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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子心到滨海时已经是晚上21点了,依然是柴俊容来接的她,还是把她送到滨海东部海岸陆振东的公寓,然后把陆振东公寓的钥匙递给了她。

“要不要帮你叫一个素锦鲜的外卖?”柴俊容见她下车,即刻跟着下车来,非常体贴的问了句:“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你应该没有吃什么东西吧?”

“不用了,谢谢!”子心摇摇头,拉上自己的行李箱,跟他道了声谢,然后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柴俊容望着她的背影,原本想要跟上去帮忙的,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忙可以帮的,因为秦子心的行李箱里不是行李而是她母亲的骨灰,估计她也不会把行李箱交给他来搬。

子心把行李箱搬到楼上,然后用钥匙开了门,房间里依然是整洁如新,估计柴俊容下午才安排人来打扫过。

她把行李箱放在沙发上,抬头起来的瞬间,却看见阳台上那两棵铁树还在,而且长得十分的茂盛,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两盆蝴蝶兰。

这是珍稀苗圃的蝴蝶兰,她认得出这个品种,因为全滨海就只有珍稀苗圃场地种植这种浅紫色的蝴蝶兰,外边的花店都说是台湾过来的,其实都是在珍稀苗圃场地去买的。

蝴蝶兰开得那么美那么好,许是今天下午柴俊容去珍稀苗圃场地买回来的吧,应该是陆振东交代他去买的。

蝴蝶兰的花语:我爱你,幸福向你飞来!

她的牙齿咬了一下唇角,迅速的转身过来,头有些晕,好似供不上血一般,她知道是饿的,因为这几天她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下去,实在是吃不下去。

可明天还要送母亲去粤东,而且一早就要起床,她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这么晚了,陆振东这公寓里什么都没有,她几乎找不到吃的。

本能的来到厨房,依然干净整洁如新,甚至没有用过的痕迹,虽然今年四月份他和她还在商场买了一堆的厨具,可真正用的时间也就那两天。

她的手很自然的拉开橱柜,细瓷骨碟都还铮亮如新,而那一双银筷子,居然安静的躺那里,谁也没有动过。

当时买厨具的时候那促销员送的,还说筷子筷子,就是快生孩子的意思。

她伸手把这双筷子拿起来,仔细的掂量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银的,不过半年多过去了,这筷子一点锈迹都没有,估计不是全银的外面这一层也是镀银的吧?

手里拿了筷子,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一种单调的声音响起,她以为是手机,即刻跑出厨房,迅速的拿起自己的包,三两下把手机掏出来。

可并不是手机,那种单调的声音还在继续,她这才反应过来,是门铃,有人在按门铃。

有人在按门铃?

这个认知吓了她一大跳,她刚来半个小时的样子,而且陆振东这公寓长期没有人住,谁会来按门铃?该不会是走错门了吧?

心里虽然万分疑惑,不过她还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朝门口走去,然后通过门上的猫眼朝外看了看。

是柴俊容,她赶紧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拉开门,柴俊容站在门口,手里提了个饭盒递给她:“我刚去素锦鲜买的,都是素食,你赶紧吃点东西,明天一早还有去粤东,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子心机械的把餐盒接过来,听了他的话赶紧说:“那不用了,我明天早上坐长途车去就好了,就不麻烦你了。”

“我要敢让你去坐长途车?那东子还不把我扔太平洋去喂鱼?”柴俊容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然后赶紧说:“你快进去吃饭吧,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六点,我在楼下等你。”

柴俊容说完这话就走了,子心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关了门走回餐厅,把手里的餐盒放在餐桌上。

素锦鲜?柴俊容居然给她买的素锦鲜的饭菜,而她,曾经发誓,今生都不吃素锦鲜的东西了。

素锦鲜,那个让她再也回不去的地方;素锦鲜,那个让她今生都记忆犹新的地方;素锦鲜,那个让她背上‘心肠歹毒’的地方。

柴俊容给她买素锦鲜的晚餐,估计是考虑到她母亲刚刚过世,肯定要吃素食,而素锦鲜的素食,是整个滨海最好的素食。

的确是饿,甚至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去,因为秦家就她一个人了,妈妈走了,照顾外公就是她义不容辞的义务。

