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陶凌锐等三人的会议说到差不多时,陶凌锐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瞄过桌边那群人,还以为他们在研究朝中的形势呐。
“那就这么说定了。”巧儿对旁边的两人一锤定音。总的来说就是什么政事都让李广元和陶凌锐跑腿,尽量不要跟国舅爷碰面商讨,而把炮火对准国舅。实在有事情,可以找她或春丽商量。
巧儿起身踱到柔柔身边,瞅了下桌上的形势,浅笑着问:“爷,你要输了。”
柔柔委屈的扁着嘴,向巧儿告状:“嘿,这几个人都不把爷放眼里,连爷的飞机都敢敲下来。”
“呵呵……”巧儿笑几声也不回答,心里却在想,这情况还不是你自找的吗?谁让你这么宠她们呢?把每个人都整得跟自个儿的亲人似的,对谁都这么掏心掏肺的好。还好付出总有些回报,只要是她有点儿小事,就是连咳一声,想必在坐的都会心急。
李广元看了眼陶凌锐望向书桌的眼神,就知道他猜错了。他对陶凌锐咧嘴笑笑,起身踱到柔柔身后,望向桌面上,嬉笑着问道:“爷,在玩呢?”
“恩,”柔柔扭头瞅他一眼,撇下嘴问:“正事办完了?”
“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维持整个灾区的病情。”李广元恭敬的回答。
柔柔抓起骰子扔了下,看到是五点,抓起中间的那架‘飞机’走了五步,漫不经心的问:“预计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如无意外的话,应该在一个月后。”
“这么迟?”柔柔不解的问:“药不是吃十五天后就会康复吗?为什么我们需要呆三十天左右?”
“爷,药材送到偏远些的村子也需要时间,所以三十天后是最快的时间。而且,我们如果要返程的话,路线还要重新计算,以免有些人在路上捣乱。”李广元耐心的解释着。
柔柔明白的挥手道:“那你去忙吧,让申秋小心军中可疑人物。”
“谢爷关心!”李广元说着跟江婷很有爱的对视一眼,转身对着陶凌锐做揖示意他要先办事去。
李广元转身刚想走,又好奇的回过头,盯着桌子上面问:“爷,这是什么玩意?”
柔柔抬头不悦的盯着他,语重心长的道:“你现在正是要去办正事的时候,就不要想着玩了。等我们安全回江心城后,爷送你一幅就是。现在,你先去办事吧,玩物丧志呐!”
李广元闻言只想晕倒算了,这到底是谁整天玩物丧志?对着一屋子偷笑的人,他尴尬的应身退下。天可怜见,他只是想知道国舅爷在玩什么新奇东西而已,并不是想自己拿过来玩。
听得他们的正事会议办完,大家再玩起飞行棋来,那争议的声音就响了。
“爷,不可以赖皮。”这是春丽的声音。
“哎呀,你明明可以走另一个的,为什么非要走这个来打我?”江婷冲着莫利非常不满的娇声嚷嚷。
莫利笑咪咪,“就走这架。”
“婷婷,你不可以赖皮。”春丽坚决支持莫利打江婷。
“哈哈,我终于追上来了。”这是柔柔嚣张的声音。
听得陶凌锐觉得狂汗不已,原来花国舅带着这群人到自己的病床是来玩游戏。
吵闹一阵,巧儿打量下无可奈何的管家,还有身后床上的病人。她忍不住拉拉柔柔的衣袖,“饿了没?我们去吃了再玩。”
巧儿的这番话对有些居于下风的柔柔来说,正中下怀,乐颠颠的站起来,指示大家把东西给收起来,
“回去吃了再玩,巧儿饿了。”
众人扁扁嘴,莫利已经把图上代表‘飞机’的东西都划到桌边,拎起图纸抖抖就对折起来,折了几下就放回了怀里。
江婷这才记得来这的目的,慌忙起身走到陶凌锐的床前福身,非常不好意思的道:“见过陶大哥。”
“不必多礼!”陶凌锐微笑的道。
“陶大哥,这几天感觉可好?”江婷瞄了眼他的脸色,觉得比以前更加清瘦了。果然这城主不好当,记得回江心城找表哥时,还是陶大哥派人送她去的呢。
“已经好多了,不必记挂。”陶凌锐温文尔雅的说着,语气中如同以往一样带着些距离。虽然他们以前也时常见面,毕竟这里的人都注重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还是师弟的未婚妻,更不可能有多亲密的谈话。
柔柔拉着莫利过来,咧着嘴把陶凌锐给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番。其实在她看来,这城主挺清秀的,跟李广元没什么分别,全是文弱书生啊。
陶凌锐无视花国舅打量的目光,挺恭敬的道:“国舅爷,您走好!下官就不送了。”虽然他是真的没有看出这国舅爷有什么本事,到房里来这么久,光带着小姐们玩游戏。但是这人不可貌相,他还是懂得。而且要是没点本事,李广元也不会对这国舅爷是这般友好的态度,还会带笑。
“好说!”柔柔稍嫌得意的道,甩手走一步又回过头沉下脸来道:“好好养病,早点康复,再为城民效劳。你可别想偷懒。”
偷懒?怎么像小时候师父教学时说的话。
陶凌锐闻言僵了下脸上的肌肉,“下官不敢。”
“走了走了!”对这书呆子一口一个下官的,柔柔真是觉得没什么兴趣。领着一群人跟在管家的身后,返回了城主府里的那幢贵宾楼,那可算是她们自己的地盘。
大伙儿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后。柔柔休闲的躺在那种老大爷坐坐的竹椅上,微微闭上眼惬意的休息。心里想着广宁城这边治瘟疫竟然有效的风声很快就会传回去,到时难保曹国舅不会暗地里使坏派什么杀手之类的过来。
所以,外面肯定是很不安全。就算没派杀手,派些探子肯定是免不了的。接下来的一个月,想必她都要在这楼里装花花大少似的过日子。虽然有难度,但是她装装傻,吃喝玩乐还是会的。
她现在担心的就是江心城的小荷和叮当,也不知道那夜总会筹备得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开业了没,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捣乱?这愁而烦的事,还真是一件接一件,柔柔暗叹,这就是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