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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小村庄小小家

夜色越来越浓了,月亮像一面白玉镜子,把光辉洒满全村。周围是一片寂静,不再发出任何声音,青蛙和虫也停止叫喊了。

“白宇,快给我滚回来。”

一个脸色微白、病态尽显的妇女大声喊着,每喊一声就要咳三四下,就像你说的把全身力气都用光了一般。

一个身子瘦弱的小孩,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慌慌张张,骂骂咧咧的从一堆草垛里钻出来。

“姨,他们走了没。”

“走了走了,快回去了”一边慢步走来,一边把手放到男孩耳朵上使劲扭了扭。

“啊啊啊,疼疼疼,疼死了。”

“知道疼了,叫你偷鸡,叫你嘴巴馋,回去我不打死你。”

说着说着就走回了家中,家很小,墙是土坯墙,屋顶覆盖着稻草。总共三间小屋子,一间小厨房居中,一左一右两间小屋住人。李狗蛋住左,妇人居右,左边的小屋子是最近几年时间才修好的,还多亏了邻居们的帮忙才建成。妇女从厨房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黑瓷瓮。“滚过来吃饭”,小男孩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翻开一看,一股香味铺面而来,小男孩口水都快要流了出来。“姨,好香啊。”“快吃你的,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她一边骂着,一边微笑。

妇人身材轻瘦,衣着灰白,一看就是穿洗多年褪色严重。然而却不脏,显得朴素而又纯洁,眉目清秀。但一股病入膏肓的惨白占据脸庞,挥之不去。反而让人生出一种怜惜感。在村里也算一个美人儿了。以前村子里不是没有汉子想娶她,只是她从来没答应过罢了。幸亏村子里的人都很淳朴,少有人被欺负。妇人和那个叫乳名李狗蛋的孩子相依为命,加上妇女几年来病的越来越严重,平时街坊邻居多有照顾。

白宇自记事起就生活在这槐花村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不是何隔壁王猛一起下河捞鱼就是和村尾张萧一起爬树掏鸟蛋。常常和一群小伙伴们从村头跑到村尾,这不今天就又闯祸了,偷了张婶家的鸡,不敢回家就躲在草垛里。

小村虽小却五脏俱全,良田美池,有桑有竹。村里有个修过几年仙的老道士,身着一身破烂道袍,清清瘦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认得几个字,会些岐黄之术,平时就会在他那个小破道观里教书。村里的小孩都乐意去读书认字,不乐意去的还会被家里长辈拿着棍子撵着去,反正也不要钱。老道长没事的时候就会讲讲那山上的仙人故事,“那山上修仙的仙人们不仅能腾云驾雾,动辄扶摇直上九万里。而且还能长生不朽于天地同寿。”小孩子们一个个认真的听着,不亦乐乎。偶尔有小孩问:“那李爷爷你会不会法术啊”“你怎么不能腾云驾雾。”只有白宇会为老道人弱弱的说公道话,引来无数同龄人的白眼。每当这个时候老道人总是喝着酒呵呵傻笑,也不回答。

小插曲过后,平静的日子依旧。白宇又在村里晃荡,遇到张婶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喊着“婶,今天好漂亮啊。”张婶笑骂到“就你嘴甜,滚去一边玩去。”遇到老槐树下乘凉摇扇的老人们也不忘打个招呼“张爷爷,鲁爷爷……。”老人们也总是笑呵呵的答应着。遇到在破道观前喝酒的老道人也不忘调侃几声。

妇人每天都要吃药,药是村里老道人给抓的。白宇是农村的孩子,平时虽然有些调皮但也很懂事。平时也会帮街坊邻居挑挑水,劈劈柴什么的。村里的老人们都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平时调皮捣蛋了也不会老实生气。

夜里,老道人盘坐于蒲团之上突然睁开了眼仿佛在思量着什么,一声叹息后又闭上了。

日上三竿,黎明破晓,今天又到了白宇去村尾破道观找他老道人拿药的日子,每个月初一和十五白宇都要帮妇人拿药。今天是十五,白宇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去抓药,因为今天不仅是去拿药的日子,而且还是约定和张萧一起去山上捉鸟雀,逮野鸡。

但今天与往常不太一样,往常这个时候妇女早早就已起床,但今天破天荒头一回没起,于是白宇就跑去右边的小屋。

“咚咚咚,咚咚咚”

“姨,起来了,姨”

“我要去拿药了,今天很晚才回来哦,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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