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老臣一家为朝廷尽心尽力,一心一意辅佐历代君主,老臣的父亲更是因为当年为救先帝与幼时的国主您,才丧了命,后来国主您登了基,要给老臣与秦氏一族为官的加官,其余无官位的都封侯,老臣当时一口回绝,只是觉得身为臣子,所有的一切本都应该属于皇家,哪怕是性命,老臣只愿一心辅佐,便问心无愧了。”秦尚书眼含泪水,尽显忠诚。
“秦大人...这些朕心里都知道,这满朝上下,朕最能相信的人便是你了...只是这婚姻之事,杜将军若是不愿意,朕也没办法啊。”秦老爷的声泪俱下,国主也是无可奈何。
秦老爷哽咽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情绪“当年,因老臣拒了国主的赏赐,国主内心实在愧疚,便尚了老臣一道令牌,说是,若将来老臣有所求了,只要此令牌一出,便会满足老臣一个心愿,无论那是一个多么荒唐难办的心愿,只要是国主能做到,便可允我,老臣日日将令牌挂于腰间,不知现在可否作数?若是连这都不作数了,今日老臣便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秦大人爱女心切,朕可以理解,万不可因此丢了性命。...那...竟然这便是秦大人之所求,朕便尽最大努力满足心愿。”国主见了那令牌,脸上不自觉的严肃起来了,两道眉往眉心一皱“秦大人先回去等消息吧,这件事朕会想办法的。”
“臣告退。”
秦老爷走后“来人,明日一早请杜将军前来议事。”
“是。”宫人退了出去。
第二日果然是不出所料。
男子坐在盛开的梅花树下,头发黑玉般淡淡的有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将军,宫里来人了,说是国主宣你立刻进宫议事。”侍从踏着强劲有力的步伐走了过来,弯腰行了个礼道。
杜荣几放下了手中的字帖,微微皱眉“现在这个时辰去议事?可说了是何事?”
“这个奴才不知。”侍从缩了缩身子。
杜荣几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难道是因为这妖术被解之事宣我入宫?”
杜荣几不再多想了,一刻不敢耽误的入了宫。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只是走在这红墙宫闱之中,气氛却又是十分压抑,阴森。
先是在殿外候着,等宫人进去通报了一声便被传召进去了。
“参见国主。”杜荣几单腿跪地,行了礼。
眼前的男人正背对着他,双手放于身后,一只手正在把玩着另一只手上的扳指“嗯..来了啊。”转过身“朕此次召你来,是有一事与你商议。此事成不成...全在你。”
“臣自当全力以赴。”杜荣几义正言辞道。
“这事....只怕你会不愿意啊。”
“国主且说是何事?”
“那好,朕就直说了,秦尚书的千金秦昕儿爱慕你多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听说,前几日她从你府上离开后,便一直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秦尚书夫妇急得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头,秦夫人眼睛都差点哭瞎了,如今,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你那受了委屈,你是不是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国主言辞果断,不留任何余地。
“臣与那秦家小姐只有几面之缘而已,对她并无任何情感,更何况,臣,一心只想辅佐国主,暂不考虑终身大事。”杜荣几也是坚决,毫不犹豫。
“你就当娶进府中养着,宽慰秦尚书夫妇罢了。”国主任好意相劝。
“国主,臣平日里一个人已经习惯了,多一个人反而是累赘。”
国主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杜荣几,朕的旨意你也敢不从吗?朕今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娶,得加官晋爵,赏黄金万两,不娶,那便提你的向上人头去见尚书一家。你....娶还是不娶?”
杜荣几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依旧冷漠,嘴角微微轻抿,抿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恕臣不能从命,臣,不娶。”
“杜将军啊,那秦尚书都已经拿出他秦家当年英勇护主的事来恳求朕了,又拿了令牌,朕若是不答应他,怕这天下人说朕说话不作数啊。”
“国主,臣....宁死不屈。”
“你...好你个杜荣几,来人,来人呐,将杜荣几打入天牢,择日问斩。”杜荣几的反抗使得国主大发雷霆。
“不用,臣不能为国主将此事办妥,自知有罪,自己会走去天牢领了罚,明日上断头台,也段不会反抗。”整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双透澈明亮的双眸蕴着无穷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