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想和国丈的外孙争,更何况争来争去也争不过人家的银子,所以老鸨正准备问纳兰凤天多少银子拍下桃夭的今夜所得权时,绯红的开口让楼上楼下的所有人惊愕。
“我家公子要赎了桃夭姑娘,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呢?”
老鸨愣了片刻,先是喜悦,又见纳兰公子那边并没开口,只好将目光盯向那两个小公子的房间里,道:“小公子可是带足了银子?那么今晚可就化成我家桃夭的赎身之夜了!”说完,还用手帕捂着嘴嗲笑了两声。
她对这两位小公子并不抱太大希望的,她怡红阁的头牌姑娘哪个赎身没有上百两银子的,更何况还是未开/苞的头牌,若是纳兰公子要将她赎回去,那至少也是五百两银子,其他人可就不愿出这么大的手笔了。
“怎么,怕我家公子出不起银子吗?”
“小公子误会了,奴家不是这个意思。不知道公子愿意多少银子将我家桃夭赎了去,公子若是喜欢我家桃夭,也不愿意看着桃夭儿的身价被人比了去,不是么?”
“五百两银子,够否?”绯红道。
慕容落潋说了,纳兰凤天这些年为花魁赎身,也不过才五百两。五百两为一个仅仅只是头牌的姑娘赎身,足矣!
红布上的影子单手抽搐了一下,抬头望了眼二楼的窗户,只能隐约看着是个小小少年,甚至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奶娃娃。
“公子可真是出手不凡,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公子大爷,可有比这更高的价儿?”老鸨笑的合不拢嘴,又看看纳兰凤天的窗户并无动静,然后形式上的问问四周的客人道。
大厅的男子已觉无趣,一个接一个的抱着身边伺候着的姑娘离去开房,留下三五个看热闹的人儿。
老鸨见此情形,挥了挥手,让丫头们再将贝壳车儿拉下花台,然后搀着桃夭的手,道:“桃夭,妈妈可舍不得你了,你也争气,今日过后,你的风头恐怕比前几届的花魁儿还更胜一筹。日后日子过好了,可不要忘了妈妈哦!”
“妈妈,楼上的那位公子,似乎还是个孩子。”桃夭说着,似乎带有些不愿。
“怎么,难道你也想着纳兰公子,奢望着哪天能入纳兰公子的府?”老鸨牵着桃夭上着楼梯,听桃夭那不情愿的语气,职业性的声音一冷,道。
“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桃夭愿意留在这里多侍奉妈妈几年。”
“我哪里需要你侍奉了?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明白,纳兰公子隔三岔五的便来找你听听小曲,这么下去十之八九他也会将你赎身。今日这小公子突然插手,纳兰公子却袖手旁观,只怕是时机不到,但错过了这时机,你便再也遇不到纳兰公子,所以有情绪了是不?”
“妈妈--”桃夭垂帘,默认。
“妈妈自有分寸,你跟了我五年,妈妈也当你是我的半个女儿,那小公子年纪虽小,出手却阔绰有余,定是哪家富商子弟,若是小公子的第一个女人,日后生个孩子了,也有你的好日子过。”老鸨分析道。一半儿真一半儿假,至少要将面前的人儿哄开心了,客人消费着也开心。
“桃夭知道。”说着,两人便上了楼梯,桃夭的脸上也立马挂了招牌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