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一脸呆像。”
“我在想佛和科学的关系。”
“佛就是终极科学。”
“那佛教与基督教、***教是什么关系?我们中国的神和外国的神有什么区别?”
“嗯……”萧逸见眼前这个傲慢的男人正在思索,显然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很慎重,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很复杂,一下子说不清楚,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从前有一家兄弟三人,相约都要去北京,老大选择了坐飞机,老二选择了坐动车,老三选择了坐汽车,后来这三个兄弟都到了北京,但是三个人因为乘坐了不同的交通工具,经历不同,体会不同,感受不同,尽管后来他们都到了北京城,但他们三个人心中的北京城即相同又不尽相同,这就是了。”
这应该是方法论和功夫论的差异,这大叔的话深奥的很啊,充满了哲理。萧逸心里暗想,只是他奇怪的发现大叔回答完这个问题神情却略显沮丧,很明显他对他自己刚才以故事为解释不尽满意。
“最后一个问题。”大叔有点不耐烦了,
萧逸心想既然是做梦,也姑且就当他是佛祖如来吧,于是涨红了脸,说的“有个女生…..”
刚说的一半,却见天空一道彩虹落到眼前,紧接着他看见观音菩萨站在了台阶的下面,慌的萧逸赶紧站起身来了,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菩萨依旧那样和蔼慈祥,只是略显疲倦。
“弟子参见我佛。”菩萨合十,
“嗯”那大汉抬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继续在台阶上坐着,低着头说道“观音尊者辛苦了。”
萧逸直到此时才真真相信眼前的这个粗糙油腻的大汉真的就是教主如来佛祖啊,不由肃然起敬,心想梦啊你是如此的滑稽和经不起推敲。
“弟子幸不辱命,苏谟罗陀用昆仑玉的移黑魔石自西北来,弟子从东南祭出菩提莲,菩提莲将巨石撞为尘埃散于东南上空,免去一场生灵涂炭的人间浩劫。”
“什么?昨晚的不是天外陨石,而是……而是……”萧逸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菩萨向他点点头,又继续对佛祖说道:“后幸得有东海的敖丙相助才击退强敌。”
“这小子比他爹出息。”萧逸一听乐了,心想这佛祖怎么夸儿子还带损老子的。
“弟子本可降伏二魔,可中途惊悸,有力量扰动了我的定力,这是弟子自出道从未遇到的事情,才让二魔逃脱,以后生灵蒙难,不知何时再能降伏。”
“三界之中能让观音尊者惊悸着寥寥无几,不动冥王来了。”
“原是魔界大圣,难怪如此法力,只是弟子不明,请佛祖开释?”
“你是说不动冥王既然来了,为何还能让他安然来到我的身边吗?”
萧逸听的明白,佛祖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那道那所谓的魔界教主不动冥王也要抓自己吗?我是谁?为什么他们都要找我?那道梦中的我真的很重要吗?哦,对了我就是所谓的钥匙。
“弟子正是此问。”
“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我用慧眼视遍三界不见不动明王的踪迹,但依然能觉察到他的力量的存在。好在我刚才已经检验过了,他精气神纯正,不曾受到侵扰。”
很显然,这个他还是指自己了,萧逸心想,可佛祖是如何检验自己的呢,萧逸忽然想到刚才那突如其来的脑门一巴掌,挨打难道就是所谓的验证?
“这样甚好。”菩萨看着萧逸很是欣慰。
“你此去埃及必须拿到圣杯。”佛祖浑浊的眼神突然迸射灼热的光芒,严肃而有威严,萧逸从那坚定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浑厚的力量。
“圣杯藏在哪里?”
“金字塔。”
“如何能拿到圣杯?”
“不知道。”
“你们也去埃及?”
“不去,我们做不到。”
“也有佛做不到的?”
“有。我们处在平行的世界和空间维度里,不能错乱或者重叠,这就是定数,所谓的天道,规矩和秩序。”
“如果相交会发生什么?”
“灾难,混沌的混乱,科学解释名词叫量子缠绕。“
“万一我拿不到圣杯怎么办?”萧逸问
“圣杯如果落入敌手,世界将开始毁灭,宇宙中一切将消亡殆尽并将坠入无尽的黑暗。”
萧逸傻眼了,他从没有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他萎缩了,怯懦了,妥协了,他想尽快放弃,尽管他告诉自己,即使梦中的自己可以再狂妄些,再勇敢些,但狂妄也应该有所限度,这个所谓的任务实在是太重大了,自己没有超人的本领,更没有这些大神的无比法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在这些高高在上的尊神面前,自己渺小的如同尘世间一粒微不足道的的灰尘,随时都可能被狂风吹散,在苏谟罗陀及科莫多这些人面前,自己可怜的就如同一只可怜的迷失了方向的蚂蚁,随时都可能被他们碾死在脚下。自己凭什么和他们斗,凭什么能拿到所谓的圣杯。
“凭你一颗本心。黑魔石本是北海边的一座荒山,用石山毁城仅是它们计划的开始,难道你忍心让你身边的人都生灵涂炭无辜枉死吗?”
萧逸猛的一惊,他忽然意识到如果昨夜的石山撞击了杭州市,那将是一副多么恐怖的事情,他的眼前仿佛瞬间看见美丽的城市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到处是燃烧的大火和炙热的灰烬,惊慌失措的人们四散奔跑,哀鸿遍野,混沌中他找不到滕京和欧阳一的影子,萧逸不敢再看下去,他惊恐吼叫着闭上了双眼,内心痛苦万分,难道这一切的灾难都是因为自己而来的吗?
“萧逸,萧逸,你发什么呆?”猛听到耳畔有人大吼,吓得萧逸赶忙睁开眼,看见滕京、欧阳一和林百合三个人各个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看,
“你没事吧”欧阳一款款深情,抬手擦拭一下萧逸额头渗出的汗水,
“哦,我没事,没事,刚一时走神想到了一个奇怪的梦。”
“春梦吧?”滕京哈哈大笑,笑声未歇就吃了一脚,羞得欧阳一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