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没说话。
温与时随口一说,也没想要得到什么答案,起身吩咐赵胜德去备马车。
赵胜德劝不动,也不敢劝,十分哀怨的去了。
时音辞磨磨蹭蹭收拾了一会儿,然后随着温与时出了养心殿。
马车在养心殿的前院里停着,两人出了后殿,径直上了马车。
温与时身高腿长,踩着脚踏两步便跨上了马车,回身刚要去拉时音辞,便见赵胜德已经殷勤的将人扶住了。
温与时眸光定了定。
眼看着时音辞上不去,赵胜德便虚扶了时音辞一把,帮时音辞上了马车,却不料手还没松开,身子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四月的天,今天还出了太阳,应该是不会冷的。
赵胜德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的撒了手。
“哎呦……”时音辞刚借着力踩到车辕上,不料身侧的力道一消,让她整个人止不住向一侧倾斜去。
温与时反应极快,前踏一步,一伸手,揽着腰将人从倒下的边缘揽了回来。
时音辞被那力道弄的忍不住前扑,直直撞入温与时的怀中。
车辕位置十分狭窄,温与时箍着她的腰,两人贴的极近。
温香软玉在怀。温与时看着时音辞头顶干净的发髻,盯着她头上的素簪,深深吸了一口气:“站稳了吗?”
时音辞一阵心惊肉跳,闻言回过神,手忙脚乱的从温与时怀里爬出来,“好,好了……”
“嗯,走吧。”温与时未多说什么,急匆匆掀帘入了马车。
时音辞尚且站在原地,心虚的埋头理了理微皱的裙踞,耳畔泛着微红,脑海里不由想到方才的事。
她方才真的以为自己要从马车上摔下去了。
多亏了温与时出手及时。
只是温与时身上硬邦邦的,撞得她鼻尖有些疼……
时音辞抬手揉了揉鼻尖。
赵胜德在马车下羞愧道:“选侍大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奴才刚才手滑,实在该死。”
“赵公公怎么突然撒手,摔毁容了赵公公赔我嘛?”时音辞嗔怒道。
赵胜德赔笑道:“那不是还有陛下英雄救美,不然把奴才卖了也赔不起选侍阿。”
时音辞忽的又有些脸红,幸好她面上今日上妆时扫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并不明显。
“还走不走?”温与时忽然掀帘露头,面无表情道。
“走!”生怕温与时下一刻说不去了,时音辞连忙弯腰坐进了马车。
“走吧。”温与时敲了敲马车壁。
紧接着,马车被车夫慢悠悠的赶起。
“陛下,我们去哪里?”时音辞道。
“随便转转。”说实话,温与时也未曾对北溯有多了解。
除了幼年随着母亲来过几次,再来便是三年前被肖不欺救到北溯,养了半年伤,用了半年接手朝政,根本没有时间出宫,后面又有两年都在边疆带兵打仗,更提不上去了解北溯。
他所了解的,更多的也是通过书籍文字。
“可是……”时音辞有些疑惑的吞吞吐吐的道,“陛下今日不是出宫办事的吗?”
既然温与时出宫是为办事,那肯定是有目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