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鸿远说着便将拓跋明月的尸体给扔在了地上,然后带着手下飞也似的跑了。
风云扬随行的有医者,见此赶忙上前查看:“将军,长公主已经不行了,喉管断了。”
“将公主的尸体放好,然后我写封折子给皇上。”
说完,一行人往军营的方向走去。
本来,宋鸿远带着拓跋明月逃了出来之后,拓跋焰便派了几队人马一直在后面追着,却还是晚了一步。
当拓跋焰收到风云扬的走奏折的时候,拓跋焰的怒火到达了顶峰。
当即他就下达了旨意,让风云扬直接攻打龙利国。
原本龙利国就是个依附于烈焰的小国,两国的兵力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再加上烈焰的士兵可是亲眼目睹了龙利国的太子杀了自家的长公主的。
这一下,龙利国还未出兵,他们的士气就弱了不少,这一仗可以说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龙利国被烈焰的铁骑肆虐的不成样子,百姓苦不堪言。
最终龙利国的国君终于没办法了,选择了投降。
龙利国的国君派人将捆的五花大绑的尤鸿远给送到了烈焰的军营前。
然后将龙利国的国土又割让了大半,又签订了永世进贡的条约,这件事才算这么过去。
风云扬带着尤鸿远回了京城,拓跋焰直接将他送到了羽林卫的暗室里。
没人知道那暗室里面有什么,因为但凡是被当做犯人送进去的,没一个是活着出来的。
尤鸿远也才坚持了不过两天便咬舌自尽了。
拓跋明月的这件事情很快就在宫中悄悄传开了,明面上皇上下了旨意,为了怕刺激到太后,大家伙也都只在私底下讨论着。
未央宫。
“娘娘,娘娘,出大事儿了……”
安德海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能出什么大事儿?”
温晴不以为意道。
安德海急喘了几口气,然后才开口:“娘娘,是长公主没了。”
温晴差点被嘴里的点心给噎到,忙喝了两口水:“你说什么?!”
一旁伺候的几个人也是面面相觑:“小安子,你是不是听错了,那可是长公主,乱传消息是要被杀头的。”
安德海使劲儿的拍了拍大腿:“娘娘哎,奴才怎么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是真的,尸体已经运回来了,不过这件事皇上下了死命令,不许外传,奴才也是无意间知道的。”
虽然温晴对拓跋明月着实没什么好感,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前段时间才见过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之前驸马带着长公主挟持太后逼宫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没想到的是,那驸马居然会是龙利国的太子,后来是驸马为了离开将长公主给带走了。
温晴本以为驸马到了安全的地方会将拓跋明月给放回来,可为何回来的是一具尸体?
安德海继续小声说道:“奴才听说好像是驸马杀了长公主,皇上震怒不已,已经让定国公平了龙利国。”
温晴惊讶的嘴里都能放下一个鸡蛋了:“龙利国没了?”
安德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倒也不是,听说这次龙利国的国君将大半个龙利国都呈了上来,还亲自把太子给送了过来。”
温晴长叹了一口气,她就说,世界上怎么会有宋鸿远那样的男人,原来真的是有目的的。
仔细想想,拓跋明月也是个可怜人。
“既然皇上已经下旨了,这件事就先不要讨论了。”
温晴知道皇上是怕太后知道,只是她觉得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自打经过上次被劫持的事件之后,太后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这些日子都没有出过慈宁宫的大门,也是因此,拓跋明月的消息才没有传过去。
只是过不了几日就该下葬了,到时候想必是瞒不住的。
拓跋明月的尸体已经送回了京城,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拓跋焰有心瞒着,总共也没瞒几日。
在龙利国递交了降书,拓跋焰准备拓跋明月的丧事的时候,太后那边彻底的瞒不住了。
当太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便昏了过去,太医院的太医全都过去了,太后也没能醒过来。
拓跋焰扔下了一堆事情,直接去了慈宁宫。
“太后怎么样了?”
才几日的功夫,太后的身子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脸颊也凹陷了下去。
“启禀皇上,太后这次的情况只怕是不容乐观。”
陈琦叹气道。
原本太后的年纪就大,前几日已经受过一次刺激了,才没几日又得知了长公主没了的消息,这可是雪上加霜了。
“太后什么时候能醒?”
拓跋焰沉着脸问道。
“老臣已经用了最好的药,兴许用不了多久就会醒的,不过具体时间,老臣也不敢保证。”
陈琦恭敬的回道。
拓跋焰挥挥手,让众人都下去,屋里就剩下桂嬷嬷在贴身伺候着。
拓跋焰在床边坐了下来,只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皇上……”
太后的声音虚弱的不得了。
“快去传太医!”
“母后,您感觉怎么样?”
“哀家没事儿。”
太后一下子像老了十几岁,头上的头发似乎一下子就白了。
陈琦进来查看了一下情况,然后道:“皇上,太后娘娘现已无大碍,以后还需静养才是。”
总之就是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
陈琦又交代了一下太后要吃的药材,然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太后娘娘,奴婢去给您拿些吃的过来。”
桂嬷嬷哽咽着道。
小厨房的火上一直温着粥,是陈太医特意吩咐的,里头加了不少益气补血的药材。
桂嬷嬷离开了,太后挣扎着坐了起来。
“明月的事儿……唉……”
太后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毕竟是在自己身边儿长大的孩子,就算她做了再多的错事儿,在太后心中的分量也是不一样的。
哪怕是拓跋明月想着谋朝篡位,太后想的最严重的结果就是将她软禁起来,一辈子都出不来,从未想过要她死的。
谁成想,在宫门口这一别竟是见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