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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流浪者的世界

李凡本来想去辞职,公司还压着自己一个月的薪资,可是领导根本不批准。

好吧!李凡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经过几番打听,李凡找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至于董事长在没在里面就得看运气。

‘唉,你谁啊?’一个安保人员问道。

‘我、、我是修维机的,里面办公室的电脑病毒了。’李凡说道。

‘哦,哦识路吧?’

‘识、、’说完李凡点点头朝电梯走去。

咚咚咚、、、

‘请进’办公室里传出来一个中年的声音。

‘请问你是董事长吗?’

‘我是,请问你是谁,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中年人回答李凡。

此人正是泰贸公司的董事长【王冒】。

‘请问王强是你儿子吗?’

‘是的,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王冒显得有点不耐烦。

‘你这个宝贝儿子,整天在外面无恶不作,几次雇人殴打我,还使用卑鄙的手段抢走我女朋友,这事你知道嘛?’

‘真有这事?’王冒不可置信的望着李凡。

李凡点点头。

‘嗯、、好吧,我会处理的。’王冒回答道。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告状,而是警告你,如果你再不管好你的宝贝儿子,总有一天他会付出代价的。’李凡狠狠的对王冒说道。

‘噢谢谢你的提醒,如果我儿子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会让他向你道歉的,好吗,年轻人?’

‘道歉能解决问题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战争了。’李凡淡淡地说。

‘年轻人,那你想怎么样呢?’王冒再次变得不耐烦起来。

‘我只想告诉你,【莫欺少年穷、你们王家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们还的。】’

‘噢,是吗,既然如此那我王家只好等着你了?’说完王冒露出一副凶狠的笑容。

滴滴滴、、、

‘保安’。

‘不用叫保安了,我会走的。’说完李凡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王冒,转身离去!

‘刚才那人是怎么进来的?’王冒大声呵斥保安。

‘他、、他不是修电脑的嘛。’保安支支吾吾的回答。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王冒狠狠的对保安说道。

训走了保安,王冒总感觉有些坐立不安,虽然他知道刚才那年轻人,就只是说几句狠话撒撒气,自己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叶秘书,立即打电话给王强到办公室来见我’。

‘好的,董事长。’叶秘书立即拨通了王强的电话。

‘你过来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王冒叫王强查看监控视频。

‘哦原来是这小子啊,这人叫李凡,在咱们仓储部任副管。’

‘你有雇人殴打他,强抢他女朋友这事儿吗?’王冒严肃的问。

‘没有、没有、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王强摆摆手。

‘没有,他怎么会说你呢?’王冒的语气开始显得有点急促。

‘这个神经病,有病吧他,谁稀罕他女朋友,长得又矮又戳的。’王强自知说漏了嘴,赶紧用手蒙住嘴。

啪,一个巴掌将王强打得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爸,大不了我把那个女的还给他就是啦’王强捂着被打的脸,委屈的说道。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儿子。’

‘爸,他一个穷小子、、、、、’

‘闭嘴’。王冒训斥道。

王冒背负双手来回渡步,‘去把这个李凡开除掉。以后再敢做出这样的事,看我不打死你。’

‘是、、是、、我马上就去把他开除。’王强夹着尾巴溜掉。

李凡此时已身在南方,回了一趟家后,来到某旅行社,他打算以旅行的方式先去【XG】看看,倘若在那边没办法谋生,也只好回来。

旅行社一位姓蒲的大姐非常热情的帮助李凡办理一些相关手续,办理完手续后李凡将蒲大姐叫道旁边,悄悄对蒲大姐说道;蒲大姐,我实话给你说吧,我想在【XG】找一份事情做,可是我在那边也没啥认识的人,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忙,当然我会额外支付一份酬金给你。

‘啊,这样子啊,在那边找事做,很麻烦的。’蒲大姐说道。

李凡伸出食指说道;千。

‘这不是钱的问题,在那边需要暂住证,暂住证明七七八八的很麻烦的。’蒲大姐尖声说道。

李凡伸出二根手指。

蒲大姐想了想,半晌说道;好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就不要以旅行的身份去了,就随团身份吧。

‘谢谢你浦大姐。’李凡甜甜的对浦大姐一笑。

到达【XG】后,蒲大姐先为李凡找了一家偏僻的旅社,让李凡等待消息,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这里的人都喜欢说方言,虽然能够听得懂一部分,但是不能完全听懂。

