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小四，你们干啥了啊？怎么能被谢凤娇逮住啊？哪怕被校长抓了都比被她抓到强啊！”林子易问道。
“我和李懊吵架了嘛，然后今天下午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就一直哄她，也没哄好，一着急就把她抱住了……然后谢凤娇恰好骑着自行车路过食堂……”小四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满脸的懊恼。
“这可怎么办啊？搞对象可是三大纪律之一啊，你这是要被开除的啊……完犊子了！”周伟一下子也清醒了不少，一下子就想到最重要的点。他们这是私立学校，是有权利开除一个违反纪律的学生的，美其名曰劝退，其实谁都知道就是开除。
“我倒是还好……我去哪儿学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李懊……”小四叹了口气，他说这话毕竟是有着他自己的傲气，从来没有跌出过年纪前五的男人可不是盖的。
“谢凤娇说什么没？”林子易支在小四床边，看着一脸忧愁的坐在上铺的小四问到。
“她说让我们明天课间操的时候去她办公室……”小四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这他娘的……”周伟骂了句脏话，然后宿舍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提出什么好的方法或者给出几句安慰性的话，没有意义，在这种几乎成为必然的事实面前……一切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第二天上午第二节课下课之后，大家都陆陆续续的涌去学校的后操场，准备做课间操。小四的五个舍友轮流拍了拍小四的肩膀，心情有些沉重。
反而但是小四尽可能让自己开朗些，反正已经是既定的事情了，似乎再怎么悲伤也没有意义。
“干嘛？你们这是送终啊，不至于，最多就是被开除，以后常联系就好！”
“多争取争取，和谢凤娇认个错，做个保证啥的……”王鹏看着小四，话还是没说完，换作其他老师也许可行，但是谢凤娇可是标准的铁纪律。
“我看未必……”周伟嘟囔了一声，也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
在大家差不多都离开教室去了后操场之后，小四也走向了谢凤娇的办公室。
推开门进去，李懊已经在里面站着了，谢凤娇满脸的不喜正在给自己泡茶喝。
“报告，主任！”
谢凤娇抬头看了小四一眼，阴恻恻的说道：“进来吧。”
小四走进办公室，站在李懊旁边，捏了捏李懊的手，看着李懊紧张的出汗的脸，冲她笑了笑。
“还捏着不放呢？”谢凤娇坐在靠椅上喝着茶，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主任，我没什么可解释的，我们是谈恋爱了。按照规定谈恋爱的两人要开除其中一个，我愿意接受处罚。”小四捏着李懊的手，大大方方的把话说的明明白白。李懊看着小四，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把自己的手更紧的抓住小四的手。
“规章纪律背的很清楚啊！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犯？”谢凤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主动的学生，但是小四的口吻又让她有些不喜。
“我……”小四还想说什么，但是卡住了，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种事情，难道要告诉她因为爱情么？小四想了想，嗯，有道理，于是又坦坦荡荡的回答道：“因为爱情！”
这句话可是把谢凤娇气笑了：“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因为自己那点爱慕就敢叫爱情？你敢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喜欢上别人么？大学能在一起么？异地恋能熬过去么？你能保证，你旁边这女孩儿能保证么！”
一连串的问题把小四问住了，他敢拍着自己的胸口，他敢和天发誓，他甚至愿意到法定年龄就娶李懊，但是……李懊愿意么。
“我能保证！臭小四要是不抛弃我，我这辈子非他不嫁！”李懊几乎是喊出来的，平时作为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成绩还很一般的小透明，被叫到主任办公室甚至面临开除的风险，她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谢凤娇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开口了。
小四愣了一下，笑了，满满的幸福感涌溢在他的心头，眼泪几乎都要忍不住涌出来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李懊的脸红的几乎都要滴出血来。
谢凤娇也愣住了，她也没想到这小姑娘能说出这种话，更过分的是这两个人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秀恩爱。
“呵！说的好听，我经历过这么多男男女女高中处对象的，几乎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更何况学校不让你们谈恋爱是害你们么？青春期有喜欢的人很正常，但是在学校这里就是学习的地方！你们可以把对彼此的喜欢藏在心里，等到毕业以后你们想干嘛谁能阻止你们！？来，我问问你，你们上次月考考了多少名！”
“全校第二。”小四丝毫不慌张。
谢凤娇被噎了一下，随后又转头看向李懊：“你呢？”
“三百二十名。”李懊的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你看看你看看！你上上次考试多少名？”谢凤娇追问。
“三百八十名……”
“那你这学期最好一次成绩多少名！”
“三百二十名……”
“你看看，你看看！什么！？你上次考试就是你最好的名次？”谢凤娇有些古怪的看着李懊。
“嗯……”李懊弱弱的回答道。
“就算你们现在成绩都还不错，但是吵架怎么办？吵架了会不会影响考试发挥！到时候高考前心神不宁怎么考试！”谢凤娇质问道。
“主任，我们两个吵架……从来没有超过一个小时过……都很好哄的。”小四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和谢凤娇抬杠对不对……但是他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他们这情比金坚的爱情。
“……”谢凤娇看着这对小情侣，感觉自己都没什么话好说了，这个小四把自己怼的死死的，你说冲他们生气吧，似乎没什么道理，两个人态度还不错，你说不生气吧，可他们的确违反学校规定了。
“下午大课间把你们家长都叫来吧。”谢凤娇看了他们一眼，说道。
小四握了握李懊的手，告诉她别担心。虽然都要叫家长了……但是小四还是希望李懊可以开心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