虽然很不喜欢吃素锦鲜的食物,可这会儿已经是晚上22点半了,何况她也没有心情自己下楼去买吃的。

还是解开饭盒,勉强自己吃了一点点,不要去回想那些过往,只是一餐饭而已,一餐素食而已。

她默默的吃饭,只是想着自己在吃饭,而母亲就坐在那沙发上看着她,她又一边吃一边落泪,原本很鲜的美味佳肴,在她嘴里却变得食不知味。

方凤仪一大早就来了东部海岸,因为这里龙天敖有套公寓,还是龙天敖18岁那年他们买来送给他的,说他长大了,需要单独的空间,给他一个自由的地方。

其实那个时候龙天敖爱交朋友,18岁的他已经是大学生了,而且他那个时候就喜欢秦有为的女儿秦子心,虽然秦子心那时才15岁,不过作为母亲她看的出儿子的心思。

一转眼9年过去了,9年前她还想着以后儿子和秦子心结婚了,然后生了孩子,龙园就热闹了。

可谁会想到,九年后是这样的情景?

儿子倒是和秦子心结过婚,只是半年都没有就离婚了,然后就是一大串的事情发生……

她的车停在东部海岸龙天敖公寓的楼下,手里拿着钥匙,大大的墨镜架在鼻梁上,其实主要是不想让人看见她那哭红的眼睛。

刚从车身下来,一抬头,就看见旁边不远处的一栋楼里走出来一个人,不,是一个女人,短头发,大眼睛,略显苍白的脸,怀里抱着一个行李箱。

秦子心?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再次确认,的确是秦子心,她微微一愣,然后迅速的走了过去。

“子心,是你吗?”方凤仪的声音有丝丝的颤抖,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憔悴的女子。

秦子心明明今年才过24岁,可此时的她看上去好似有30岁了一般,整个脸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

“龙夫人,您好,我是秦子心。”子心点点头,然后把怀里的行李箱放下来拉上拉杆,朝不远处柴俊容的车走过去。

“子心,你的眼睛……复明了?”方凤仪迟疑的问了句,因为秦子心一度是戴眼睛的,而且是戴墨镜的,现在她没有戴眼镜,一双眼睛大而明亮。

“嗯,复明了。”子心淡淡的应了句,对于方凤仪,她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也并不怎么反感,只是很淡,就像白水一样。

“那什么……你有空吗?”方凤仪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问出了口。

“现在没有,我要去粤东。”子心非常干脆的回答,然后把行李箱搬到车后排的座位上放好,看方凤仪还站在哪里,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有事吗?龙夫人?”

“天敖,天敖在仁和医院住院,如果你有空,我想麻烦你去看看他。”方凤仪说这话有些艰难,不等秦子心回答,又补充了一句:“麻烦你一定抽空去看一下他好吗?”

秦子心听方凤仪这样一说,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龙天敖在住院,难道他肩膀上的伤口感染了?该不会伤及到他的胳膊吧?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从粤东回来,我抽个时间去看一下他。”秦子心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方凤仪的请求。

不管怎么说,龙天敖肩膀上的伤口是她用刀砍伤的,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现在他因为那伤口住院,她多少都有些责任,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

“你要去粤东?你父亲要下新藏了吗?”方凤仪忍不住问了句。

“不是,父亲明年才下新藏,”子心淡淡的解释了一下,然后做了个抬眸望天的动作,深吸一口气:“是我母亲去世了,我要送她去跟父亲汇合。”

“什……什么?”方凤仪大吃一惊,然后看着秦子心,见她眼眶里有泪水,再想着刚才她把行李箱抱在怀里从楼梯口出来,恍然明白了过来。

“对不起,子心……我……”方凤仪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刘红梅毕竟曾经是她的亲家,后来龙天敖和秦子心离婚后,她也从来没有去关注过秦家的情况,现在猛地听说刘红梅也过世了,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龙夫人,那我就先走了。”子心上了车,然后对方凤仪挥挥手,前面柴俊容已经启动了车。

