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曲折蜿蜒,路旁长满了茂密的树林,林子里的鸟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三个人影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地行走着,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一条大黄狗,不时地在草丛里窜来窜去。突然间,草丛里一片晃动,传来一阵“沙沙……”声。“大黄”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抬起圆圆的脑袋,就窜进了草丛里,紧接着,草丛里就传来剧烈的打斗声,发出了一阵“呼呼……”声。
这时,司徒俊转过身来,对着传出声音的草丛喊道:“快过来,“大黄”。”“大黄”似乎听到了司徒俊的叫喊声,就从草丛里跑出来,只是“大黄”的嘴中似乎是咬着什么东西。
“蛇!蛇!……”晏燕还没有说完。
“大黄”就嘴里咬着青蛇跑到跟前,把青蛇放在地面,青蛇的身体已经被“大黄”咬成两截,残缺的身体在地面上不停地扭动着,之间仅仅只是依靠着蛇皮连接着,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条青蛇就会死掉。
这时,晏燕怀里的黑猫也跳了下来,伸出了爪子,朝着青蛇的身体,慢慢伸去。不料,青蛇似乎注意到什么,张开嘴,朝着黑猫扑去。
不过,黑猫反应迅速,躲开了青蛇的攻击,伸出了右爪,把青蛇的脑袋拍在地面上。
沈良看到青蛇的尾巴粗而短,而且末端有一点焦黄色,脑袋就像是一块三角形的烙铁,连忙说道:“这种青蛇叫“竹叶青”,是有毒的,不知道“大黄”有没有被它咬?”
“那还有多远的路,到达汉源县的县城?”司徒俊问道。
“再往前走一里地,就可以到达汉源县的县城。”沈良地说道。
“三天前,在窦村长的家中,与崔参军约定好了,路过汉源县时,一定要去县衙拜访他。如今,可总算到了汉源县城。”司徒说道。
“还不赶紧走,终于可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了。”一旁的晏燕催促地说道。
半个时辰后,三人就看到一条大路出现在眼前。
三人走上大路后,就看到络绎不绝的村民,肩上挑着竹担,上面挂着山货,朝着城门走去。
“那应该就是汉源县的城门。”司徒俊望着不远处的城门说道。
“我们又不是瞎子,难道自己不会看吗?”晏燕反驳地说道。
于是,三人就加快了脚步,朝着城门走去。
就这样,三人就走进了汉源县城,这还是沈良晏燕第一次来到别的县城。
在大街上,三人在街道上。
而“大黄”在不停的“汪汪……”叫着。
“不要叫了,安静点。”司徒俊对着“大黄”呵斥着。
但是,“大黄”就像没有听到似的,依旧在“汪汪……”叫着。
这时,司徒俊才注意到“大黄”的嘴巴已经微微红肿,就像是刚发胀的馒头一样,显得十分滑稽,笑着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咬东西。”
““大黄”应该不会有事吧!”晏燕问道。
“据书上记载,狗对蛇毒有抵抗作用,应该不会出现大问题。等会找个药铺,买蛇药,给“大黄”的嘴巴敷上,应该就没有问题。”司徒俊说道。
就在这时,司徒俊看见不远处的药铺,便快步走过去,走进药铺。
不出半晌,司徒俊就从药铺走出来,右手里拿着三张药贴,朝着晏燕走过来,说道:“药铺的掌柜说了,只要贴上药贴,不出三天,“大黄”嘴上的蛇伤就可以痊愈。”
这时,沈良气喘吁吁地快步跑过来,说道:“刚才,我向这里的百姓打听县衙的基本情况,他们说道,汉源县的县令叫葛斌,至于县衙的位置就很好找,顺着这条街直接往前走就可以,汉源县的县衙就在这条街道的尽头。”
“这样就好了,那我们就去拜访一下汉源县的县令。”司徒俊说道。
片刻过后,司徒俊沈良晏燕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汉源县县衙,就加快了脚步,朝着大门。
“你们是谁,来县衙做甚?”门口的衙役冷冷地问道。
“我们是来拜访汉源县令葛斌,麻烦小哥帮忙引见一下。”司徒俊恭敬地说道。
“我们县太爷十天前到京城述职,明天才回县衙,你们明天再来吧!”衙役说道。
“那县衙的崔亮崔参军在吗?”司徒俊问道。
“崔参军到县里的村子去处理纷争了,还没有回来。”衙役说道。
“崔参军,昨晚上骑马,就已经回到县衙。”另一名衙役赶紧说道。
“昨天,我肚子疼,请了半天假,没有看到崔参军回县衙。”衙役说道,“请问你们的名号叫什么?”
