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伸出手示意渔惑击掌为盟,一只玉手在渔惑面前晃来晃去,五指纤细,肤白如脂,手腕之处,缠了一根满是粉色小花的手链,粉色小花栩栩如生,和那青葱玉指,辉映生姿,渔惑不由的又是一阵心旌摇曳。
阿冷见此,不由的变喜为恼,拉开手臂,作势欲打。见此形式,渔惑条件反射一般,抱头后退开来,如此狼狈,惹得众女一阵哄笑。
打闹归打闹,教授阵法,阿冷可是一丝不苟,甚至详尽之极,让渔惑不由一阵头大,阿冷用了几个时辰,将阵法的原理,如何运行体内真气,如何通过术法勾连体内和体外真气,如何以自身为炉鼎,引动自然界的真气元素运行,又如何做,才能最少的减少对自身的反噬,逐一细致入微的讲给渔惑听。
听完之后的渔惑,头晕脑胀,目瞪口呆,又在脑袋之中梳理良久。而此时,渔惑亦是饥肠辘辘,只怕是今日,朱厌是不会丢下羔羊了。
阿冷看到渔惑望向峡口之处,嬉笑道:“我和诗嫚蕙嫚吃了好些羊肉,你做烤得羊肉比皇家的膳房做的还好吃,我们现在倒不是很觉饥饿,不过你两夜一天都未吃东西,还能坚持么?”
渔惑点了点头,“我倒是无妨,毕竟我经常几天不沾水米。”
按照阿冷的讲解,渔惑先从调节体内真气运行开始,然后开始学着结手印,拗口的术语,还有以自身引动自然界的元素属性。
虽然看上去整个大阵,无比复杂,但是逐一分开练习,再粘合起来,竟也不觉得特别难。练到了月上中天之时,阿冷不耐烦的看着渔惑道:“要不你先试一下,我觉得虽然你资质平平,但是如今也已经可以运用了,朱厌要你学会,又不指望你如何精深。”
渔惑其实也已熟记,于是看向众人道:“阿冷姑娘,诗嫚蕙嫚,我第一次运用术法,你们让开一点,我怕我控制不住真气流转。”
阿冷呵呵一笑:“你别担心我们,一个初学者,能引动阵法就可以了,就别指望伤到我们三人了。”
说完就顾自站在渔惑不远处,而诗嫚蕙嫚不知道是有意恭维还是嘲弄,竟然躲到岩壁旁边。渔惑见此不由一阵摇头。
此时月亮正好悬在峡谷上方,渔惑走到峡谷正中屈膝盘坐,双手结印,骤然间一股极强的金属性真气崩裂开来,峡谷之中银光乍泄竟好不逊色月光,座下八卦图隐现,渔惑周边无风而动。不多久狂风大作,直吹的山谷之内呜咽不断。不多久,银色光芒渐渐变弱,直至忽隐忽现,似有似无,而此时,天上乌云密布,已经完全遮住了月光。阿冷,诗嫚蕙嫚不由的吃惊的睁大眼睛,谁也未曾想到渔惑竟然第一次就铸成风雨大阵。
狂风骤雨,顷刻而至,整个山谷摇摇欲坠,而此时岩壁之上也有阵图浮现,渔惑自是不觉,但是三女顿觉不妙,整个岩壁开始晃动,崩裂,坍塌,三女无处可躲,只能走向渔惑,而此时整个山谷仿佛山崩地裂一般,而三女的步伐却被渔惑周身迸发的金属性真气阻碍,诗嫚见此问阿冷道:“冷姑娘,雨水不应该属水么?为何公子周身真气全是金?”
阿冷也来不及仔细解释,“阵法的运行可不是单纯运用自身真气,而是运用五行生克耗泄扶的原理。也是因为此,只有催动风雨大阵,才能突破此地禁制,可是未曾想你家公子第一次布阵就已经如此威势。此时禁制已然临近崩溃,到时候两相冲撞之际,威势巨大,我们如今失去了术法,这山崩地裂的样子,真不知道凶险几何!”
正当三人绝望之时,一阵破空之声响彻云霄,一声鸟鸣,三女奇呼“赤驚鸟”
渔惑也已感觉到,赤驚鸟亲切的叫声,而此时大阵已成,渔惑睁开眼不由一阵后怕,只见整个天空雷云滚滚,狂风呼啸,而整个岩壁开始不断坍塌,砸的谷底振动频频,渔惑见赤驚鸟自高空盘旋而下不由欣喜若狂,起身拿起蛊笛开始呼唤,而此时赤驚鸟的声音自心底响起,“还不快跑,这里马上就要被埋了!”
渔惑听到以后,连忙冲向阿冷和诗嫚蕙嫚,来不及多说,扶着诗嫚,蕙嫚,放在赤驚鸟的后背,而赤驚鸟前几日身负重伤,此时又是风雨呼啸,竟然有些吃力。阿冷见此说,“你们先走吧。”
渔惑对着赤驚鸟道:“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说完不等阿冷反应,渔惑拦腰抱起阿冷,脚踩天罡步,紧随赤驚鸟而去。阿冷本欲挣扎,但是此时法力尽失,渔惑又是忽然之间抱起自己,耳鬓紧紧靠着渔惑该死的温润而又踏实的胸膛,一阵恼羞,作势欲打,但是扬起的纤手,在看到渔惑焦急关切的眼神之时,竟然不知如何安放。
看着渔惑棱角分明,虽然不算英俊,但是剑眉星目,无比刚毅的的面庞,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手臂,揽着自己的腰身,耳边眼前的天地巨变早已漠不关心,直觉一阵面红耳赤,小心脏也在咚咚的跳个不停。
刚到半空之中,只见朱厌竟直直的跳下山崖,渔惑不由一阵惊愕,而赤驚鸟竟然扭头看着朱厌,悲鸣不已。
渔惑不明所以,但是此时狂风骤雨,山崩地裂,危难之际。来不及询问赤驚鸟。只能大声喊道:“赤驚鸟,我们快走!”
赤驚鸟仰起头,又是一声怆然的悲鸣,一滴晶莹的水光自赤驚鸟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