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莽汉这一声姑奶奶可给在场的人吓个够呛,玄天身后本来已经凝实得犹如实质的八臂降魔无畏相,都因为玄天内心的惊惧瞬间模糊了一下,齐明山等人又惊又喜,剑意都弱了几分,心里琢磨着这还没打架呢,怎么就策反了一个……
霖玲垂着睫毛,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看都没看紫衣莽汉,声音不冷不热道:“怎么的,认出我来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嘴碎,现在南林你说的算?”
玄天和空闻闻言对视一眼,深吸一口凉气,虽然不知道霖玲芳龄几何,但是眼前这个紫衣莽汉他们却是心里有数,那可是修行超过了三千年的大妖,而霖玲居然还看着紫衣莽汉长大……玄天心里的怒意瞬间减少了不少,甚至有一点点后悔。
“哪里、哪里……您说的算、您说的算。”紫衣莽汉点头哈腰,讪笑着搓着手,一副狗腿子模样说道:“您老这些年哪去了,晚辈想当面尽尽孝都没有机会,我爷爷和我爹还经常念叨您呢,有时间去南林看看去,南林就是您的地盘,您说的算。”
紫衣莽汉对霖玲过分的尊敬,让双方有人欢喜有人愁,玄天和空闻对视一眼,眉毛都好皱到眉骨里了,齐明山等人倒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看戏样,嘴角都咧到耳朵后了。
霖玲闻言冷笑一声,抬眼看着紫衣莽汉,撇嘴道:“你以为姑奶奶吃你这套?你爷爷和你爹?怕是巴不得我早死了吧?回去告诉那两个老家伙,南林我肯定要去的,我得去要个说法,你们的子子孙孙都开始帮着这群秃驴欺负我的徒子徒孙了?有意思。”
紫衣莽汉闻言膝盖一软,差点给霖玲跪下,他冲着齐明山递过一个哀求的目光,大喊道:“愿望啊,姑奶奶,我是真冤枉。慈悲岛的立派祖师对我们南林有恩,所以我们南林才答应派子孙世代守护慈悲岛,但是我发誓,我们绝对没在慈悲岛和空明山有争执的时候拉偏架,不信您问问您身后的那位兄弟,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霖玲闻言回头看了看齐明山,挑了挑眉头。齐明山咳嗽了几声,点头道:“这位……大师说的是实话,以往咱们和慈悲岛有争执的时候,这位大师出来都是拉架的,基本没出过手。”顿了顿,齐明山转头看着紫衣莽汉苦笑道:“大师能不能别叫我兄弟,您修行了上千年,和贫道称兄道弟,这不是折贫道的寿么?”
紫衣莽汉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道:“你是姑奶奶的徒子徒孙,我和你做兄弟,是我占便宜了!”齐明山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没再多说,心里可别扭坏了。
这要是拉着我拜把子,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怎么办?齐明山心里悲愤不已。
“行啦,屠门门,收起你那可怜样吧。”霖玲妩媚地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南林规矩大,谅你也不敢越过南林的规矩随便插手人间事物。”
紫衣莽汉屠门门闻言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姑奶奶明察秋毫。”说完,屠门门转过头,手指一弹,直接打散了心意门,玄玄从入定状态中醒来,就看见屠门门皱着眉头,龇牙咧嘴地问自己:“你们怎么搞得,怎么和姑奶奶打起来了?”
“姑奶奶?”玄玄刚醒来,有些纳闷,却见屠门门暗中冲自己使着眼色,玄玄顺着眼神看了看霖玲,对屠门门冷哼道:“哼,这个妖女毁我慈悲岛护山大阵,伤我玄黄师弟,还抢玄黄师弟的法宝,还对慈悲岛出言不逊……怎么?你们认识?”玄玄回过神来,有些惊疑地问道。
“何止是认识,我……”屠门门刚要开始演讲,突然感到有一双冰冷的目光在自己背后,赶忙咳嗽几声,转移话题道:“姑奶奶抢玄黄法宝了?那个‘句芒泪’?”玄玄让屠门门“姑奶奶”的称呼弄得摸不到头脑,转头看了看空闻等人,玄天和玄玄此时真元散也不是,不散也不是,只能憋屈地冲玄玄点点头,玄玄见状,这才一脸怒意地回答屠门门道:“没错。”
“没错个屁!”屠门门瞪了玄玄一眼,一点不在乎别人的目光,食指微曲,对着玄玄的光头就是一下,指着玄玄骂道:“天下一共两滴‘句芒泪’第一滴就在句芒的胸口,现在早就随着句芒的消失不知所踪了。这第二滴‘句芒泪’就是玄黄手里的,你知道怎么来的么?要是没有姑奶奶,玄黄都不会有这滴‘句芒泪’,怎么能说姑奶奶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