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是李玄默憋了一天才给那猫妖起的名字。
李玄默说,这个名字美丽中又透露出一丝可爱,调皮而又尊贵,尊贵中又不失调皮,最重要的是这个名字和它完美契合,那猫妖果然是见得人少,没什么见识,竟说这个名字好极了。墨芜实在是懒得去揭穿李玄默了。
他们原本打算,七月十六隔壁有人盖房子,是一个有钱人翻盖,他们俩准备帮忙打墙,但由于小白,他们两个就没去。
隔壁财主姓赵,年轻时做海鲜生意发家,可惜年轻运货时遇到土匪,丧失了生育能力。因此便一生未娶,也没有领养,现在老了,依旧是孤孤单单。
张财主从小就在建康出生,半辈子都在外面奔波,老年才回来,老房子已经破败不堪,老了怀旧,又不愿用砖盖房,偏要用土打墙。
张财主见李玄默和墨芜二人初来乍到,没有赚钱的门路,想要施舍又想到他们是读书人,恐伤了他们的面子。于是邀请他们里题一幅对联,没想到李玄默偏说自己会打墙,要来做大工。
然而,第一天他就爽约了,张财主了没怪他们,第二天,他们如期而至。
“两个后生,你们毕竟是读书人,这筑墙的活做了,恐怕有些………”张财主说到。
“张老爷言重了,我们大宋以文立国,有才之人多如牛毛。我这微末学问实在不堪入目,就不要取笑我了。”
其实,李玄默只是觉得这钱拿的不安而已,墨芜题字,他就负责背背古诗,剽窃古人的智慧,这让他十分不安。
这筑墙其实算不上是一个技术活,只要先前的人把两块板放的正,只要朝里放土,然后拿锤子杵严实就行了,至于更复杂的盖屋顶,李玄默也不会。
李玄默拿着一个大锤子在两个板子之间走来走去,拿个锤子在上面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傅说举于版筑之间,版印书籍,唐人尚未盛为之?”李玄默在上面背古文背着背着,突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筑墙其实很快,更难的是剩下的工作,但剩下的工作他们两个也不会。
终于到了晚饭。实际上李玄默和墨芜这几个月基本都是两顿饭的。一直以来,一日三餐都是富人的选择,穷人总是一日二餐,分别是早上和晌午他们现在就是穷人。
所以,晚饭其实他们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吃。
然而,他们也明白,晚饭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一顿饭,因为晚饭上,会给钱。
菜一道一道的端上了八仙桌,大家开始推让上席,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位子必然是属于赵财主的,但这位子还是要在大家手中都过一遍的。
李玄默和墨芜也明白了这些规律。
最终墨芜坐在了赵财主的旁边,那是陪做席,往往是辈分最小的人坐的,那里坐的往往是小孩子,墨芜其实比李玄默大几个月,但是他看起来就是很小。
然后就是变着法子恭维,寒暄。
“二位后生,我脸你们满面紫光,一看就是文曲星转世,明年科举就要越门化龙,我希望你们能留下一副对联,我自作收藏。”
“老人家言重了,我们两个微末才华,能够入得老人家法眼,真是三生有幸。”墨芜说道。
终于快要结束了,李玄默和墨芜内心感叹道。
“我有一副对联送给赵财主,上联:东来紫气西来福,下联:南进祥光北进财,横批:吉星高照。”
李玄默一边说,墨芜这里就快速写了起来,李玄默报完,墨芜这边也写完了。
“各位,我和墨芜的祝福尽在此联,如今我们二人考试在即,我们希望能够回家苦读,希望财主能够应允。”李玄默说到。
也不知道里面都在说些什么,桌上所有人都喝的东倒西歪。
李玄默和墨芜直接走了出去,他们二人滴酒未沾,李玄默还从餐桌上拿走了一条鱼。
回到家中后,李玄默把那鱼给了小白。
他们二人回到了房间,房间里依然放着两个床。现在又多了只猫。
他们两个从未感觉过这么累。
李玄默不是陶渊明,他没资格与陶渊明比,也不想做陶渊明。他认为,自由在于思想,而不在于行为,然而他还是不想这样,墨芜更不想。
“墨芜,我感觉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我感觉赚钱的办法我想到了,算了,先休息吧,明天我再给你说,今天实在是累了。”
其实猫和墨芜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