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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死郭北(下)

城上的大同诸将,默默地注视着战场,有裨将道:“果然,祆军军纪森严互不体恤,以友军为深壑,一部虽败不妨他军。再想像以前那样,打他个连环崩溃,望风而逃可不容易了。”“哼!官军敢对溃兵挥刀子,也挡得住溃兵。左右不过是些炮灰罢了。血妖本部可金贵的很,都藏在后面,逃起来也没人管。”:被射中过座骑的骑将道。“梁守备,不可轻忽,妖兽尚未联合之前,血妖即独战十万东军获胜,后又与西军精锐连番大战,端的是一等一的强敌。”:裨将教育道。“强也罢,弱也罢,只要司徒令旗所向,梁某一往无前。”:骑将捶着胸口道:“司徒,接下来怎么打?司徒?”。

然而沐安国只是吸了吸鼻子,把手探出墙外,眼睛看着天道:“下雨了?”。老裨将也跟着猛吸一番,惊喜道:“果然,是雨润尘土的气息。”。这话仿佛是拨动了开关,不一会便有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并不断加密。刚刚经历一番血战的大同军士,都不禁抬头望天,有人赶紧张嘴伸舌接受老天的滋润。“这雨……要是早几年下就好了。”:搓着手中的雨水沐安国黯然道。年轻的梁骑将不明所以,几个军中宿将倒是心有戚戚。“这江山更不能让给妖兽。”沐安国心中默念。

大雨倾盆,城下的祆军将领,纷纷由自己的仆人披上蓑衣。火把上的松脂被打的劈啪作响。士卒们一边咒骂寒冷,一边又抱有侥幸,还有种过地的燃起了久违的欣喜。胡先生紧了紧自己的雨衣下的狐裘大氅,眼睛瞅向统领。大雨固然让城头怨军火器失效,但也让祆军自豪的强弓硬弩施展不出。接下来到底是打还是不打,成了问题,只不过……胡先生又瞟向关城,但凡坚城硬寨只要不是守军一触即溃,几乎没有能速胜的。然而这帮从极东之地,席卷大半中土的妖兽们,一时放不下自己的骄傲罢了。几名血妖将领商量半晌,终于让传令兵们疾驰而出。随着大鼓擂动,胡先生翻了个白眼,心道‘继续受冻吧,左右当是看个乐子’。

旁边的骨碌安抚住马匹,这次出动的是久附军和兽族军,最后的血妖本部仍然待机而发。士气沮丧的绿旗兵们,在后边丑恶的兽兵推压之下,不得不应着鼓点前进。为了对抗怨军的长矛,最前排支起了大盾,两翼尤其收紧,一幅从中间凿穿的态势。大同军继续严阵以待,城上少量不受风雨影响的大鸟铳相继开火,沉重的弹丸击穿木盾,祆军阵列立刻像掉了颗牙露出缺口。但这种攻击无异于杯水车薪。

沐安国看着越来越近的祆军集团,不禁努力探出身子张望,并对旁边的人问道:“祆军盾后是何兵种?”。将佐们闻言细看,梁永和手搭凉棚遮住雨水,凝神看了一会。忽然拍着墙道:“是标枪!”。骑将的话语顿时让沐安国顿警惕,顾不得被拍起的污水飞溅到口中,对令旗兵喊道:“举盾!”。敌楼下的士兵悚然一惊,连忙挥动火炬。

看到城头指示的军官,虽不明缘由,依然谨遵命令。回首张嘴准备下令,此时漆黑的雨夜中,微弱的寒光一闪,被大雨模糊视线的军官突然后倾。站在其后的士兵一把扶住他,自己脸上则被爆开的血肉洗了个遍,而一枝漆黑的短矛正竖直在军官口中。惊愕的士兵凉气倒吸,下意识地想要呼喊,然而还未及出声,数不清的标枪倏忽即至。他瞬间也被两根短矛射穿,身体软泥一样瘫倒下去。

严阵以待的枪阵骤然受创,勉强举起的盾牌也被轻易贯穿,前排更是如遭遇海浪一般垮塌大半。对面绿旗兵趁机扔掉大盾,像嘶吼的野兽狂奔过来。身上插着标枪的大同刀兵,摇摇晃晃的迎了上去,转瞬即被淹没。散乱的长竿试图重新结阵,但轻甲灵活的绿旗兵弓腰下陷,猫鼬般躲开刺击突入近前。