滨海去粤东并不近,柴俊容的车开得不是很快,他也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倒是和子心一身黑色的衣服很陪衬。

中午11点到的粤东,因为在北京就给这边的堂叔伯打了电话,所以一到镇上,他们就已经来接了。

依然是老规矩,准备了棺材,子心换上了缟素,亲自捧着母亲的骨灰盒,慢慢的放进了棺材,然后按照粤东的规矩来下葬。

因为是第一次下葬,其实并不隆重,只是要在老家摆一个晚上,道士给看了出丧的时辰,明天早上8点,子心和柴俊容都要在这里呆一个晚上。

这个晚上子心是没得休息的,因为那些什么闭棺,开路,道场什么的,她都要去跪拜,她虽然知道这些只是一种形式,可这里就是这样的形式,她也遵守这些老规矩。

晚上陆振东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叮嘱她要顾及自己的身体,不管多么伤心,母亲去了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还有外公要照顾,如果她都跨了,外公怎么办?

她连忙说她知道她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倒下去的,母亲去世她非常的悲痛,可她的生活还要继续,外公是她的责任,她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

挂了陆振东的电话,已经是零点,她一个人守在灵堂里,道士们在念经,她听不懂他们念的什么,只是跪在那里听着。

外公的电话是清晨7点打过来的,她接到电话几乎是一瞬间愣住了,外公在电话里问了句:“红梅下葬了没有?”

听了这句话,她的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外公的声音苍老而又凄凉,听着让人心酸不已,她不知道外公是怎么知道的,可是,却已经知道了。

“8点……”她哽咽着,然后把这里下葬的情况简单的给外公说了一下。

8点下葬,乡下的规矩总是多一些,并没有单独给母亲再修墓地,因为以前父亲就修的双拼墓,现在把墓地扒开,然后把母亲的棺材放进去。

葬礼从早上8点一直到中午12点才结束,子心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因为她是孝子,要等整个墓全部盖好,把长明灯点上才能走。

离开的时候,她跪在父母的面前磕了三个头,然后哽咽着说了句:“爸爸,妈妈,明年清明节,女儿再来看您们了。”

柴俊容一直在不远处等着她,直到她忙完,才过来把她拉起来,然后和她一起下山去。

其实最近两天他原本有事的,可陆振东打电话给他,他只能把自己的事情给推到一边,然后来忙秦子心的事情。

再次回到滨海,已经是华灯初上,白天喧闹的城市在霓虹灯的装饰下,虽然安静了不少,可也无形中增加了神秘感。

子心没有让柴俊容送她回东部海岸的公寓,因为她明天一早的飞机飞北京,她要去看龙天敖,也就今晚有点时间。

柴俊容听她要下车,其实知道她要去哪里,所以也没有多问,只是在路边把车停了下来,然后叮嘱她小心些,还说明天早上来送她去机场。

子心谢了柴俊容,然后拦车去了仁和医院,龙天敖受伤,她在医院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个果篮,因为鲜花没有了,她也没有买。

来到住院部,在护士站打问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龙天敖的病房,其实也是她三年前住过的那间病房。

很奇怪,她三年前住的病房并不是顶级奢华的,只能算是豪华的病房而已,像龙天敖这种有钱有势的老总,怎么着也该住顶级奢华的病房吧?

刚到病房门口,还没有来得及敲门,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接着走出了龙天娇,看见她时,明显的大吃一惊,睁大眼睛瞪着她,好像是看怪物一样。

秦子心稍微后退了一步,这龙天娇也太奇怪了,她怀疑自己脸颊上是不是有泥巴?难道在母亲的墓地下跪时沾上了泥巴了?

“你是……秦子心?”龙天娇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是在地震中死了吗?”

秦子心白了她一眼,对于这样的问题不想回答,因为龙天娇和她的关系一向都不好,而且现在她和龙天敖都是陌生人了,和龙天娇,那就更是陌生人的陌生人。

龙天娇见秦子心不说话,不,是不回答她的话,倒也并没有在意,不过依然冷冷的说:“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哥他不想见你?”

