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听到少女的话后,黝黑男孩的心神自然于瞬间掀起涛天般的骇然,且不断的回荡她所言之语。
但他并没有真切的去思索少女之语的真假,不敢彻底的认清现实,仅能用手捂着脸,不断的自我否定,不断...不断重复的告诉自身绝不可能是个棋子,并在最后彻底的茫然了....
显然在此前,他不晓得自己是部落收养的孤儿,更不可能晓得自己其实只是个被利用的道具。
随后男孩哭了,哭的无比凄惨,如同一个普通的小男童般嚎啕大哭......他此刻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助,想不到任何的办法阻止这场将袭向部落的灾厄,因连自己的人生都彻底掌握在别人手里......
但在面对突如其来且毫无理由的恶意重压下,这男孩年少无知的心智,竟突然有着前所未有的升华:
“我猜这女的是仙士,应有聚气期颠峰的修为,若她有意则可不废吹灰之力,将部落彻底抹去。”
“为了部落同胞的存亡....此时应有最佳判断。”
男孩在冷静思索眼前的情况时,便止住泪水并闭上了眼,后又睁眼露以凌厉愤恨的目光看向少女颤道:
“我会永远恨妳,但为了我的部落....我会服从于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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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黑衣少女在见了男孩愤恨的表情后,仍冰冷的述说:
“日后去毁灭你部落时,你们部落会有一道祝福的力量出现,而默城则将遭遇映心之裁的降临。”
“我和我的后代只会告诉你所需做的事,然而你毋须了解缘由,只需听话照做。且你日后必须成为修士,并成为部落的玄老,才能配合后续的计划。”
“至于现在,你就照着身为孩童的本份继续玩耍,我日后会再找你。”
说完此话后,少女便融入虚无消失无纵,甚至连刻意威胁的话语都没说出,甚至是不需再说出.....
而男孩亦于灾难后静默于原地,面露难看之色并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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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你在这啊!刚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
不久后有位粗旷的男童,看到了这男孩并好奇的向他问道:
“阿九,你的表情怎会这么难看,是踩到野兽的屎吗?”
“算是...”
黝黑的男孩也默默的点头,并仍摆着这副难看的表情,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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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我和族人的一举一动皆在这女人掌握中。无法反抗仅能听话照做,更不可能像默城人一样移去他处安歇。”
玄老的思绪回到如今,老迈他依旧摆出他那难看的表情在心中默叹:
“让族长死去,并使他的修为传承给阿南,也在望落情的计划之中。她命令我默许此事的发生,且没有给我任何理由仅要我听话照做....”
“且她还要求我去顺黑衣人暗中给的暗示,与同胞一起在默城降下映心之裁的假像,施法将人们救出放到灵术阵中,配合黑衣人的计划。”
“随后那女人又命黑衣人传念让瑕镜体内的默恒力量暴走,让仙玄联会的修士基于规则出手制止。最后....我再依那女人的指令,让瑕镜见到虚假的映心之裁,使默恒的力量化为祝福之力,而这也就是她先祖所说的祝福力量。”
“而望落情有告诉过我,在黑源终将侵袭到部落时,可能会有其他的事物会与祝福力量融合并守护部落.....然而这个可能性便是她先祖所曾说过的,或许能让族人们在浩劫下存活的方法
“她所说的就仅有如此,我亦无从知晓更多,我其实也不晓得阿南为何以意念体再现.......或许这可能的事物就是指他....”
但玄老于心中苦涩怨叹之际,仍和同伴继续引动源力,因此举没被望落情禁止。因他虽是个一切听话照做的傀儡但仍有自主之意,绝不会真去完全信任「可能而已」的方法,故才要引动部落源力。
而最后玄老还深恨的暗想:
“望落情,我不晓得妳究竟在搞什么花样,而我虽常年被妳全面封锁而对外界极为陌生,但咱们绝不会真的坐以待毙!妳先祖曾扬言要杀光我部所有修士,那就算我们逃不过此劫,也仍会在被妳杀死前拼上一切。老夫是叛徒,但还是玄源部的玄老!”
只是在此悲愤之际,玄老等人却仍将目光瞥向一处,不由得表露哀伤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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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玄老的过去。”
远方的寒灵南收回神识,并在内心深叹:
“不知为何的,我如今竟能用神识看透人心。看来我的神识已在莫名中,升华到可看透他人所思所想的程度。”
但随即仍又是摆出一副微笑的表情暗笑:
“这名望落情的望姓女子本可轻易的灭掉咱部落,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弄了一大堆奇怪的方法,又对玄老下了各种奇怪的命令,还给我们机会自救......最后竟又叫玄老配合要算计自身的黑衣人.....或许代表这女的真有怪癖,呵。”
“不过那个可能拯救部落的事物......或许真的是我.....。“
后寒灵南又转头,看向仍是面露恐慌的瑕镜亲切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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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你...”
此时瑕镜自然仍是无比惊慌的,注视这自称已死的男子。
并听他再次微笑道:
“现在的我应可以施展出,那传闻中的「瞬念」,在拯救部落前我就用先用瞬念来告诉妳一切吧。”
随后从寒灵南身上,竟骤然传来一道无比庞大却又柔和的神念,临至瑕镜的心神。而惊慌的瑕镜亦在还来不及反应之瞬,便被这神念所笼不自觉的闭上了眼,感受所谓的瞬念。
只是于瑕镜闭眼之瞬,寒灵南又再次将神识探入白昼空间,瞥向了方才玄老等人所望之处,露出了极深的苦涩之色。
因坐在那里的,是已因重伤和憔悴而闭上了眼,并彻底丧失了生机而被封印成石像的寒灵华。看着这已逝但却没能像自己一样化为意念体的父亲时,死人寒灵南的目中自然是露出难以言喻的深憾之色。
但之后...他仍旧矜持已念,表露出那独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