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小心地穿梭在内院的屋顶,她大概看了一下,这里大多是妃嫔的寝宫,并不见软禁外家公子的院落。
无鸣至少也是柳松眠的亲骨肉,他本身又没什么过错,柳家总不能将他随意安置吧。柳吟也做过质子,她知道明里说质子穿用度都是宾客的待遇,可实际质子就是一个形式上的棋子,只会受人冷落,失去自由,在不起眼的地方忍受王公贵族的欺凌。柳吟愈发不敢想象弟弟寄人篱下的处境,焦急地穿梭在洪都宫内。
柳吟想既然后宫西部是妃嫔的寝殿,那么无鸣定是的不在那里,他会不会被软禁在住着王公贵族的东宫里。她打晕了在果园里采摘枇杷的宫女,换上了宫女的衣服,提着一篮枇杷往东宫后苑走去。也是不巧,刚刚果园里宫女的同伴发现了晕厥的人,她从果园里跑出来大喊着有刺客,抓刺客啊!宫里侍卫闻声都跑了过来问清情况,沿着果园往外的路四处搜查。柳吟发现自己暴露了,赶紧丢掉了枇杷,在午门方向的宫墙角落里藏了起来,不料即墨渊正游荡在这附近,他经过柳吟藏身之处时不由顿了一下,恰逢侍卫赶来发现异样,顷刻全部追了过来,柳吟眼看被团团包围,逼入了死角,只好把旁边的即墨渊掳来做人质,她心想即便他是个废子,那也是即墨国唯一的血脉,这些侍卫不会轻举妄动吧。但这些个侍卫压根就不知道即墨皇子是什么样,仍步步紧逼。
“住手!都退下。”洪都宫的御前都统喝令道。
即墨孤的仪仗正巧经过此处,看到此番情景大为吃惊,连即墨渊都露出了罕见的吃惊神情,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即墨渊对这女子竟无一点排斥的反应,她紧紧卡着他的喉咙,换做以往,即墨渊一触碰到女子早就抽搐在地,口吐白沫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混账东西,你们可知道被掳着的是谁!这可是我们即墨国唯一的皇子!”即墨孤的御前都统呵斥道。
柳吟见此招奏效,便前进了两步:“让开!想让你们的皇子活命就放下手中的兵刃,交出吾弟柳无鸣!”
孤王:“柳无鸣?”高公公在孤王耳边小声提醒了一下。“哦,本王以为是谁呢,区区一个质子你要给你便是。只要你放了吾儿。”即墨孤手一挥:“去,把人给带过来。”
不久,两侍卫推着一个蓝衣少年近前,“姐姐,姐姐!”少年呼喊着。柳吟一眼望去:“阿鸣!”,就在柳吟激动地望到阿鸣的那时,两暗卫从柳吟后面窜出来,瞬间袭击了她,柳吟挡剑时手一松,即墨渊顺势退了出去,被侍卫救下,而柳吟被制服了。
“大胆,居然敢在洪都宫中放肆,把这贼女押下去听审!”,同时阿鸣也被带走了。即墨孤一甩袖袍,转身登上仪仗,临走时注视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即墨渊,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回宫!”
即墨孤回到寝殿思来想去:“高公公,过来。”
“奴才在,王上有何吩咐?”太监屈身低头上前。
“高公公,你说这阿渊今天是不是不太一样了?”
“王上,您是指皇子今天对那女子的反应?”
“还是你最解本王心思,你倒是给本王说说阿渊为何不排斥那个贼女。”
“回王上,奴才哪知道什么,不敢瞎说。”
“哼,本王让你说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兴许是那女子并非平常女子,命里与皇子殿下有什么渊源也说不定。”
“那女子什么来头?”
“回王上,此乃梁丘国柳氏之女,好像叫什么柳,柳,柳舟亭。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王上您看,这个女子进宫行刺的目的也很明了,是要带走弟弟,现在她弟弟控制在王上手里就不愁她不听话,奴才想既然皇子殿下不排斥她,能否把她送给殿下玩玩,说不定能够绵延皇嗣,开枝散叶,解王上心头大愁呢。”
“哼哼,有道理有道理,甚是合本王心意。来人呐,命人将那女子带上来。”即墨孤捋着胡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