“天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方凤仪的声音从门里传来,紧接着听见脚步声朝这边过来。

“我哪里有胡说八道?”龙天娇对方凤仪的话嗤之以鼻,回头的瞬间,却看见方凤仪已经站在门口了。

“子心来了,快进来吧。”方凤仪把门大打开,然后用手把龙天娇推到一边,“让一下,你挡在这里子心怎么进来?”

龙天娇气得直瞪眼,见秦子心已经走进了病房,然后努起嘴,高跟鞋跺跺跺的敲打着走廊上的大理石地板,快速的走掉了。

“子心,你先看看天敖,我到楼下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方凤仪把她手里的果篮接过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推了她一下,示意龙天敖在里面一间房间。

秦子心点点头,迟疑一下朝里面的房间走去,背后传来方凤仪关门的声音,想必她也出去了。

房间里,龙天敖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鼻孔里插着氧气管,脸色苍白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她来到病床边,稍微愣神了一下,她记得他的伤口在肩膀上的,那不是致命的地方,即使伤口感染了,龙天敖住院,可也不用插上氧气管吧?

床边有凳子,她坐了下来,稍微用手推了一下他:“龙天敖,我是秦子心,来看看你。”

床上的龙天敖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对于子心跟他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子心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龙天敖睡觉睡得这么沉?她跟他说话没有听见就算了,她用手推了他一下啊,他也感觉不到吗?即使睡着了,有人推也还是有一点点反应的啊,哪怕是皱眉啊,或者手动一下啊?

子心见他不理她,觉得自己来这里讨了个没趣,也许龙天敖并不希望她来看他?

不对,龙天敖怎么会不希望她来看他呢?在北京的时候,他不是死皮赖脸的都要找她吗?甚至还让把刀都准备好让她砍他。

想到这里,她又用手推了推他,这次力度稍微大了一点点:“龙天敖,你睡过了没有?我是秦子心,你再不醒过来,我要走啊?”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一点反应,子心怀疑龙天敖是不是耳朵聋了?在那个山上,在那间小木屋里,当时江雪雁揭开盖子,她还看见他跟陆振东都好好的啊?

“喂,龙天敖!”秦子心把嘴巴凑到他耳朵边大吼了一声,心想这下他该听见了吧?

可是,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依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真没有听见还是故意装的。

子心这一下是真的傻愣了,她站在那里,把龙天敖看了又看,这个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那么躺着,好似根本不知道她来了一样。

她终于烦了,也不知道龙天敖玩的哪出,再说她没有什么心情和他玩这些把戏,于是拿了自己的包,站在床边又对他说了句:“龙天敖,我已经来看过你了,既然你不想理我,也不想看我一眼,那好吧,就这样,我明天回北京去了,以后,我们即使见面,也就当不认识吧。”

她把这话说完,即刻转身朝门外走去,心里想着,龙天敖我要走了,你该醒过来了吧?这么大人了,还玩这种装死的把戏幼稚不幼稚?

可是没有,她走到门口,没有听到龙天敖喊她的声音,她走到外间的小厅里,也没有听到龙天敖喊她的声音。

她在小厅里坐了片刻,正打算再进去看看龙天敖,外面的门开了,方凤仪进来了,见她站起来,到门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龙天敖,然后放心的转过身来。

“龙夫人,我要告辞了,”子心的声音很淡:“我刚才去看了龙先生了,他一直在睡觉,我就不打扰他了。”

“子心,你觉得他是在睡觉吗?”方凤仪望着站在茶几边的秦子心,嘴一张,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就涌了上来。

秦子心楞站在那里,看见方凤仪那悲伤的神情,看着她那红红的眼圈和那眼眶里即将滑落的泪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龙天敖不是在睡觉吗?那他为什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子心啊,他醒不过来了,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方凤仪终于哭出声来,然后坐在沙发上抽泣着。

“醒不过来?”子心几乎是机械似的反问了一句,望着方凤仪:“龙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醒不过来啊?”

