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快点从我身上下去!”玉羌子四脚朝天的蹬着身上的黄布,恨不得将它弄烂一样。
“老娘渡劫没看见吗?!快点下去!”
咔!
一道亮光闪现而过,随之就是轰隆隆的雷电酝酿声。
玉羌子听到这声音,知道天劫就要降下来了。
“混蛋啊!先让我吧身上的这块破布给弄下去在劈我啊!”玉羌子不甘的怒吼。
黄布将她的身体包裹了起来,行动极为不便。
眼睁睁的看着天劫酝酿的声音越来越大,其中的雷电越来越多……
轰!
一道将近碗口粗细的雷电从劫云之中劈落下来。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雷劫降落,颜色各异,五彩斑斓。
可就是这五彩斑斓的天劫,让玉羌子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绝望。
五行天劫,二品修士渡劫中的最后一劫,同样也是最强的一劫。
你妹妹妹妹……老娘一身的顺滑杂色狐狸毛!
怕是要保不住啊!
要让我找到是谁把这破布弄到我身上的,老娘饶不了他!
玉羌子发誓,一定要将这块布的主人烧一遍,全身上下的毛都给他燎了!
“啊切!”叶坳瑟瑟发抖,果然还是感冒了。
“老天爷,你是不是在玩儿我?!”叶坳冲天呐喊,“有本事你劈死我阿!!”
咔!咔!咔!
天空似乎很配合的打了几个招呼。
“额。”叶坳赶紧离开了刚才站立的地方,身上有种蚂蚁不断爬爬的错觉。
就这么一会,就已经到了四更了。
“四……四更天!”叶坳颤抖着喊道,“天寒地冻!”
没错啊,真的是天寒地冻……
买感冒药又要花一笔钱。
“嗷嗷嗷!”
一声似狗非狗的叫声在山中响彻,玉羌子裹着一张黄布到处乱蹦。
“嗷嗷嗷!这破布,娘的居然不下去!”玉羌子一边挨着雷劈,喊道。
除了裹着它不能动之外,施法都有些困难,四个蹄子现在不能用,只能蹦着一跳一跳的。
天哪!我招惹那个修士了,至于这样吗?!
玉羌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亮丽的毛发,此刻已经变得只剩下烧剩下的那一节。
刚才一不小心,就烧掉了这么一小节。
“啊啊啊……我要疯了啊!”玉羌子左右摇头。
这下子老娘以后岂不是要做一只烧毛狐狸?不行,绝对不行!
真的这样的话,以后她的老舅还不得借此嘲笑她一年?
这时,最后一道雷劫劈打下来。
而这最后一道天劫,同样也是最强的天劫。
一定不能再烧到毛了!
在天劫劈落下来的时候,玉羌子闭上了眼,然后突然睁开。
一道紫色光线从眼睛里迸射出来,打向天空中降落下来的天劫。
然而没能坚持的住一秒钟,光线就被天劫打散。
“嘶,还是不熟练。”玉羌子艰难的眨了眨眼睛,瞳孔有些刺痛。
“躲是躲不开,只能硬扛了。”玉羌子道,准备硬扛。
天劫打在玉羌子的身上。
突然,啪的一声碎掉了。
玉羌子:“???”
仔细感应了一下,玉羌子很是不自然的抽了抽嘴。
回去还得谢谢她的那个老舅。
天劫渡完,玉羌子体内的真气贯通了起来,轻轻松松就达到了三品境界。
“哼!回去就给我那老舅看看去,让他知道谁的天赋更强!”玉羌子得意忘形的想到。
想要双手叉腰,一抬手,之前裹的挣脱不来的黄布就这么轻轻的掉下来了。
“这东西缠上我跟天劫有关系?”玉羌子猜到,这东西天劫一来就缠在她身上,渡劫完了就从自己的身上掉下来,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玉羌子将黄布捡起来,细细观察着。
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好歹来。玉羌子撇了撇嘴:“怎么也看不出来这破布有什么好地方。”
回去给老舅看看,没准他能看出来。
说干就干,玉羌子原地巩固了一下修为之后,撒开了四腿,飞奔离开。
……
“叶坳,叶坳?”
叶坳睡的舒服,隐约间总感觉有人在叫自己……
听声音,是楚潇潇?
“干……嘛……我……我声……音怎么这样……了。”叶坳开口回应楚潇潇,自己的嗓子就像是陈旧的录音带一样,发声都有些困难。
“怎……么,回事?”叶坳问道。
床头的楚潇潇白了他一眼:“你还有脸问啊?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不知道?”
“!!!”叶坳顿时惊悚,连忙回忆起来。
幸好没有什么违规的内容,只是……自己发烧了?
“对,你想的不错。昨天晚上你一回来就开始不停地吐,吐的满地都是。”楚潇潇一脸嫌弃,“还是让我给你弄得,下雨了你就回来啊,还在外面淋着干嘛?”
语气中有种深深的嫌弃,但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关心,就足以让叶坳热泪盈眶了。
“额……潇潇大小姐谢谢啊。”叶坳讨好的陪笑。
“别说了,你先躺着。我给你弄了点药,一会喝了。”楚潇潇道,出门为叶坳拿药去了。
“害……多亏回来了,要不然你如果躺在大街上谁管你?”门外传来楚县令的声音,后者走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婿。
“啊,楚……伯父,麻烦了。”叶坳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家人,谢什么?”楚县令摆摆手,“下次要不就别干这活了吧,看你都什么样子了?要是等哪天你直接待大街上嗝屁了,让我家潇潇守寡啊?”
“不敢不敢……”叶坳道,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撑起一副笑脸,叶坳道:“还是别了,当时打更的那个老头都跟我说了,我是唯一一个愿意干的,其他的人可找不到。”
“到时候没了打更的,可是很麻烦的。”叶坳说道。
楚县令摸了摸小胡子,“这也是个问题。这样吧,你先干着,哪天受不了了就跟我说,我给你找顶替的,别死撑。”
这哪里是死撑啊。
毕竟也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份工作,都跟那灯锣锤有感情了。
一下子让他抛弃,还真的是有些不舍的。
【不舍的归不舍的,看着情况来吧。】叶坳心中想到,别哪天自己夜遇横祸,那就麻烦了。
屋子的帘子被掀开,楚潇潇端着药炉走了进来。
把炉子里的药倒进一个碗里,楚潇潇便来到了床边,将药递给叶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