾兮兮说话，经纪人就先惊慌地道，“哎呀，我们家云晴今天身体不好，去不了了，我先带她去医院了，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电话又一次直接就被挂断了。
就算是顾兮兮的脾气再好，这个时候脸色也阴沉下来了，这算是什么？下马威？
就算是曲云晴真的针对她，她都已经做好了在片场的时候被人支使的准备了，结果呢？曲云晴根本就不来？也就是说，曲云晴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是一个工作来做，当成是小孩子过家家了？
强忍着心里快要爆炸的怒意，顾兮兮回头来看着已经准备好的人，只能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来，“对不起啊，刚刚曲小姐的经纪人打电话过来说，曲小姐的身体不好，今天拍摄只能中止了。大家辛苦了，我请大家喝奶茶。”
曲云晴的刁蛮骄纵在业界是有名的，所以也没有什么人觉得不对劲，反倒是因为顾兮兮的话都觉得很高兴。
第一天，就这么什么都没做的收工了。
晚上的时候尹墨冰似乎是如有所感，主动问道，“你今天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
正在吃饭的顾兮兮被噎了一下，轻咳一声敷衍地道，“还可以，但是因为磨合稍微有点问题，所以还需要继续看看。”
好在尹墨冰没有生疑，只是点点头，道，“顺利就好。”
顺利倒是不太顺利，顾兮兮也没敢和尹墨冰说，她轻咳一声，道，“嗯嗯，毕竟是合作，曲小姐也不能太不在乎。”
但愿。
像是为了证明顾兮兮说的话不对，第二天到了开工的时间，她也没有看见曲云晴的人。
本来以为耍大牌的话，一天那就够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算是第二天，顾兮兮再给经纪人打电话的时候，经纪人却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口吻，“这不是时间还没到吗，催的这么着急干什么？等着就行了。”
因为前一天发生的事情，所以顾兮兮今天打电话的时候还不到十点半。
顾兮兮咬牙忍到了十一点还没见人，打电话过去没等经纪人开口，她就先嗤笑一声，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要告诉我，曲小姐饿了，所以现在不过来了？”
像是听不出她话里面的嘲讽一样，经纪人还真就笑了一声，“你说的没错。”
明知道是为了为难自己的，顾兮兮调整了一下呼吸，对经纪人道，“麻烦你，请曲小姐接电话。”
却不想，对面的经纪人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云晴正在准备，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先挂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小心，电话并没有挂断，顾兮兮隐约听见了对面来自曲云晴的声音，“找我？她也配？”
顾兮兮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不过，下午的时候，对方倒是真的没有再拖延，来了。
心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顾兮兮就看见了来的并不是曲云晴，而是她的经纪人。经纪人在拍摄的场地环视了一圈，还去妆造那边问过，然后才转到了顾兮兮的面前。
经纪人上上下下地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一番，目光中露出几分不屑来，然后才问道，“你就是顾兮兮？”
“我是这次宣传片拍摄工作的负责人。”顾兮兮面无表情地看着经纪人，直接开口问道，“所以，曲小姐的人呢？”
“真没礼貌，一点儿素养都没有。”经纪人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之后，才漫不经心地道，“云晴没来，我先来帮她看看工作环境。你们这的环境不行啊。”
顾兮兮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请问，哪里不行？”
“各方各面都不太行啊。”经纪人的口气十分挑剔，指着这附近的环境道，“比如说这个顶棚的防风防晒都不是很好，这样会让我们家云晴的皮肤受损的。而且，服装准备也不是很合适，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我说是地摊上买来的都抬举你们了，这好歹是你们自己家的宣传片，走点心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