“他受伤了,江雪雁那个女人太狠了,居然打了他一枪,那一枪,距离他的心脏,就只有五个毫米,命是没有要他的,可是……”

秦子心站在那里,方凤仪在哭诉着,她这才知道,原来她和母亲被人救走后,江雪雁在警察抓的那一瞬间,拔枪朝龙天敖开了枪。

这件事情陆振东肯定知道,可是他没有说,其实也不是不跟她说,因为陆振东回来,刚好她母亲又去世了,然后忙她母亲的事情。

江雪雁那一帮人是被抓了,可龙天敖却受了重伤,当时在那小镇上的医院做手术,手术并不成功,然后方凤仪包了直升飞机去把他接回了滨海,在仁和医院第二次手术。

命是保住了,可也跟植物人差不多的了,一直昏迷中,医生说要苏醒过来的机会不是很大,大约20 %的样子,而且要看机遇。

“子心啊,我知道你恨天敖,恨我们龙家,”方凤仪终于止住了哭声,然后哽咽着说:“可是,天敖已经遭到报应了,我们龙家也遭到报应了,现在公司一团糟,我无瑕去顾忌,因为我顾自己的儿子都顾不过来了……”

子心沉默着,隆盛集团是大公司,以前她没有关注过,还是上次自己公司过来签合约时,知道隆盛集团是自己的客户,她回去后才关注了一下。

隆盛集团是合资股份公司,龙天敖是最大的股东,然后冷明锐是第二大股东,副总万明全是第三大股东;隆盛集团地产,IT,物流等都有涉及……

“子心啊,我知道我曾经对你不好,尤其是你刚和天敖结婚那阵子,我也因为天敖他爸爸刚刚去世,心情很糟,所以很多时候就把气都撒在你身上来了,那时……”

子心沉默着,方凤仪那时那样针对她,一个是因为她婚前闹出了艳照门,第二就是因为她和龙天敖结婚的第二天,龙远程就去世了,方凤仪就非说她克死了她老公。

“我常想,如果当初天敖他爸爸听我的话,不让你和天敖结婚,也许,你和天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境地,其实,说穿了,还是我们龙家害了你……”方凤仪说到这里,又忍不住自责起来。

子心的牙齿咬着嘴唇,方凤仪这话也是实情,当初她闹出艳照门,方凤仪是看她不顺眼的,认为娶她就是丢脸,所以支持龙天敖退婚,坚持不娶她。

如果三年前,她没有嫁给龙天敖,哪怕就是闹出了艳照门,父母会想办法把她送到国外去,而龙天敖会和江雪雁结婚……

当然,这些都只能是假设了,因为时光不会倒流,假设也不会成立,她和龙天敖还是结婚了,然后离婚了,再然后……

“子心,我说了这么多,其实知道开口请求你都没有脸,”方凤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望着秦子心:“可是,子心啊,我是一个母亲啊,我不想看着我的儿子就这样永远的睡过去了,不想让他成了植物人……”

子心站在哪里,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永远睡过去了,成了植物人,这样的字眼听在她的耳朵里,莫名的,她觉得自己那颗冰冷的心缩紧了一下。

“子心,求求你,在这里陪天敖几天,跟他说说话,也许,他听见你的声音,说不定就醒过来了呢……”

方凤仪的声音在颤抖,曾经那么爱美那么爱好的她,现在衣服已经皱巴巴了,脸上也没有擦脂粉,一双眼睛也小了很多,脸上皱褶也好明显,头上的白发都出来了。

子心沉默着,一直站在那里,方凤仪说了很多,什么她在龙天敖的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啊,什么龙天敖和她离婚后就没有跟江雪雁在一起了啊……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飞北京,”子心淡淡的打断了方凤仪的话。

方凤仪微微一愣,望着秦子心,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秦子心听了她这深情并茂的话,居然连一点点感动都没有。

“龙夫人,对于龙天敖先生的不幸我深表同情,不过,我可能没有时间来帮到你什么,因为我母亲刚刚去世十天,而我的外公还在医院里等着我的照顾。”子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那愣住的方凤仪。

“很抱歉,龙夫人。”子心微微的对方凤仪点点头,转身的瞬间,又朝里间看了一眼,然后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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