“司徒俊。”司徒俊恭敬地说道。
“你们在这等会,我进去给你们通报一下。”衙役说完,就快步走进县衙。
不出半晌,崔亮就随着衙役快步走到县衙门口,看到司徒俊,就连忙开口说道:“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我都没有好好地准备迎接你们,你们就来来。”
“崔参军,我可没有忘记在酒桌上说的话,这次路过汉源县,特意来拜访你,顺便也来看看汉源县的县衙。不愧为富庶大县的县衙,连大门都大上许多。”司徒俊笑着说道。
“县衙的后院正好有三间客房,我叫人收拾干净一下,等会你们就可以进去看看。”崔亮说道。
“作为外人,让我们住在县衙,恐怕有些不妥吧!刚才我们经过时,看到街道旁的驿站,觉得还不错,所以我们早就决定好住驿站。”司徒俊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不强求,等会就领你们到驿站去,虽然那里的房间比不上县衙,但也和客栈里的上等客房一模一样。”崔亮笑着说道。
就这样,崔亮领着司徒俊晏燕沈良来到驿站,各自选好房间,然后叫下人简单收拾一下,就住了进去。至于吃饭问题,崔亮早就吩咐好了县衙的厨师,会定时把做好的饭菜送到驿站。
天渐渐黑了,月亮也不知何时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淡淡的月色笼罩着整个驿站,一切 都显得静谧无声。忽然间,一个黑影从墙上翻进了驿站,立即昏倒在地面上,同时地面上也渗出了一大片鲜血。
而驿站外的不远处,出现了两个黑影,就如同两匹豺狼一样,死死地盯着驿站。
“怎么……怎么……办,让他……逃在……驿站……”一个黑影用夹生的汉语说道。
“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惹来……汉人的……捕快,就麻烦了……”另一个黑影用夹生的汉语答道。
两个黑影说完,转身离开,之后就如同鬼魅一样,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
司徒俊沈良晏燕吃完了县衙厨师送来的晚膳,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司徒俊坐在房间里的漆红木椅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随后就从袖口里拿出里一封信,拆开信口,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仔细地看起来。司徒俊看完信纸后,就将信纸递到了油灯前,望着火焰一点一旦将信纸吞噬,直至变为灰烬,喃喃自语道:“如果,这信上写的事是真的话,那么这个汉源县县令葛斌应该就是当年的薛贵。”
“大黄”的嘴巴上贴着药贴,懒洋洋地趴在地面上,屁股上的尾巴则在空中挥来挥去。
就在这时,“大黄”突然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朝着屋外面跑去。司徒俊看到“大黄”跑出去,喊了几声。随后,“大黄”就在驿站的后院“汪汪……”叫起来。
“快回来!”司徒俊朝着驿站的后院喊道。
不出半晌,“大黄”就跑进屋子,来到司徒俊的跟前。
这时,司徒俊看到了房间地面上,“大黄”跑过的地方,竟然出现了斑驳血迹。于是,司徒俊连忙半蹲下来,仔细地检查“大黄”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之后,司徒俊伸出右手,抓住了“大黄”的前右脚,抬了起来,果然在“大黄”的右脚掌下发现血迹,血迹还没有干涸,应该是不久前沾上。
司徒俊想起“大黄”刚才在后院的叫声,明白了“大黄”肯定是在驿站的后院发现了什么东西,就连忙走出房间,来到后院。
司徒俊果然在后院的角落发现了一个人,四周的土地早已被鲜血染红。于是,司徒俊就快步走到了沈良的门前,伸出右手在房门上轻轻地扣动起来。
沈良刚想脱掉外衣,准备上床睡觉,就听到有人敲门,便走上前,把门闩给取下来,推开房门,看到司徒俊站在门口。
“大人,有什么事吗?”沈良问道。
“沈良,我在驿站后院的角落发现了个人,一起过去看看。”司徒俊说道。
“不会是小偷吧!”沈良一脸惊讶地说道。
“那个人似乎还受伤了。”司徒俊说道。
就这样,沈良走出房间,和司徒俊来到后院的角落,就看到“大黄”在围着那个昏倒的人,嗅来嗅去,似乎是想发现什么。
司徒俊在那个人旁,半蹲下来,伸出右手指,放在了那个人的鼻子前,还有微弱的呼吸。
随后,沈良和司徒俊把那个人抬回了沈良的房间,让他躺在床榻上,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