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不知道为什么第一面见到他有种熟悉之感,但又说不上来。喊了几声,老人并没有理睬。依旧定定的坐着,嘴里念叨着什么。
“老头,老头,理我下呗,老头”
男孩见老人依然不理睬自己加大了些音量。
“好没教养的东西,你父母就是这般教你的吗”老人吐出了一口浊气,冷冷的说着。
“我父母早死了”男孩笑着回道。
老人没想到男孩会这么回答,微微一愣,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不在理会男孩。
“老头,先别睡,我问你个事呗”
“你倒是自来熟得很啊”老人有些恼怒,哪有这样的人。
“您知道萧兴辅被关在哪了吗”
“他死了”老人没有迟疑直接说道,说完便一头扎在了地上,睡了过去,背过身子,但眼睛却瞪着死死的,任男孩怎么叫都不回应。
“小子,你找死吗,闭上你的臭嘴,否则老子撕了你”
突然旁边的牢房中传来一道粗犷的谩骂声。男孩被吓了一跳,但也仅仅只是一下,莫说撕了自己,连面都见不到,黑漆漆的,吓唬谁呢。
“我说你这个大老粗,怎么如此粗鄙,你爹娘怎么教你的,还撕了我,你先出的来再说,我叫你爷爷都成”
然后整个牢房内陆续传出零零落落的嬉笑声,显然那些被关押的囚徒也被逗乐了。
“小子,你等着,别让我逮到你,否则要你好看”
那人愤愤地说完便没有声了。若男孩此时看到这个男人把地面都打出一个小窝的时候,不知道还敢不敢说这些话。
“行啊,等你出来再说呗,对了,大老粗,问你个事,知道萧兴辅被关在哪吗”男孩丝不以为然又问道。
没有动静。
“大老粗,大老粗,理我下啊”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怎各个都像吃了枪药似的。
“有人知道萧兴辅被关在哪吗”男孩不耐烦了,放声问道。
当声音传到最里面的一个角落的时候,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没有人知道吗,如果没人告诉我,你们所有人都别想好好休息,啊啊啊啊啊这里的花儿真鲜艳”说着男孩大声唱起了歌。
此声一出,男孩可明显听到了各个牢房中传来铁链挣扯的声音。
“小王八羔子,找死啊”“闭上你的臭嘴,小杂种”…
一时间整个牢房里传来了络绎不绝谩骂声。
男孩当然听到了,但却不以为然。
“够了小子,你TMD真的是想死吗”突然旁边的男人又地开口了,但听语气明显已经是动了杀心,声音来冷漠至极。
“反正这里是安全的,你们伤害不了我,你们若有人告诉我,我就不吵了,否则,啊啊啊这里的花儿真鲜艳”
“小娃娃,你最好闭上嘴,若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男孩听到这声音居然生出了害怕的感觉。不过这感觉只是一瞬,就听到阴邪的男人说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被关在哪,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男孩贴着铁栏,够头望去,想知道声音是从哪传来的,
“你想跟我做交易?”男孩回道。
。“算是吧”
“我都自身难保,怎么帮你”
“刚刚那个执事对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吧,听话外音,你好像还能出去,是吧”
这个人好生机敏,得小心提防着男孩暗暗说道。
“哦呦,这都听到了,顺风耳啊”
“少耍贫嘴,自己好好想想,你找那个人的目的肯定不简单吧,都找到死牢里来了”男人直接猜中了男孩的心思。
“那我不找了,明明只是受人所托带了平安,还搞的像米国大片一样”
说完男孩也躺了下来,这种事急不来,得欲情故纵,否则弄巧成拙,被人看出来了,会有麻烦。
那男人也没料到男孩会这般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直觉告诉他此中肯定有事,而且这男孩说受人所托,再加上萧兴辅的职务,这所托之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甚至有可能这男孩就是他派进来的。男孩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无心的一句,居然可以让这男人推想到这一步。
于是男人说道“要不要先听听我的交易”
“不听,反正我只是受人所托,等出去后大不了告诉他没见到人不就行了”男孩满不在乎地说道。
难道自己猜错了?男人想着,不对,他刚刚说出去?男人当即问道
“你还能出去?”
一时间牢房内躁动了,所有人都露出了头,贴在栏杆上朝男孩望去,
“废话”男孩翻了个白眼,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小子,那你帮我个忙可好”
男人的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这个男孩或许是自己唯一活下去的机会了,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必定不能错过。男人心里打算道。
“我凭什么帮你,你以为你是谁,那么大人了,说些话莫名其妙,刚刚还想杀我,现在要我帮忙,你脑子有坑吧”
说完男孩也不理睬他了,装作睡觉。
牢房内又传出了笑声,不过声音更响了。
男人脸色铁青,死死的抓着铁栏,好似要将它捏碎。
“瞿老头,吃瘪了吧哈哈哈哈”一道有些阴邪的声音传了出来,满是嘲笑。
“姓秋的,别嘚瑟,你死的会比我更难看”男人冷森森的回嘴道。
“瞿鼎山,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去,一城的人因你被屠,家人也都死绝了…”
“你闭嘴,你闭嘴”男人嗔目裂眦,疯狂的吼叫着,双手攥着的铁栏吱吱作响。
“阁下真的是瞿鼎山老前辈吗”突然男孩兴奋的声音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淑华宫中,一男子身着斗篷,戴着面具站在萧妃的面前,深情的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女子“蓉儿,这些年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