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棠:……
一起骑吗?
可以可以!
她很可以!
纵使上马的那一瞬还是会扯到后背,但言棠觉得,既然能一起骑马,那疼就疼……
“啊——”
她正胡思乱想着,墨诚远两手抱起她,飞身上马。
言棠:“……”
她背对着墨诚远,偶尔他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后颈上,似天鹅绒般轻柔扫过,无不引得她心慌意乱,那似有似无的触碰在静默中一点点被放大,深化,铭刻。
脸颊一片灼烫,言棠呼口气,明明是寒冬,她却热得发燥。
“后背怎么伤的?”他骑得并不快,说是遛马的速度也不为过。
“闯了祸,母亲罚了两鞭。”
墨诚远捏紧了缰绳,“什么事要罚这么重?”
言棠:“……额,前夜,夜不归宿。”
墨诚远勒马停了下来,扳过她的身子眸色深邃看着她,眉头轻蹙,一双凤眼微眯,露出些许不悦,“夜不归宿?你倒是胆子大了,出事了怎么办?”
末了又问:“为何事?”
“前天在街上遇到月华公主的婢女,她迷路了,我将她送了回去,跟月华公主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聊着聊着就过了宵禁的时间,便在她那儿睡了。”
言棠觉得他双臂勒着她的那股劲儿淡了不少,明明他脸上没多大情绪变化,依旧淡淡的,可言棠就是觉得他像是放松了不少。
他嗯了一声,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言棠刚想乖乖回个好字,却听到他说:“再有下次,我替言姨代打,保证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说完,还揪了揪她的耳朵。
言棠怒,上手就要打,“墨诚远!”
墨诚远比她还快,一把握住她挥过来的手腕,低笑一声,“好了伤疤忘了疼,后背不疼了是不是。”
经她这么一说,言棠突然觉得后背挨鞭子的地方抽了抽,不疼也疼了。
两人慢悠悠地骑马赶路,她重生前墨诚远就西征了,学堂就她一人,便说:“你什么时候得空了,去学堂看看莫先生,他一直惦记着你呢。”
“莫先生身体还好吧?”
言棠笑,“好着呢,不日前我去,还看到他在琅亭喝茶。”
墨诚远眼里多了些温色,一手理了理她乱了的长发,道:“嗯,改天我们去看看他?”
“好啊。我俩一起去,不知他是该喜还是该气,你可是他的得意门生,虽然也有让他头疼的时候,但你的功课是最好的,不像我,也就只能让他头疼了。”
“莫先生重儒,你却想到什么说什么,文章肆意洒脱,自然容易惹他不快,不过他不一定当真就不喜,不然也不会每每课前让你读文章了。”
言棠一愣,转头看向墨诚远,欣喜之余又充满了不确定,“真的?”
“如果不喜欢,必是摒弃不予理睬,不看不听,更别说是日日让你诵读了,若真是离经叛道,你日日诵读,别的学生听久了,不跟着有样学样也难。”
言棠听了当真心里欢喜,可一想到那些年挨过的戒尺,不免肉疼,便道:“墨诚远,你知道我禁不起夸的,你可别夸我了,我都要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