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元武被一个小战士压在身体下,他眼角含泪的将小战士扶了起来,挣扎的站起来看着四周战士们的尸体,“大壮,死鸟,刘叔.”一声声的喊着他们的名字,但当搬开的时候,抱着刘叔的身体,颜元武这个四十好几岁的汉子,流下了泪水,父母被杀的时候他没有流泪,大哥大嫂被杀的时候他也没有流泪,找不到侄女的时候他也没有流泪,可是现在这个坚强的汉子哭了,哭的像了孩子。
收拾着每一个战士的躯体,将他们一个个的搬到空地上,垒上柴火,碰碰的磕了几个响头,颜元武将手中的火把扔在了柴堆上,再也不看一眼,扭头离开了这个小山丘。这儿只要起火,鬼子还是要派人来检查的,他不敢在这里停留。
天麻麻黑了,城里不时传出几声枪响,李凤秀蒙着面,行走在小巷子里,要为那些死去的乡亲们报仇。寻着枪声李凤秀就看到几个鬼子和伪军正在检查一户人家,一旁还躺着几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在墙壁的拐角,李凤秀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应着枪声一个鬼子倒在了地上再也没站起来。其他的鬼子和伪军立刻做出了反应,并开始还击了,可惜的是,他们的枪法,没有打到李凤秀。
“冲,冲上去,只有一个人,抓活的。”一个鬼子小队长喊道。
所有的人都端着枪开始向着李凤秀冲去,李凤秀怎么可能惯着他们的毛病,一枪一个就将他们打了下去。
城中其他地方的鬼子听到枪声,到向着这里聚集而来,很快他们就从巷子的另一边向着李凤秀所在的位置逼近。
扫视到后面上来的鬼子,李凤秀一点都没有害怕,将身上的手雷一颗接一颗的扔了出去,一时间真的让鬼子和伪军不能上前。
平山这个时候来到了这里,周围当然已经被包围了,他笑嘻嘻的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吆西,你地,G党的干活?”
李凤秀也停了下来,她的手雷和子弹都不多了,而且她已经受伤了,最主要的是有一只手臂受伤了,“小鬼子,你们就只能做一些龌蹉的事情,你们根本就不是人。”
“呀哈哈哈,小老鼠,竟然还是个母老鼠,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抓住其他的老鼠,我立刻让医生过去给你治伤如何?”平山还是笑呵呵的。
“放屁,有种就上来抓我,看看我是否害怕死亡了。”李凤秀本身就是抱着必死的信念而来的,给那些因她自己而被轻易杀害的乡亲报仇的。
“吆西,看来你是没有投降的可能了,不过我怎么能让你在我的面前消失呢。给我上,抓活的。”平山一挥指挥刀说道。
鬼子和伪军立刻向着李凤秀包围上去,李凤秀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手雷,然后将剩下的手雷都扔了出去,阻挡着鬼子的靠近,手中的枪也没有停止的“啪啪啪”的射击着,可是她想到了过程,却没有想到结果。远远的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巴塔”李凤秀一下倒在了血泊中。
桑清和张展两人站在至岚县城的城东,看着关闭的城门愁眉不展,他们是中央特情处情报三组的成员,这一次来这里是协助情报五组工作的,可是当来到这里以后,发现这里竟然是革命的真空地带,找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一个抗日的队伍,更不要说是自己的队伍了,他们两个也只好按照命令来到了这里,可是去无法进城,和所有的百姓一起,都靠坐在城墙边上。
城内的枪声和手雷声,很快就传进了他们的耳朵,两人更是着急了,不会是情报三组的人吧,这是他们两人的想法。过了不长的时间,枪声和手雷声就消失了,桑清小声对着张展说道:“会不会是我们的同志。”
“不用想肯定是的,但就是不能肯定是不是和咱们接头的人。唉,真是急死人了,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城?”张展说出了肯定答案之后,还不无担心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看这种情况,就不知道鬼子什么时候才能放行了,不过我想鬼子不会关闭城门很久的,他们毕竟要保证一个地区的繁荣。”桑清分析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静等城门开喽。”张展郁闷的说。
“不错,我们刚刚来这里,还没有和我们的同志联系上,没有一点的消息来源,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合适的机会。”桑清说完,就缓缓的靠在了城墙上,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升起的时候,大地刚刚的苏醒,城里的人们起来打扫着他们的庭院,做着他们的早餐,却没有人走出他们的家,至岚县的县城里,现在就像死城一般,虽然里面的人都能呼吸,可是他们和行尸走肉一般。只有大户人家的人们还有点生气,说一说今天去那户人家串串门,他们可不怕鬼子和伪军,经济实力在哪里放着呢,鬼子和伪军也不敢随意的得罪这些人,否则就没有饭吃了。
县城唯一的一家医院里,二楼的一个房间内,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绝色女人,长发散乱的铺在枕头上,惹人爱恋的脸上不时的会出现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却更家的显得楚楚动人。
平山少佐站在病床的旁边,安静看着床上的女人,他很是奇怪,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怎么会爆发出那么强大的战斗力,如果不是因为神风大队神枪手的出现,现在这个女人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在女人的脚下那个静静拉开的手雷,让平山少佐想起,都有点不可思议。
平山少佐再一次看了看床上的女人,缓缓的对旁边的助手说道:“仔细的看好了,给她最好的治疗,我要这个女人活下去,我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她为之牺牲的国家,是不是值得,唉,这么美丽的容颜,怎么能这样消失呢。”
“嗨,少佐。”
“吆西。”平山拍了拍助手的肩膀,离开了病房,脚步更家的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