很快大同军兵,只看到一片刀光闪烁,呐喊嘶鸣。想弃枪根本不及撒手,已被一顿狂劈猛砍。沐安国眼看着己方阵势,如热汤泼雪般凹陷混乱,一双大手捏的发白。旁边骑将梁永和,一声不响的离开。此时兽族兵亦加入战团,它们手持大锤,身披铁甲,专找军官袭击。往往刚才还在酣战的怨军,忽然发现敌兵消失,换出一个五大三粗的身影。而后一柄铁锤袭来,精良的铠甲被打中即深深凹陷。虽然被推到的绿旗兵多半站不起来,但他们已经用生命完成了战术。

如此频繁的军官流失,让大同步兵们更加混乱,城上的将佐纷纷劝言,撤回城门亦可不败。沐安国远眺祆军阵营,旗杆频动,似有大军调动。当下坚定道:“不!传令……”:他看了眼周围:“梁永和呢?”。众将面面相觑,而后便听到一阵歌声传来——“苍天不恤黎民苦!”“黎民苦!!”,众将诧异,老裨将道:“是梁守备,是滇马骑!”——“还允血脂供仇主”“供仇主!!”——“我道何生是杯土!埋尔荒山不见骨!”——“我道何生是杯土!!埋尔荒山不见骨!!”。

随着歌声起落,步战入阵的骑兵们。三五成群,四六成队,手持骨朵、钢锥、铁锏,灵活地穿梭在兵堆之间。往往发现兽兵便一拥而上,先是骨朵砸头,接着钢锥刺颈,还不行则扳倒地上,数根铁锏齐落,击毙为止。很快那些敲获颇丰的矮壮兽兵,发现自己陷入了重围,哪里都是袭来的兵器,都还可以破开他们的重甲。一时军心剧震。

而大同步兵亦稳住阵脚,开始发挥自己线列更宽的优势,从两边向内挤压。突入阵中的妖兽军则开始显露颓势,轻甲的绿旗兵在最初的狂飙猛进后,体力渐渐不支。而兽族兵毫无组织,不知不觉间被打成了守势。祆军的阵型越发窄圆,能同时投入兵力较少的劣势暴露无遗。

但他们还没有绝望,因为身后就是,曾经打的他们跪地求饶的大祆血妖。他们相信只要再坚持一会,就能像以往一样耗干敌人的体力,供妖兵们雷霆一击。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故挺过颓势的大同军拼命挤压,意图及早击溃敌军,再整兵迎战血妖骑军。而远处祆军本阵,血妖们人马皆具甲,腋下夹着长枪,伴随沉闷的鼓点迈开马蹄。纯粹的嗜血欲望,透过他们的眼神直刺前方——人类危在旦夕!

“司徒!下令撤吧!突降暴雨恐西军已经失败!”:将佐高声建言。沐安国沉默不语,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前方。就在血妖们开始加速,身旁的军将脸色焦灼,一声“轰隆”巨响如闷雷般传来。随即就见崖壁间,大片山岩倏忽解体,如滚滚洪流倾泻而下。刚被一声巨响震撼的祆军,抬头就见黑压压一片,揪心的恐慌瞬间跃升。来不及逃跑的血妖,顷刻间被砸成肉饼,他们身上精良的铠甲,如纸扎般扭曲碎裂。一时没被砸中的则人狼奔豕突,竭力躲避希翼多活一秒。

但混乱的现场,狭窄的山道,自相践踏的人群,无不使他们在恐慌中丧命。大队人马更是慌不择路,径直冲下深涧,在泥滑的陡坡中人仰马翻。最后如滚落的原木,撞入水下坚硬的山岩。然而尸体越积越多,竟至后来者能够缓冲,再扑落入翻腾的水中。但随后就被暴涨的河流、与刺骨的低温,加之沉重的铠甲,打着旋拖入水中。

骨碌屈身躲在山壁凹陷处,目瞪口呆地看着军队顷刻覆灭。一股股万针戳身般的寒冷不住回荡。什么战无不胜,什么宏图大业,在这天崩地裂的威能面前都不足为道。满心恐惧的骨碌把身体缩的更紧,外面仍不时掉落碎岩,无论多狂妄的脑袋都如西瓜般脆弱。而遍地尸首迸溅出的血浆,随着雨水潺潺流淌,一直汇聚到他的身下。骨碌眼睁睁的看着,猛然觉得,轮到自己的杀戮并不美妙。

