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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斗纨绔

回了府,萍儿立马跑了进去,去找自己买的东西。

林伯见众人回来,却没有见到林磊,连忙问道:“侯爷,今天没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我让林磊带着人盯着林忠在,您放心。”林平安回答道。“我在西市买了四个奴仆,后天能送过来,到时候,您都费心调教一下。”

“好的。”林伯知道没事就好,又说道:“侯爷,今天怎么买了不少东西?虽然有了夫人的嫁妆,可铺子也没有生意,这钱可不能这么花呀。”

林平安刚想给萍儿打个掩护,只见萍儿带着两个家将,抱着东西,走了过来。把东西递给林伯,说道:“林伯,今天侯爷看着街上好多东西不错,特地让奴婢买一点,带回来给您的。您看这几匹布,颜色和材料都是上好的,赶明,给您和林婶做件新衣服。您和林婶这几年都没有做新衣服了。

还有这几件小首饰,您给林婶几件,剩下的就留给磊哥。万一磊哥哪天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也有点东西送给人家,不是吗?”

萍儿把话说完,林平安倒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小丫头买的东西不全是给自己的。还知道给她家侯爷收买人心。

林伯笑骂道:“你这丫头,就知道乱花钱,以后可不许了。”

萍儿一笑,就站到了林平安的身后。偷偷地拽林平安的衣角,等着被夸奖。

林平安等林伯走后,捏着萍儿的小脸,说道:“你这丫头深藏不露呀。”

“嘿嘿,侯爷您是大人要做大事,奴婢是小人物,就知道给您做点小事。奴婢也是想着,林伯一家这么些年为侯府辛苦,还有新来的家将们,怎么也得赏赐点吃的穿的用的。”萍儿得意地说道。

“那萍儿也这么辛苦,有没有赏赐呀?”林平安笑着问道。

“嘿嘿,奴婢也给自己买了不少东西。”萍儿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你相信你家侯爷,以后挣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林平安说道。

“嗯嗯。”萍儿用力的点点头。

“好了,快去看看林婶饭有没有做好,你不是中午就说想吃炒菜的吗?”林平安说道。

一听到炒菜。萍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林平安看着萍儿的背影,心里想着:这深宅大院的女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呀,这么小,就有这般心思。

……

第二天下午,林平安吃了晚饭,带着家将们去了太和楼。在太和楼不远的一处茶铺内,林磊正向林平安禀告这两天的盯梢结果:“侯爷,这林忠就出去一趟,安排了些娼妓,其余时间就一直在楼里,一切正常。”

“那好,你去跟林忠说,今天晚上程宇亮一行人来了以后,给我们留个门,然后一切照常。”林平安点头,吩咐道。

林磊出去通知林忠,林平安几人就在这里等喝水等着。这虽然是茶铺,但是林平安实在喝不惯这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调料的茶水,只喝点白水,躺着席子上安静的等着。

入了夜,程宇亮带着一行人从阴暗的街巷来到了太和楼,在门框上有节奏的敲门。林忠把门打开,看到来人,笑着迎道:“程小公爷,您来了。来来来,快请进。”

林忠把几人请了进来,把头伸出去看了看,门没有锁,只轻轻地合上了。

“林忠,你在干嘛呢?快过来,今天的美人准备得怎么样了?”程宇亮见林忠在门口墨迹,问道。

“今天的美人可是特定从平康坊请来的,保证您能满意。”林忠连忙小跑过来,说道。

“那还等什么,哥几个,快跟我来。”程宇亮一听是平康坊的美人,急忙领着众人,往楼上跑去。

太和楼外盯梢的家将见到来人进去了,等了一会,确认不会再有人突然进出之后。偷偷跑来茶铺,向林平安禀告道:“侯爷,人都来了。”

林平安这才从草席上站了起来说道:“总算来了。走,今天得好好整整这群家伙。”

林平安带着家将,往太和楼走去。

楼里现在气氛正热,这群公子哥们对这次的美人十分满意,对着林忠笑骂道:“这个狗奴才,有这样的美人之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过。”

“小人该死,这也是小人昨天刚发现的。”林忠赔罪道。

“算了,不跟你这狗奴才计较了。快滚下去,不要打扰小爷的兴致。”程宇亮摆手让林忠下去。

林忠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在旁边陪着笑,却站在原地没有走。

程宇亮正对怀里的美人上下其手,见林忠没走,骂道:“林忠,你还杵在这里干嘛?这美人等小爷玩几次之后,自然会赏你的。”

林忠只赔着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程宇亮大怒道:“你这狗奴才想干嘛?”

“他不想干嘛!”林平安示意家将把门踹开,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见到有人闯了进来,娼妓们连忙拿起衣服遮挡起来,惊恐地缩在一旁。林忠也露出笑容,连忙走到林平安的身后,说道:“侯爷,您来了?”

“林忠,你?”程宇亮见林忠跑到林平安的身后,哪里还不明白,盯着林平安问道:“你是林平安?”