‘小李啊,这个办理暂住证很麻烦啊,需要三千块钱,还得找关系才能办到呢。’浦大姐说道。

李凡拿了三千五给浦大姐,说道;浦大姐麻烦了,这五百给你喝茶。

‘这怎么好意思。’

浦大姐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是把钱放到兜里了。

过了两日后浦大姐再次找到李凡。

‘小李啊,暂住证是办下来了,可是工作的事情不好办啊,对方说要收中介费五千。’浦大姐说完眼睛死死盯住李凡的表情。

‘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像是射出去的箭,怎们能轻易回头呢?’李凡心道。

‘好吧,’李凡再次给了浦大姐五千。

又过了两日,浦大姐再次找到李凡。

‘小李啊,暂住证办下来了,工作也落实了,只是这边的管理说要在这里工作的话,需要办理一个长久的居住证明才行咧,不然的话工作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被遣返的咧。’

李凡有些不耐烦的问道‘需要多少钱?’

‘这次需要一万咧,不过这次办了长久居住证明后,就没啥可办了,你就马上可以去工作了。’浦大姐一脸渴望的望着李凡。

李凡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身上就只有一万多块钱了,倘若再拿一万出去,自己还上不了班的话,估计就得在这里讨饭了。李凡自嘲道。

‘好吧,那真是劳烦大姐了。’说完李凡将一万元钱给浦大姐。

再过了两日,拨打浦大姐的电话,‘空号’。

李凡的心都凉了,我该怎么办,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一个朋友,身上只有千把块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凡试图找了许多的工作,刷盘子洗碗、扫地、扛大包,基本上都干过,由于语言上的障碍,不超过两天准被炒鱿鱼。

再这样下去,李凡唯一的一千多块,就快花完了,旅社的房租已经几天没交,旅社老板已经催促了好几次,不出所料的,二日后李凡成功的睡大街了。

繁华陌路里,孑然一身的李凡无处可去,饥渴难耐时,捡拾别人未喝完的水瓶解渴,街头巷尾里寻找着残羹剩饭充饥,如今的李凡已经加入了流浪者的队伍,在这看似繁华的都市里,南河天桥下,是这一群流浪者唯一的归宿。

‘我不能这样下去,被王强欺辱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秦竹的无情抛弃,流氓的殴打’这一幕幕让李凡再度拾取信心,来到天桥下,捧了一把冷水清洗了脸,顿时人感觉清醒了些许,看着河面水波荡漾,水波一圈圈散开后终于恢复了平静,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流浪,水面上照印出一个胡子邋遢,毛发蓬乱,面容憔悴的面孔,‘这还是自己吗?’李凡自问道?

曾经有本小说里说过‘当我们走到人生低谷,无路可走时,我们依然要尝试走出去,否则只会坐着等死!’想到这里,李凡浇水将头发理了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城市里走去,身后只留下一条长长的背影。

李凡准备来到城市最繁华的地方寻找生存的机会,他已经决定不会再回到流浪者的天桥。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经过两天艰难的步行,他最终来到了城市的中心区域,在这里同样在清晨黄昏之际寻找着繁华后遗留的残羹剩饭,就在街角处有一个残疾人,双膝跪地,残疾人面前写了几行悲伤的故事,加上一只碗,似乎这就是他的成功之道,在以后的几天里,李凡除了清晨黄昏,在中午的时候便在离残疾人不远处观察。不久后残疾似乎也发现了这个衣衫破烂、面容憔悴的年轻人在观察他。

‘喂,年轻人。’残疾在向李凡招手示意过来。

李凡看了看四周,确定残疾就是在向自己招手,便朝残疾人走了过去。

‘年轻人,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啊?’残疾问道。

‘哎、、、、’李凡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给’残疾递给李凡一支巧克力棒。

李凡有点紧张而发抖的手,颤颤巍巍的接了过来。

‘天哪,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李凡忘我的品尝着,这支原本稀松平常的巧克力心道。

‘咯,小伙子看你几天没吃东西的样子这个拿去花吧。’残疾人悄悄递给了一张百元大钞给李凡。

李凡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面对这位残疾人赠与的钱,他如何敢心安理得的去接呢。

‘不、、不,谢谢你的好意。’李凡推辞了残疾人的好意。

第二日李凡同样来到转角处,残疾递给了李凡两支巧克力,李凡觉得这个残疾人似乎充满了某种神秘。

第三日,残疾人照样给了李凡巧克力并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李凡。’你呢大哥?怎么称呼。

‘我啊,我姓游名路。’

‘游路,这个名字挺不错的嘛。’李凡微笑着说。

‘你是哪儿人啊?’游路问道。

‘我是内陆的,被人骗到身无分文,所以如今才会沦落到此。’说完李凡显得有些气馁。

‘那你为啥不回内陆呢?’