城头大同诸将一片欢庆,而随着血妖主力重创,突入步军的人兽祆军顿时崩溃。开始被反击的大同军追杀屠戮,左右皆对沐安国恭维道:“听闻西北祆军不过五万之数,其余皆新附团练。今司徒一举奸其万众,堪称大胜。”。沐安国摆手压下贺喜,言道:“对祆军兵力之分析,历来众说纷纭,有独算妖兽盟军;有加久附绿旗;亦有言北地士绅皆降,彼可用之兵无算。但由此战观之,无论新附、久附、兽部皆堪称善战。而血妖乃其根本。妖不尽除,则敌无止境。诸君,此战斩获,我只要妖首。妖首不够,则不算胜!”。众将闻言一肃,皆把目光投向远方,暗暗期待最终的战果。

骤雨骤歇,拨云见月。骨碌从藏身之地迅速爬出。他先看了一眼杀声震天的关城,接着猛地向北跑去,但刚走几步,忽闻“嗖”地一声,身旁的同族中箭倒下。骨碌惊恐的向上看去,只见影影绰绰的崖顶,不知多少人类埋伏其上,正半跪着搭弓射箭。一时间箭落如雪,许多侥幸逃过山崩的同族,又被钉死在石上。骨碌胸口剧烈起伏,发疯一般迈开脚步,边跑边解下反光的铠甲。在充满落石和尸体的路上高速狂奔。把飞蝗一般的箭矢和如潮的杀声抛在身后。

如此癫狂的跑路,使连自己摔倒,都挣扎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趴在地上的骨碌倏然回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类,正抓着他的靴子。泥黑的脸上,还重叠着好几个自己的脚印。“胡先生?!”:骨碌惊讶道,人类有气无力道“嗯~”了声,但手仍攒着他不放。骨碌坐起来先看了眼后方,逃跑的绿旗、兽部被滑坡阻拦,正绝望的被人族屠戮。他的眼睛来回逡巡两遍,终于下定决心,将人类腿上的石头搬开,并一把背起。

胡先生拖着鼠须的脸,瘫在骨碌肩后,不时发出伤口被牵动的呻吟。间或有逃跑的血妖,向他们投去奇怪的目光,但骨碌只顾咬牙奔跑。以至于人类说了几遍才让他恍然听到,“别跑了……”“先生糊涂了,不跑等怨军杀来?”“佐领且听我言……”人类虚弱的解释:“怨、怨军有西军襄助,熟知鸦雀关防。先以雷石爆破山崖覆我主力,其后亦必有杀招。”“杀招?”:骨碌疑惑道,人类缓缓抬起胳膊指向河流。

骨碌随即看去,作为极东之地的土著,他对河水并不陌生。但从始至终没关注过这条干涸的沟渠。只因它连年大旱不足以行船,可要是小舟呢?如果敌人派千余精锐,从水门出,趁夜分批暗潜,足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他们身后。加之后来天降大雨,就更无人注意周遭。

“先生有何见解?”:骨碌稍稍放慢脚步。人类再次抬臂遥指,骨碌点点头,走向湿滑的河滩。而大多数无此预见,一心只想尽快逃亡之人,便迎头撞上了南墙。原西军游击吴连青,只感觉欲哭无泪,看着自己的老对手张良德,领着一群彪悍的怨军堵在岔道口前。张良德举起长斧喝道:“妖兽视尔等为炮灰,今侥幸不死,还欲为奴仆呼?”。一群失魂落魄的西军兵丁,你看我为瞅你,都不知作何感想。他们原本被安排在了后面,没想到恰好逃过一劫,但如今真是没了气力。

就在此时吴连青噗通一声跪倒,悲怆大呼道:“求张参将放条生路吧,你们神武卫都是募兵,没牵没挂活的洒脱。可我等大多家在西北,实在是没办法啊。”语及家人,不少西军顿时情绪崩溃,跟着跪倒哀求。一时间哭声震天,让张良德面色难受,但还是大喊道:“既如此,何不斩杀妖众,随沐司徒打回家乡。”。混在西军中的妖兽,虽然听不懂人话,但面对如此气氛不禁暗暗戒备。“要我等杀妖不难,但如何阻止家人被报复?!”:吴连青擦了把鼻涕怒道:“况祆军贤庆王已率部十万来援!听闻大同军首领施张病疴,沐安国与其假子素不睦,双方内斗在即。如此危局,张参将不让我等归家,反欲拉我去西南。到头来还不是被当炮灰!张良德,你才是真小人,竟欲用我西北男儿,去升自己西南的官阶!我呸!”。

