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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对于校园,绿化带里的树木可能会记起,曾在树下喃语的少年。两鬓渐霜的老教师会记起他送走的一朵朵青春花。

饮水思源,是这个学校的初衷。县城小,是市里有名的贫困县,有归国华侨募捐创办了这所学校。当负责人问关于学校名字的建议时,华侨大手一挥写下了思源两个字,当问其原因是。华侨陷入了追忆:我是生于兹,长于兹,年少时远走他乡,一别15年,如今也算是衣锦还乡,忘不了祖国的恩情!只希望受其恩惠的莘莘学子们,心里始终有一个国。不觉间竟然以热泪盈眶。背后故事不必再提,但是思源学校的办学理念诞生了!

当第一届学生走入校门的时候多少有些震惊,说实在话,学校的规模大的有点吓人,在小县城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年轻的教师,把招生公告贴满大街小巷时,当时人人不屑一顾,毕竟上学不是开玩笑,一个学生中途换校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因此第一年招生不是很理想,教师们教学水平是过关的,但是学生质量委实不敢恭维,但是第二年学校就有了名气,也不知是何原因,反正第二年的招生办门口的垃圾桶堆了近半米的烟头!

怀着忐忑的心情,多少有些激动,告别易逝的假期,抱着想给老师留一个好影响的张子踏入了校门。张子在原本的初三部赫赫有名,是老师厌烦的见谁都能聊的那种。刚进职场的老师年轻,愿意讲道理,若是落在那些混迹了多年的老油条手里,张子也不会这么狂。也的亏是年轻教师,不然纵使是分数线低,张子也甭想上本校的高中。

人群焦急而无目标,无头苍蝇的等待,得来了,张榜的分班搞事正是有缝的鸡蛋,吸引苍蝇的环顾,在流动的人山中,可谓是惊鸿一瞥的在四班的栏下找到的自己的名字,随后又怕是看花眼,又到人群里遭了一罪。

所以说电视剧里的学校分班公告场面大抵有些扯犊子,给你挤成肉条算给你面子……

学校是有电梯的,只不过那不是学生可以享受的,有时候急事可以用,但在开学时,是不会允许被使用的。

所幸书包很轻,单纯只是爬楼梯,还没有完全退化的体育能力足以应付了。说不激动是假的,当迈进这个班级时,多半是有些局促的,先定个小目标:励志在高一给老师树立一个好印象,最起码是一个文静腼腆的小男孩!

入班时匆匆一眼扫过,发现有四五个熟人,是之前初三时的同学。张子是个急性子,就是这样缺少什么就会想要什么,有多少孤僻的孩子想要张子的性格,只是后来到很久以后的张子才了然罢了。

分玩寝室收拾完被褥后,张子默默坐在了教室,双手托腮,发着呆。倒不是说他真的有文静的潜质,就是刚开学的不适感,待到这种人熟悉环境,又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飘到飞起。

找了一个较偏僻的角落,过了一阵,旁边坐了一个女孩,搭肩的短发,堪堪可以束起来,一身休闲装马上要被校服替换,面容精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鼻子有点塌。少女看起来很开朗的样子,不一会儿就和同学们打成一片,聊的火热。张子默默看着,听着他们谈论起时下最热门的手游。

“王者荣耀!你也玩王者荣耀?”张子还是忍不住了,插嘴道。

然后就是最著名的问题:你啥段位?

那个女孩羞怯的说了一句:“黄金”

“巧了,我铂金唉!(在游戏里,刚好多了一个段位)”张子这里吹了一个小牛!其实他也是黄金,不过张子认为在女孩子面前说自己那么低的段位,委实有些丢脸。若干年后的张子不经意回忆一下黑历史,还燥的脸红!

在一声声的游戏心得讨论中,老班走入了教室。国子脸,方眼镜。在不经意的转头中惊现了智慧的光芒。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数学老师。接下来我点一下名。简短的有些过分的自我介绍后,张子认真的听着点名,因为他班里想知道有多少熟识。

“马一山!”

“到”

神情微微一滞,心里默默数着“一个”

……

“陈云”

“两个”

……

……

“陈倩”

旁边的女孩答了一个到,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你叫陈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名字!”

陈倩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

聊天的这一会儿,老班已经连点了十多个名字。

“张子青”

张子起身答了一个到。

陈倩凑过来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你叫张子吗?”

“外号,听习惯了,就习惯了。我的名字可大有讲究,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意思是……”

说到一半就停了,因为这个姑娘明显不想听下去!心里暗暗失望,又一次的羡慕起了性格文静的性格,那是张子青的梦想,至少现在是的!

因为这段闲聊,到没有注意到底有几个熟人,反正来日方长!

接下来是例行的素质教育,张子之前是在外地上学的,对于这些例行惯例不管兴趣,也从问过是县里的惯例,还是学校的惯例。许久之后,蓦然想起问这件事,竟也是不太好开口了!

所谓素质教育大抵就是对爱国爱家,孝亲敬老等传统美德的培育,本质上是件好事,但是后来竟是成为了一种敷衍。对于一件事的态度,往往是新鲜感一过就不太感兴趣了,当然如果你处在特定位置就另当别论了,去年的班主任同时还是教导主任,所以这种事情,他是非常重视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和张子心平气和的讲道理!

这几天是非常闲的,也无所谓作业,没有升学的压力,没有高考的负担。因为在老班的刻意保护下,也没有人知道同学们的学习成绩排名,没有大人世界的勾心斗角,一切静谧而美好……

仿佛有大量的时间,无所支配,没有课本,阅读一些喜欢的课外读物,这是暴风雨前平静的湖面。静待着疾风骤雨。

张子开学时默默的选了一个偏后的角落,下课时与同学们谈天说地,上课时无所事事,听着漫不经心的演说,交一些应付的材料。张子一直有个疑惑,关于学生交上去的征文,会不会有人真的认认真真的看完?这个问题,困扰了一整个学生时代!