‘哎、、、一言难尽啊!’李凡叹气说道。

‘你这小伙子不会是犯了什么案子吧?’

‘哼哼,我能犯什么案子呢,我是想到这里来挣钱的,如今混成这样,我如何去面对乡亲父老嘛。’李凡冷笑着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啊。’游路似乎松了一口气。

就在两人攀谈之际,不时有路人向游路的碗里投入一些零散的纸币硬币。

碗里的钱多了后,游路便会腾出来放兜里,但他总是会留下一点在碗里。

李凡好奇的问;‘游大哥,你为什么总是留一点在里面呢?’

‘你养过鸡吗?’游路一本正经的问道。

‘养过啊,我家就是农村的,从小就打柴,放牛、养猪,怎么会没有养过鸡呢。’李凡煞有介事的回答。

‘那母鸡窝里面,是不是要留下一枚鸡蛋呢?’

‘你是说【引蛋】,如果母鸡来到窝里,鸡蛋全被主人捡走后,母鸡就不会在窝里下蛋了?’李凡看向游路眼前的碗。

游路指着眼前匆匆而过的行人。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感情路人都是母鸡,而这个在街角ATM旁乞讨的游路却成了收蛋的主人。

经过多日的相处,两人已经变得很熟悉了,熟悉后就会彼此信任,在游路的指导下,李凡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乞讨救母治病的大学生,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游路的指导下,李凡的收入甚至一度超过曾经在泰贸时上班的收入,这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就是事实,别看沿街乞讨的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而他却比街上一些光鲜亮丽的行人更加有钱。

刚开始乞讨时,确实需要下很大的勇气,但是当有一两次后,就会觉得没什么,这或许是从无到有的一种过程吧!

在学会了一些技能后,李凡自己到另外的街道摆摊收蛋,一阵微风吹过,将李凡脸上的羞涩一扫而空,同时随着微风飘来一张黄色小报,上面都是一些生发、治疮的广告,不过有一条引起了李凡的注意,【招聘渔工、日薪八百】,李凡将其放在兜里,暂时没有考虑它。

一日两人在闲暇之余,正在胡天乱地的瞎侃,不知何时马路对面多出一个乞讨的残疾小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

‘看来我们的假期到了。’游路望着马路对面说道。

‘什么假期?’李凡问道。

‘看见对面那个乞讨的残疾小孩了吗?这批人咱们可惹不起,不过他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呆上很长时间的。’

李凡一脸疑惑的望着游路。

‘先别说了,你看咱们这么聊得来,认识这么久了,今个儿放假,我带你去我家喝上几杯怎么样?’游路高兴的对李凡说道。

李凡心道‘这个游路究竟是何方高人,在他身上充满神秘。’

李凡点点头没有回答。

与游路认识这么久以来,李凡还是第一次等到游路下班收工,此前李凡心里就有疑问,这游路双腿残疾,他是如何行走的,总算熬到了天黑,街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起来,只见游路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显得有些摇摇晃晃,或许是因为蹲地上时间太长脚麻的缘故,但是这一刻李凡知道游路绝对不是双腿残疾的人,游路稍微适应了片刻,提着一包衣物走到旁边的一个巷子里,出来后却是西装革履,就差一匹领带,不然这个哪里还是昔日乞讨之人,这分明就是一个中年白领!