“外甥见过二舅,二舅真是一表人才呀!”林平安笑着说道。

程宇亮也没怎么见过林平安,只凭着样貌猜测了一下。得到了肯定回答后,程宇亮笑着指着林平安说道:“林忠,你为了这个傻子,背叛了我?”

林磊听到有人骂林平安,没二话地给了程宇亮一巴掌。

程宇亮不敢相信地看,捂着脸,看着着林平安。林平安慢悠悠地说道:“我想二舅还没有弄清楚形势,那么外甥给您捋一捋。国子监监生聚众狎妓,这事情传出去,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几位公子哥这才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连忙拦着程宇亮,劝说他不要激怒林平安。

“程兄,你别乱来。这要是传出去,我父亲肯定打断我的腿的。”

“是呀,这哥几个仕途无望了呀。”

林平安数了下人数,继续说道:“对了,我还编了首歌,各位品鉴一下:

白日高坐先师堂,夜里醉卧美人怀。羞羞羞,不思圣人恩,学狗过院墙。眨眼一寒颤,美人意未尽。试问风流人何在?国子监,六君子。”

程宇亮怒气冲冲地盯着林平安,问道:“你想怎么样?”

“哎呀,林磊,我这脑子不好,这歌不押韵,你帮我改改。”林平安没有理会程宇亮,转头对着林磊说道。

林磊一笑,说道:“小人觉得挺好的,不用改。”

“好,那就不改了。”林平安听到林磊夸赞,开心地说道:“明天,派人!给我教会全城的人。”

“是,侯爷您放心,保证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学唱这首歌。”林磊拍着胸脯,回应道。

公子哥们一定,立马紧张起来。撺掇着程宇亮给林平安服软。

程宇亮也是没有办法,挤出笑脸说道:“平安郎,你看让二舅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们?”

“瞧您这话说的,我刚刚接手母亲的产业,没想到这太和楼亏欠了五万两银子,听说都给您花了?”林平安笑着说道,想着先从这帮家伙手里先搞点钱回来,直接取了个整。

“这……”程宇亮没想到林忠把楼里贪墨的钱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连忙说道:“平安郎,这些钱可都是林忠这个狗奴才吞了呀!”

林忠连忙跑出来,跪着说道:“侯爷,这钱,小人可都是被逼着给他们请了娼妓。小人就是私吞了一点,那也只是零头呀!”

“二舅,我还是比较相信他的话的,您看这钱……”林平安说道。

“我……我哪有五万两呀!”程宇亮委屈地说道。

“没钱?好,林磊,去通知国子监过来领人。”

“别别别。”其余几人连忙拦着林磊,朝着林平安说道:“侯爷,您缓些时日,容我们几人凑一下,再给您送来。”

“好,本侯爷宽空大量。不过,口说无凭,林忠,多拿几张纸过来让他们写欠条。”林平安对着林忠说道。

林忠站起来,跑着去拿笔墨纸砚。

“这……侯爷,我们这不用写欠条了吧。”一个公子哥说道。

“呵呵。”林平安没有理他。见林忠拿过来笔墨纸砚,写好欠条,就递给他们。

几人没有办法,咬牙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林忠得意地收回欠条,献宝似地呈给林平安。

林平安拿过来一看,欠条写的很严谨。林忠这个狗奴才,把利息都写上去。把欠条递给林磊,让他收起来,问道:“你们谁的字写的好呀?我想把刚刚那首歌写下来,带回去收藏起来,这可是本侯爷的传世之作呀!”

几人互相看了看,一位锦衣公子,起身说道:“侯爷,我是礼部侍郎之子汤志松,我来给您写吧。”

“礼部不错,就你了。”林平安笑着点头说道。

汤志松拿出毕身功力,把林平安刚刚的歌,抄写了一遍。吹干了墨水,呈给林平安,说道:“您看,您还满意吗?”

“嘿,你小子还真是个人才。”林平安看着这秀丽的字,再回想自己的字,忍不住夸道。

汤志松也不知道这是夸自己还损自己,只好尴尬地跟着笑了笑。

林平安把纸没有收起来,而是又递给了汤志松,说道:“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在上面签上大名!”

“这……”汤志松接过来,说道:“侯爷,我们不是已经写过欠条了吗?”

“欠条是欠我太和楼的钱,这个是你们几个把我好好的酒楼当鸡窝的补偿。”林平安怒道。

几人拿着纸,都不敢签。这不比欠条,还钱就结了。这东西签下去了,可是有个大把柄留给了林平安了。

林平安见他们犹犹豫豫,不愿意签字。对着林磊说道:“林磊,现在去给我把那个狗洞给堵了!”

“别别别,我们签。”几人没有办法,只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平安检查了一下,见没有问题,递给林磊收了起来。

笑着看着他们,说道:“鉴于各位这么配合,我就透露个消息给你们。我上楼之前,就派人去堵那个狗洞。你们要是跑快点,应该还能赶得上。”

几个人心只骂娘,拿起衣服就往外面跑去。

见几人跑了出去,林磊见所有的家将都在这里,问道:“侯爷,您什么时候派人去堵的呀?”

“骗他们的,现在有了他们签字的东西,我怎么能让他们被发现了,那不就白忙活了。”林平安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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