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凝着眉心,言棠盯着那东西消失的地方,眉眼深沉,一言不发。
以火攻毒,也仅是烧了它的寄身,莫非这东西不是毒,而是……
“咳咳,友情提示,距离周军入城,还有不到七个时辰的时间。”七修幽幽的从言棠头顶冒出。
言棠:“……啊啊啊啊啊啊!!!!阿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言棠很急,特别急!她没多少时间了!
额,这里要补充一下,她命长着呢,她是没多少时间从劫狱的那些人手里抢犯人了!
今晚要劫狱的这伙人是谁呢?按照上一世的轨迹,应该是太子的人。她对皇权之争没兴趣,只是上一世,她所有的悲剧都是从这场劫狱开始的。
这囚犯名叫景维琰,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已故废邕王的儿子,造反不成反被捉,一直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结果有人偏偏趁着大军凯旋、举国同庆、看押松懈搞事情,悄无声息地进了刑部大牢,劫走了景维琰。
后来大理寺同刑部查了不到十天,就查出是太子干的好事,为的是景维琰身后的二十万兵力及宝藏图。
太子一倒,二皇子、九皇子以及十皇子就开始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了,内乱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为了避免上一世的悲剧再次发生,言棠决定从源头入手,彻底切断后面所有会发生的可能。刑部大牢她是进不去的,跟刑部的人说有人会劫狱也不可行,事情没处理呢,她就先被关进去了,等劫狱真发生了,她这个知情人逃不了干系。
所以最简单又行之有效的方法便是,她从太子手里劫人,等到晚上了再把景维琰送回去。
言棠不确定劫狱的时间,所以一直在牢外某处守着。寅时过半,刑部大牢外蹿出了几个黑影,进了大牢不到一刻钟,便驾着马车离开了,言棠一路紧跟。
马车往城南行驶了两刻钟左右,拐进了某个小巷。轿内跳下三个人,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朝着南城门去了,其中一人一身血衣。
言棠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离开。
景维琰在刑部大牢关押了那么久,不知道被上了多少刑了,不可能还能若无其事的骑马。
言棠跟着那辆马车继续走着,拐了七八个巷子,终于在某处靠湖的小宅院停了下来。
“快,把他从车上搬下来!”
率先从轿中跳下来的黑衣人迅速拉开轿门,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中气十足,俨然一副掌权者的语气。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下轿,搬下来一个浑身裹着黑布的男人。那人头发凌乱披散着,脸上污浊不堪,凝结的血液粘住了发丝,结成了块状,根本看不清面貌。
景维琰。
还好她刚刚没有跟着那三个骑马的离开。
一身素衣,蓝纱蒙面的女人半掩着开了门,见到来人,颔首行礼,让了路。
两人嘀嘀咕咕说着话,言棠躲在角落屏息凝神,一动不动看着交谈的二人。月色下,朦朦胧胧看到素衣女人耳后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了青红色的不规则的图案。
像是半个葫芦。
胎记吗?
言棠:“阿修,你能变出个假的景维琰吗?”
阿修白眼一翻又一翻,“你当我是女娲吗?捏个泥人就搞定了!”
言棠摸摸鼻子,抬头望天,想了想道:“卯时了,大军巳时入城,还是先回去洗个澡吧。”
“景维琰呢?”
“他们安排了假的景维琰在牢里,狱卒过了几天才发现,今晚送回去也不迟。”
“现在也来得及啊!”
“我现在有点困了,精力不足,想洗澡睡个觉。”
阿修冷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想洗的香香的去迎接墨诚远!”
言棠:“有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就不要说出来嘛,我会害羞的。”
阿修: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