游路带上墨镜,在熟食店买了一些熟食,两人换乘了几辆巴士才来到游路的住所,这里是一个成熟的商品房小区,虽然这一路上李凡心里有许多的问号,可是李凡并没有在路上问,或许应该留到喝酒时再问,这肯定会是最佳的下酒谈资。

游路的家并不是很大,二室一厅,相当于一套单身公寓的面积,客厅里几张简易整齐的桌椅沙发,看起来非常整洁。

‘爸,臭死啦。’此时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

‘不会吧,这老头会有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而且还这么年轻。’李凡心道。

‘小雅啊,这个是我一个朋友。’

‘这是我女儿游雅,在国中上学’游路向两人介绍道。

游雅见眼前这个穿着破破烂烂,满身臭气的年轻人,心道爸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啊?

‘李凡啊,这是我穿的衣服,也不知道你穿会不会太小,你去卫生间洗洗吧,不然等会我宝贝女儿可会唸道不停’。

经过了这次乞讨流浪的经历,李凡那颗害羞的心早已被炼出一层厚厚的结痂,没有觉得丝毫尴尬,‘谢谢路哥,’李凡堂而皇之的去卫生间换洗去了。

出来时桌上早已摆好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路哥你女儿厨艺不错嘛,啊、、好久没看到这么完整的一桌饭菜了。’李凡已经迫不及待的享受美食了。

‘得了吧,我要是有那福气早烧高香了我。’游路调侃道。

‘怎么这一桌的饭菜竟然是出自路哥之手?’李凡打趣道。

游雅此时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过来,无意间扫视了一眼刚才那个破破烂烂,臭熏熏的李凡,却不由得目光停驻了几秒,瞬即赶紧将目光移开。

‘这人高鼻宽额,菱角分明,面如美玉,俨然就是一个帅哥嘛,哪里还能与刚才那个蓬头垢面,满身臭气的人相比。’游雅心道。

‘人生遭此际遇,有幸得到路哥搭救,路哥你绝对是我的贵人啊,所谓大恩不言谢,来这杯酒是我敬你的,。李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可没救你,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你得为了长远打算啊。’游路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啊,我是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我没打算在继续、、、、做这个行业了。’

当李凡就要说出乞讨二字的时候,游路使劲眨眼使色,好在李凡临机应变,否则就说出来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杯盏交错间,时间不觉已晚。

‘路哥今个儿天色已晚,我就先走了啊。’

‘哎你住的地方远,就在我这里住吧,虽然我这房间没多的,就在沙发上睡嘛,我相信你也不会介意吧?’说完游路哈哈大笑。

‘爸,有你这样招待客人的嘛?’游雅挤兑着她爸。

‘如此一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拉,有个沙发睡,我已经觉得很幸福啦。’李凡也是哈哈大笑。

‘闺女,你先去睡吧,明个儿我们公司放假,这桌上的明个儿我来收拾吧。’

游雅便自顾休息去了。

茶能提神、酒能助睡。这一夜是李凡来到【XG】后睡得最舒适,也最踏实的一夜。

次日,游雅早早起来准备去学校,见到沙发上四仰八叉的李凡,被子都掉到了地上,正想去给他将被子捡起来,想了想最终还是算了。

游路起床叫醒了沉睡的李凡,二人吃了早餐。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问,有什么你问吧,’游路乐滋滋的望着李凡。

‘是啊,先说说你吧。’李凡喝了一口茶,直愣愣的望着游路。

‘我啊,早些年做生意亏了,老婆跟人跑了,欠下一大笔债务的我,带着年幼的小雅,逃到了这里,带着一个小孩,做什么都不方便,后来意外走上了乞讨这条路,发现乞讨的收入其实也并不低,不过再过一年小雅毕业,我也想回内陆了。’游路似乎想起了某些往事,显得有点伤感。

‘哦原来如此,看来你也挺不容易啊!那么哪个残疾小孩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啊,那是一个黑势力团伙,刻意将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弄成残疾后,驱使其乞讨博得同情的,所以说咱们惹不起啊,不过现在社会治安好多了,基本上很少见了。’

‘你乞讨的时候就不怕被小雅撞见嘛?’

‘所以说我每次都走得很远啊,不乞讨怎么办,还得供她上学呢!’游路显得有些无奈。

‘哎,你们老家是内陆哪儿的?’今后咱们回到内陆还得联系嘛。

‘【粤,黄牙村,村口就是我家】’游路开心说道。

‘好吧,我也打算要走了,今后你自己保重啊路哥。’

‘你是要回内陆吗?’

‘不,我必须得闯出一番事业才能回内陆。’李凡很笃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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