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镇因那逆流河而闻名,世上大河大都是那自西向东而流,这逆流河却是从那东向西而流,所幸水域不大,对当地造不成影响,反而因为这特殊的地理特征吸引了不少,名家世子而来挥毫落笔,要说那最有名的一句诗,还是那楚江蛟在地理怪志上看到随口所吟:“青烟袅袅山河中,非是自西难向东。”
楚江蛟一行人,来到客房,那店小二看这位爷气质不俗,就是这身旁的邋遢老道士,不让人所喜。那店小二硬着头皮问道:“客官,可是要住店?”楚玲儿这走走那看看,像是第一次,离开了金屋的小麻雀。楚江蛟说:“来四间客房!”店小二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这位爷,真是不好意思,咱家就剩两间放了,这房都被那镇上的典三爷定了,这不是,她家的女儿要嫁人了吗,这全镇的客房都被那位爷定了,也就我这,不用给您收拾那马房,爷,您就住下吧,过了这村可真就没这店了。”楚江蛟望了望那三人,楚玲儿抱了抱她的呆子:“没事,楚哥哥,我跟你睡,咱们都好些年没谈过心啦。”楚江蛟揉了揉楚怜儿的头:“楚哥哥,跟他们两个挤一挤没事的,小二带路吧。”“好嘞,这位爷,您瞧着,别摔了您呐”店小二头前带路。
噔噔噔~这屋子的人都听着啊:“咱三爷家的千金要嫁人了,今晚便是那成亲的大好日子,三爷说了,凡是到的人都有喜钱!”那虎背大汉喊道。楚江蛟轻声问了问小二:“那典三爷是什么来头啊?”小二瞅了瞅四下无人把嘴贴在楚江蛟的耳朵上说:“那典三爷的父亲废了天大的关系让他拜在孔圣人的大徒弟左亚人的门下,却因为不爱习文,却使得一手铁戟,总是喝酒闹事,左亚人却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就将他打发回来了,没想到这厮才及冠的年纪,数次与贼人相拼,反倒生了心心相惜,与那山上贼人成了拜把子兄弟。这痴货好色成性,那妻妾无数,号称夜夜做新郎,但是却膝下无子只有那宝贝千金溺爱的不行。”那店小二好像多日不曾与外人讲话又贴过来说:“这位爷,您千万别惹那典三爷啊,听说啊他这人,喜欢将人皮扒了去,私下里我们都唤他扒面阎王。这位爷您可别找他的晦气啊。”
楚江蛟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两碎银子:“多谢这位小哥了。”严溪杰还在那里尽忠职守的看着门廊,那老道,却是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条糖醋鱼,赞叹道:“这山上就没这个味,这鱼嘛还得是逆流河的鱼嫩,想当年,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楚江蛟饶有兴趣的问道:“说说看?说了,本少爷再给你来上半斤女儿红,如何?”那老道抠了抠鼻子,把鼻屎擦在凳子上:“小子,你听过一句话吗?‘一剑开那天门去,不是神仙似神仙’老道我开了那天门你猜怎么着?娘咧,全是那大锦鲤,兴许是那天上的鱼香。才烤了三只便被那老头子给一下来了。”李玲儿抽了抽鼻子:“那天上,真有鱼嘛?”老道两眼发光:“怎么样,要不要学老道那一剑,此剑换做《剑南飞》,欸,你别走啊,要不换一招《剑北飞》怎么样?老道愁啊,愁的抓破了裤裆呦~”
李怜儿摇了摇楚江蛟的手臂:“楚哥哥,要不我们去看看那张扒皮的女儿好不好嘛?”楚江蛟看了看太阳还没黑过山边,“那我们就去看看那张三千金吧。”要说那典三爷家,属实是那当地有名的富裕人家,只不过这钱财怎么来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也不戳破。今天又是大喜的日子,来送礼的便排到了后街,但是像楚江蛟这般的来混饭混酒水的,也不在少数,从那偏门鱼贯而入。进了偏门,被那张三爷家的奴仆安排在靠门的位置楚江蛟一行四人与一帮镇上的闲散帮工,那李怜儿又是天生的活泼性子,看这一桌落座都不甚趣味,楚江蛟一转身的功夫,便溜的没了踪影。楚江蛟只当是那小女孩爱玩的天性,和老道攀谈起来:“老头,你还有没有值得二两酒的故事了,说与本少爷听听?”那邋遢老头说道:“嘿,要是那怜儿姑娘,问起来,我当真要给她讲一讲我当年和儒释道三家坐而论道的陈年往事,要是与你这小子嘛,小子,我再给你见识一种爷爷心研制出来的一种新毒。”楚江蛟见那老头又要坑害转身问了问严溪杰:“怜儿妹妹还没回来吗?”
为首一汉子生的虎面熊像,面上胡髯三寸余长,刀疤在左眼眶,留下与人不同的凶狠迹象,后有人评到:“形貌魁梧,旅力过人,有志节任侠。”那汉子揉了揉自己的光头说道:“今儿,是我典三子女儿结婚的日子,自我从那翰林学宫回来之后,认了百八兄弟,兴许和那镇上父老乡亲起了点摩擦,今儿借着这小女成亲的日子,告罪了。”座下的人哪敢言语纷纷举酒说哪里哪里这都是典三爷的光。那壮汉举起酒杯说:“没想到啊,今日我与一女子四目相对,便觉得是那前世的神仙眷侣,没想到老子已是那四十好几的人了,在今日能与我女儿一同结婚,真是喜上加喜啊。”座位的人私下里说道:“这又是哪家的黄花闺女又要被糟蹋了。”
那女子穿着红绸婚服,嘴里塞着东西,想必是被那强掳过来的,可楚江蛟却是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李怜儿吗,怎么被这厮捉了去。楚江蛟起身告退,严溪杰想要跟着自己公子,那老道按了按手说:“坐下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这些天白教他了。”那楚江蛟起身去了后房,翻身走进那典三爷的“婚房”,刚翻进婚房,便听门外面:“小娘子,你先等我一等,夫君先去饮上三百杯,再来与娘子大战到那日上杆头。”嘎吱~李怜儿被奴仆送进婚房,坐在床上,兀自哭了起来。“别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楚江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吓了李怜儿一跳,一听是那楚哥哥的声音,哭的更凶了。楚江蛟安慰道:“好啦,下次别乱跑了,现在你穿上我的衣服,出去找严溪杰,楚哥哥我留下来陪他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