张良德被吴连青呛的脸色忿红,他的亲兵忍不住挺刀怒喝:“鼠辈安敢辱将军!”,那些听不懂西北话的怨军士兵,见己方有人义愤填膺,也跟着拥枪齐喝!一时间声威震天,把跪在地上的众人骇的不轻。吴连青一旁的商周寿,眼看局势骤急,突然爬起来叫道:“怨军杀人了!西南蛮子要杀光我们啊!”。吴连青飞快睨了商周寿一眼,也跟着大喊:“弟兄们!跟我杀回家!”。

张良德还想再言,但同行的大同军将直接下令开火。一阵雷铳齐飞,前面的西军顿时倒下一片。这仿佛点燃了火药桶,看到袍泽倒下的西军,本身就又冷又饿,连番血战后更感前途微茫。现在前不能生,后不能回。浑身的负面情绪霎时引爆。不知谁先喊了一声,3000余人化身洪流,汹涌袭向前方。大同军将不慌不忙,看着西军迫近。结果还有一丈,大批西军突然自沉地面。随着人数扩大,这条陷沟越来越长,最终把大同军兵堵不到的地方覆盖。

军将再一招手,张良德猛地看他,但军将混不在意。无数火罐抛出,瞬间点燃了壕沟。坑内的西军惨叫着燃烧,张良德终于仰天闭目,双泪齐流。吴连青站在火后,不断跳脚高呼:“上啊!上啊!为回家,跟西南蛮子拼了!”。商周寿也红了眼,连亲卫都踢了出去,用尽一切说辞威吓,将后续士卒推上前去。跟在周围的祆军血妖,也顺水推舟竭力挤压。许多刚刚跑来,还没弄清情况的士卒,便不由自主填了壕沟。

千百条人命付出后,终于有人从压灭塞满的缺口冲出,但迎接他们的是锋利的长枪。无奈的西军士卒,只好再一次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硬撼钢铁荆棘。只是这一次,他们身上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哀兵气质。麻木的迈开脚步反复冲锋,不少士卒甚至带着一身火焰,解脱似的挂在怨军枪上。如此场面,绕是严阵以待的大同军兵也不禁深受震撼。军将愕然地看向张良德,但曾经的参将只是怆然泣泪。军将咬牙回首,满脸的横肉跟着一甩,第三次下令。

对面跳的正欢的吴连青,猛然窥见数十颗圆球,拖着绳索悠然坠落。深知帝国军备的他,赶紧对旁边的血妖喊道:“毒烟球,快用布条沾湿堵住口鼻。”,那几个护送统领尸首的血妖,虽然听不懂人话,但经久沙场的直觉,令他们迅速学习这个降将的做法。此时落地的铁球烧到内部,混合有草乌、巴豆、狼毒、砒霜的火石药粉开始燃烧。冒出的异色烟气,令吸入者刺目泪流,喷嚏不止。大同军将满意地点头,再次投掷一批。越发困难的呼吸,终于使西军降卒的攻势减轻,人流开始顶着枪刺从两边绕行。

兵力不够的大同军们,纷纷用弓弩、雷铳打猎般射击全无战心的‘官军’。军将对张参将得意地说道:“如此祆军彻底崩溃,只需静待司徒主力到达,以滇马骑搜山穷捕,定叫贼寇尽墨山中。”。张良德红着双眼,看向肥壮的同僚,冷漠地道:“那就恭喜将军高升了。”。这话令军将不悦,但也不好发怒,便别过脸去不再搭理。

骨碌背着胡先生,小心翼翼地躺着河走。重峦叠嶂后,依稀有拼杀声传来,骨碌轻声的呼唤道:“先生?”,“嗯……”“先生果然猜对了。”:骨碌继续道:“只是之后我们该当如何?”。人类疲惫的把脑袋晃了晃,仿佛没睡醒般:“怨军剽悍灵活,尤善山地行军。从陆路走恐怕十不存一。”“那我们呢?”骨碌再次强调,只是这次停顿了许久,才听到身后的声音——“听天由命……”。骨碌的脸色几番变动最后归于平静,紧了紧固定人类的布条继续跋涉。当前方水流,因河道收窄而湍涌之时。他伸手试了试岸边的树根,接着艰难的攀爬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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