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涣和洛纳厄斯轻松的翻进了将军府,里面早已没有了那天他们前来时的干净整洁,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地的碎石和刮痕,地板每隔几步便有一些蛛网状的破损亦或是利器切割的痕迹,真个地方看起来一片狼藉。
而将军府的大门,却还是处于紧锁的状态。
“陆兄……”
“应该是某个人和铁将军在这里战斗过,不过,会是谁呢……”
两人都警惕着四周,采用蹲伏的方式一点一点的隐秘前进着,很快便来到了后院的位置。
原本种在这里的红玫瑰全都不见了!
陆之涣当即打开了背包查看了人物,“二选一”的任务显示已经完成,但是在任务介绍的后面突如其来的加上了一行小字。
铁将军所做的事情已被索菲亚发现。
他思索了一番之后不禁感觉事情有些难办,索菲亚应该是发现了铁将军想要造反斩杀蛋白石晶蟹,想把皇城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可是就上次陆之涣见到索菲亚的时候,发现她这个人好像只是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但也不会过多的去干涉魔女的老大格温德林想干的事情。
这样算下来,铁将军生存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叹息了一声以后便有些无奈的点击人物领取奖励,手中便多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光滑的表面上隐隐约约刻着某些不知名的铭文,黝黑的颜色让人看上去便感受到它的冰冷和沉重,淡黄的微光时不时的在铭文雕刻中细小的缝隙之间闪烁。
“这是一个传送石,它会立刻带你去一个早已决定好的地方。”
脑中传来那熟悉却又还有点气鼓鼓的声音让陆之涣差点惊讶的叫出来,他现在还是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自己装作是靠墙思索,而洛纳厄斯则是在旁边的石块上翻翻找找,试图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泠!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这么诚恳道歉了的我的!”
“笨蛋,要不是因为我还是你的美少女系统,哪能这么快原谅你……”
“啊……度泠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宏大量啊……”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也就是说,这块石头可以带你和你的好基友去到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两天后的皇城,地点是矿工天堂的传送门之前。”
听到这句足以惊掉陆之涣下巴的解释之后,他的整个人就变得有些不好了,这任务奖励送点装备好歹也说得过去,强行加快游戏进程的作死道具是闹哪样啊!
“陆兄?你手里怎么多出了一块石头啊?”
洛纳厄斯也注意到了这一块突然出现在陆之涣手中的石头,有些疑惑的靠近了他,蹲在了这块石头面前。
毫无预兆的,石头在下一秒钟便爆发出了强烈的辉光,陆之涣在惊讶之余赶忙用手掌挡住眼睛阻挡刺目的光线,殊不知这一举动却把这块石头给扔了出去。
洛纳厄斯也和陆之涣做出了同样的动作,那块石头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后辉光就变得越来越沉重,如同液体一般把两人包裹在里面,从头到脚全都被这种奇怪的辉光紧紧的覆盖,接着便是一阵耳鸣和目眩,身体产生了眼中的失重感,待到他们的眼睛能够重新适应光线时,双脚也踩到了切实的物体之后,眼前的场景发生意想不到变化。
他们所获取的所有情报,包括在脑中拟定的夺取兵符的作战,还有关于反抗军所要干的事情,甚至是确认剩下两个两个将军会不会帮助自己的计划,在此刻被全部打破,他们将直面最后的决战。
……
两天后,后花园的古堡中。
复杂而又庄严的法阵上摆满了晶莹的蛋白石,在它周围的整个空间内都充满了让人难以呼吸的压抑,偶尔有几缕可怖的黑暗从外围溢出,所带有的让人彻骨之寒的气息正在慢慢侵蚀着地板上的花纹,整个法阵俨然处于完成的状态。
格温德林在旁边对着法阵微微点了点头,灰白的鹿角宛如呼吸般的微微震颤,法阵也犹如共鸣一般以缓慢的速度闪烁着淡紫的光彩。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的主,等我找到最后一个祭品,您便能从无尽的束缚之中解脱,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
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缓缓站在法阵面前开口的格温德林显得十分虔诚,左手背上的图案变成了一柄弯曲的锋刃,而且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像是找到同类一般的在不停的在剧烈颤抖着。
“那家伙也学会了黑魇化?正好,试试看他的血脉纯度……”
如自语般的低着头缓缓走向古堡的大门,仰头看向那满天的星辰和由黑色丝线所穿成的夜空之后,心里的感觉竟是如此的舒畅。
“来吧,等了362年,终是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恐怖而又强大无比的气势从格温德林体内被瞬间催动,周围的地面立刻裂开了近乎十米的蛛网状裂纹,下一秒,她就如一颗黑色的流星一般消失在这个陈旧的古堡中,古堡的结构也是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立刻分崩离析,无数的砖块和石头也应声裂开,这个拥有362年历史的古堡就在此刻化为了碎石块堆。
只不过,那画着法阵的大厅却安然无恙,它被一个蛋壳状的淡紫保护膜给包裹着,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对着稍显暗淡的星辰,闪烁的辉光露编制出了一个凄惨的冷笑。
……
“陛下!请你一定要三思啊!”
“本王心意已决绝,就不要再劝我了,传本王命令,把整个皇城封起来,将铁将军待到圣界处死,在黎明带着她的邪体游街示众!”
“是!”
朝中的大臣们各个都不敢再次劝告,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样做定会失去民心,但皇上已做出的决定岂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大臣所能随便干涉的?所以只能乖乖执行他的命令,止于后果……
最坏也就是大肆逮捕民众,把他们制成蛋白石雕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