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纸写得满满当当，事无巨细，将这十五年发生的事都记录了下来。
阿无的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不仅是因为这上面的信息，也因为南宫流的行为。
她完全都不知道，他居然收集了这么多关于程家的信息。虽然他不说什么，但阿无感受到了南宫流的支持。
南宫流再次抱过阿无：“说实话，我一点都不赞成你的行动。”
“这行为太过愚蠢了，师妹，你不仅是在和程家斗，而且是在和第八重天的三大宗门之一的清合宗斗。虽然不知道程家怎么和清合宗建立起关系，但看这架势，你想要动程家，还要看清合宗的同意。师妹，你还没成长起来，在清合宗的眼里还不足为惧。”
南宫流这话说起来毫不客气，阿无的脸微微红，但也知南宫流说的是实话。看了这张纸上的内容阿无才知道她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程家背后居然有清合宗，这实在是让她预想不到。
就目前而言，程家是阿无撼动不了的。
“而且”南宫流话峰一转：“你知道你最笨的地方是什么吗？”南宫流一顿，叹息。“就是你居然打算一个人面对。”
南宫流的语气突然软下来，变得很柔：“师妹，我没有参与过你的过去，但让我参与到你的未来好吗？”
南宫流想到此，眼底一黯。别看他们形影不离，但南宫流总觉得他和阿无还隔着很远的距离。阿无太倔强，什么都自己扛，一点也不依靠别人，这让南宫流觉得深深的无力。
他一直都希望她能多依赖他，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她的心在这里，他不必担心她有一天突然就离开。
阿无却被南宫流的话弄得一愣，然后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她点头，说了声好。
南宫流久违的激动一下，将阿无抱得更紧。
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对于这句话，两个人的理解是有出入的。阿无应允的，是南宫流长久的陪伴。而南宫流所期望的，不止是长久的陪伴，他还希望，她能够更依赖他，她的心能更靠近他一点点。
不过或许南宫流也没有想到过，在阿无的心目中，她是极依赖他的。只不过她觉得，没有人能够永远陪伴在她身边，所以她得有自我生存能力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