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被安排在第二位。送礼时,林木看不出他是兴奋还是平静。
送礼也在刹那就完成了,他送的珍珠也极其珍贵,人们却只是掌声相送。
文海下来后,林木问:为什么别人不说你跟莹辉男才女貌呢?
文海说:那王自谦是军队大佬的儿子。
林木不语。
接着便是酒楼的儿子,再是莹辉的各种堂亲,表亲,最后才是林木他们。
礼物也是从各种宝石变成了手工制品。李亮就送了个手工雕琢的木马,但太过于粗制滥造,完全不像马,如果他说送的是狗,想必也不会有人怀疑。
林木想:果真是来蹭饭的。
令人惊讶的是肖辉,他送了个手工雕琢的美人娃娃,很是精巧,绝对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和打磨。
因为远在台下,也能感觉到那娃娃的圆润和生动,绝不似李亮那种的豪放。
完全可以想象,不知用了多少800或者2000或者更细的砂纸打磨,也不知花了多少的时间,磨起了多少的水泡,磨破多少的皮。
掌声响起,人们也是认可了这番心意,莹辉也是认可的——她爱不释手,这多少会让某些人不爽。
林木没有细看肖辉的如何得意,他只是暗自的自责,怪自己不够勇敢的尝试,自己也想过去做,却没能去真正的动手。
终究是到了林木,原以为会紧张,其实真要上去,反而平静极了。因为他自己本来就只打算送个礼而已,也并不想说任何的话。
他想只要自己把最好的送出去了,自己就算对的住自己了。
他走到了舞台的中央,莹辉已然就在眼前,想着这就是那个曾对自己微笑的女孩,送她任何的礼物,也就觉得都不过分了。
林木从礼盒中掏出了那麒麟玉,递了过去,转身便要离开。
这本是极小的事,但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台下竟有嘈杂的声音传来。
“哇,好多钱”,“有美女”,“我终于不用受人欺负了”……,台下有好多人竟像梦游一般,令人好感意外。
立刻,那玉就被上来的城卫收走了,林木也被控制在了舞台之上。
“这玉是你的吗?”王自谦徐徐的走了过来。
林木说:是的。
“那你怎么来的呢?刚才你送玉时,舞台上的光恰巧透过此玉,此玉晶莹剔透,毫无杂质,且透过得光竟能让人产生幻觉,如此的不凡,你有何种能力能有此玉?”王自谦一脸怀疑的说。
林木想:太坑了,那麒麟也没说会有这个效果,自己平时戴在衣服里如何能知道,而自己只想安静的送个玉,怎么就摊上了事呢。
见林木没有回答,王自谦又说:此玉如此的珍贵,你竟拿来送人,且你还在明知道有光的时候拿出来,可想你并不知道它有如此功效,你既不知道它的功效,想必它必定也不是你的,或偷?或抢?或捡?总不能拿来路不明的东西送人吧。他来回踱着步子,有理有据的分析,就像一只刚下了蛋的母鸡——趾高气扬。
人群是附和的,好笑的是有人竟然是愤怒了。毕竟不管是偷是抢是捡,反正好运落在了别人身上,反向思维,就是他们倒了霉运。
这种逻辑是如此的荒谬,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它在这世间也确实存在。人们这样去想,人云亦云的去做,自身是没有损失的,因为万一能打听到宝石的出处,或许也有一丝的机会。
机会是客观存在的,否则林木是如何得到麒麟石了呢。
细想之下,人群的骚动也不无道理,林木看着骚动,激愤的人群,这还哪有记忆中朴素民众的影子,一双双充满质疑,欲望和如同野兽般的眼睛扑面而来,显然人们已经认可了林木的非法来源。
李亮,文海还有此时关心林木的人却是焦急起来,而林木此时在台上又如何看得到呢?
小小的林木是从未见识过这样的眼光,他更本不习惯受到别人的关注,何况现在还要面对各式各样的曲解。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或许是愤怒,林木大腿开始不能控制的发抖。
他转头望向莹辉,幸运的是那双眼睛还是透明的,只是有一丝疑惑而已,林木才感到舒服一些,但他知道她在等着他的回答,于是林木平静的说:我没偷,没抢,没捡,它就是我的。
刚说完,林木就被城防兵抓走了。只听到莹辉大声喊到:不要抓人,这是我的生日!
而人群因为抓人,变得更为骚乱了。
城主立马登上了舞台,庄严的说:不要惊慌,不是抓人,只是把这位同学暂时保护起来,等我们调查清楚了再给民众一个交待,生日宴还是继续,这位同学就安排到我那一桌,等生日宴后,我再询问清楚。
城主如此一说,人们方才镇定下来。
城主今年40岁了,正是壮年。他留着一头寸发,额头很宽,眉毛浓黑且粗,有一些胡渣子,但修剪的平平整整,像规划好的一般,虽身着一套休闲的服饰,但眼神却是正派又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