某天某时,一次正常的下课,急促的上课铃猛然间击碎了吵嚷的空间,肉眼可见的空间波纹蔓延,如入湖的石子,张子才出厕所,听此铃声,慌忙的赶回教室,脚下磨出了火花,感觉在走廊转弯有些不顺畅,惯性太大了,踉跄了一下。

在后门口进的班级,因为前门不是后排学生该踏足的地方。

随意看了一眼,穿着蓝色T恤的班主任与学生家长佩佩而谈——看那模样是这样的。这不是令人瞩目的点,真正吸引人眼光的是旁边的白衣少女。

是张子最喜欢的类型,齐刘海,马尾辫,皮肤很白……这是真正的惊鸿一瞥,惊鸿一面,当时便惊为天人。但是过不得多想,便进了班,班里的环境照样噪杂,丝毫不给老师面子,才开学就是这样!没有所谓的集体荣誉和老师常谈的班级凝聚力!

坐在位置上,还心心念念的想着刚刚走廊上的女孩!

张子的内心发生一种痒痒的感觉,心痒痒,这是一种淡淡的思绪,万千言语都难形容的情感,或许不妨称为一见钟情?但是张子心里清楚,绝对不是一见钟情!但到底是不是,谁清楚呢?

果不其然,她进了九四班,座位的选址在最右边的一排,离张子隔了两排。因为坐在其后排,自然而然的看了一整天的背影。

下课时分,又找到了初三时的至交好友,大致问了一下近况。在隔壁五班,张子感觉在交流中总有一种淡淡的距离感,张子很清楚这种感觉,道家术语咫尺天涯,又叫做:……距离感!

大约这是学生时代最大的无奈,更甚至在相当一部分人的人生中,这也是最大的无奈。明明以前多么要好的朋友,少了言语之间的交流,亲密的恋人产生了猜疑,无间的好友增添了距离,深爱的骨肉多了几分愧疚。兴许最后结果不外是,相顾无言,多年若能坐下喝一杯小酒或许也是一件幸事了。追忆曾经,能添几分酒意?

人生如此,各位看官,珍惜眼前人!

说实在话,张子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素质教育,要放在军训前面?不应该先军训累成狗,然后课堂闲似猪吗?

晚上晚自习过后,教官走进教室,要求同学们到操场集合!

不清楚马上要发生什么的同学们自然是欢呼雀跃,教室里人声鼎沸……

操场

五个班之间泾渭分明,分别站成四排“男生两对,女生两对,站好!站好!”全国统一的叫声去的很快,至少当教官站到操场上的时候是没有声响的,五个教官很快分成各带一班。

这时候张子眼里没有别人,就这么一直痴痴的看着少女的背影,明丽而又闪亮如同一颗明珠!不知什么时候,张子心里生出一个想法,如果她做我的女朋友该多好啊!并且憧憬了一下子未来,也没有憧憬太长时间,也就到晚上入眠之前,想了几天!

教官没有耽误太长时间,因为直接就表明让同学们站站军姿!然后两头兼顾的苦口婆心地宣扬了锻炼的重要性!按张子的习性是教官一边讲,老子一边吐槽。因为没有可以吐槽的听众,所以给教官留个面子!

这一战,从日落黄昏站到,明月当空,张子青抬头看着明月,文青病地咏出:明月在云间,迢迢不可得。声音小到仅仅只有张子一个人听到,不过他可不觉得真的是“明月”不可得。

腿部的酸麻感慢慢延至腿上,也许只有这种方法转移注意里很有效吧!尽然让他撑过了站军姿的第一个夜晚,教官说休息的时候,张子顾及地面脏没有坐下去,因为操场地面是水泥地,一年来风吹日晒,轻轻一揩,就是一指灰!但是此时的张子也并不算鹤立鸡群,很多同学都站着,隐隐有分庭抗争的感觉。

大约5分钟后教官吼道立正,人群缓缓的站起来,没有太多的仪式感,就是此起彼伏的感觉,给人一种很散漫的感觉。自嘲的笑笑“也对毕竟不是大城市,军训有种闹着玩的感觉”

但很快张子就不这么想了,教官把同学分为三人一组,直接练起了军步,要求很简单,齐!!!

那多简单嘛!张子斜眼看一下两个队友,想起来以前看过的文章中写到,不要看小小的一二一,作用非常大。步子这样迈,一迈左腿,二迈右腿,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只要这么做,没有任何问题!张子就这样给两个队友说到。说的时候三句一眼白衣少女,还扭扭头看看其他的队伍,只有一小部分人这样练。顿时只觉这把稳了!

于是和同学聊起了天,多半是关于游戏的。

张子青飘了,但是军步就是这么简单不对吗?没有最起码教官警告“最差的人,晚上一直练”是肯定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几天张子一直做一个小透明,降低出境率,避免老师针对收拾,刚好老师此时不在,也就开始于同学们聊了起来。

“什么嘛!我们来学校是来学习的,不是来锻炼身体的!”

“我又不是体育生,练那玩意儿干啥!”

“话不能这么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身体好,高考加分?”

“教官真是的!”

此起彼伏的议论响起,突然尖锐的哨声压过了同学的声音,同学们的嘘声了。人声噪杂的场合下混水说教官几句,坏话,应该不会被听到的,这是同学们共同的想法!

“站好!”

同学们快速三人一列的站齐了。

“第一排,走!”

随后一排排的同学挎着步伐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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