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阳?”
叶玫清见夏暖阳不对劲儿,连忙从夏暖阳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叶玫清问:“夏暖阳,你怎么啦?”
夏暖阳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叶玫清摸不着头脑。
夏暖阳呆呆地说:“可能是他有其他事情,在工作的人不比我们这些大学生,而且他也想好好干一番,不辜负他父母对他期望。”
夏暖阳麻木机械的话语,让叶玫清点点头。
叶玫清摇晃瓶子里的液体,说:“他很努力这我知道,有的时候,我很害怕。
说真的,我有想考证考公,但是这样时间就不够,我也不是你这样努力的人,而且有顾瀚远,我都不需要为这些努力。”
夏暖阳理解到叶玫清的烦闷,他突然意识到叶玫清此时不是一般的在胡思乱想。
叶玫清……好像忧郁了。
夏暖阳不放心地问:“今天这么脆弱,都快不像我认识的叶玫清了,你到底怎么啦?”
叶玫清笑,她反问:“那你认识的叶玫清是怎样的?”
“虽然你没有说,但是我们都感受得到,你很有计划,平常没有什么事能让你痴迷,可一旦你认准了的事或物,你就会非常坚持,比如顾瀚远。”
对于顾瀚远,叶玫清可是抓得紧紧的,没看到现在顾瀚远身边的女生除了汤文心就没有别人了嘛。
夏暖阳:“与其说你是在坚持,倒不如说是在禁锢,从思想上禁锢顾瀚远。
叶玫清,你真是一个坏丫头,而且又毒又狠。”
夏暖阳毫不留情地损对方,完全没有顾及叶玫清一个女生的脸面。
“好伤心。”
叶玫清斜眼抱怨,“身为朋友,你就这样看待我。”
夏暖阳咂咂嘴:“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别在这悲花秋月的,反正你没多久就会恢复本性。”
叶玫清嘴上哼了一声,心里却没有太大的介意。
在夏暖阳面前,她一切的伪装都是徒劳,所以她干脆就不隐瞒了,对方是最清楚她真面目的人。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吧,夏暖阳从来没有相信过她的外表,她也不需要费尽心思地掩饰。
“不过你去医务室是拿什么药?”
夏暖阳发现叶玫清旁边的药瓶子不是普通的药瓶子。
叶玫清看夏暖阳正在注视着她的药,想到那次烧烤的事情。
她埋怨:“一个大男生,居然比我一个女生还仔细,看吧看吧,这次可不是什么泻药,是维生素片。”
叶玫清把方便袋里的瓶子倒出来,放在夏暖阳面前。
夏暖阳手上拿着瓶子眨眨眼,他只是随口一提,叶玫清就这么急着想自证清明。
“我只是说说而已,但你这云淡风轻的样子也真够轻松的,完全不把上次的事情放在心上。”
夏暖阳无奈,叶玫清好像觉得自己上次犯的错他可以不计较了,要知道他可是拉肚子拉到住院。
可叶玫清的确是没有在意这些,药瓶子夏暖阳也看了,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叶玫清用力地吸允饮料,和夏暖阳这么聊天,她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有点小高兴。
顾瀚远给叶玫清买了一件裙子,因为没有见面,所以托汤文心送到叶玫清宿舍楼下。
从汤文心那里拿到裙子,叶玫清回了宿舍,引来沈静思追问。
“你什么时候和汤文心关系这么好?还让她给你带裙子。”
沈静思的印象中,叶玫清和汤文心哪怕有顾瀚远这层关系,两人也从来不会主动联系另一个。
前些日子汤文心请叶玫清去野外玩,现在又给叶玫清带快递,这么亲切地相处,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叶玫清看似通情达理地回答:“其实我们的关系也在慢慢地改善,虽然文心还是经常会欺负我,但是多多少少会顾及一些,毕竟将来要成为一家人。”
沈静思觉得挺好的,说:“这样也不错,你们的关系最好不要搞得像宫斗似的,表面上一片和睦,背地里争斗不停。”
“嗯。”
叶玫清一边打开包裹,一边对沈静思说:“我也谢谢她给我这个机会,以前无论我怎么讨好文心,她对我都不屑一顾。
但是现在好啦,虽然她没有像对普通同学一样对我友善,甚至还有些恶意,可是作为顾瀚远的女朋友,我已经很满足了……
真漂亮!”
叶玫清在看到顾瀚远送她的裙子后,高兴得合不拢嘴,停止了对汤文心的抱怨。
裙子是淡蓝色的裹胸长裙,外搭一件透明小披肩,很温柔的淑女风。
裙子表面上素朴,但仔细看却能发现上面犹如夜空里的星星点点,沈静思也被这件裙子吸引,忍不住过来观摩。
“好漂亮的裙子,玫清,顾瀚远怎么会突然送你裙子,而且还怎么贵重。”
顾瀚远送叶玫清的裙子,不是那种可以随便穿出去的裙子,要搭配这样的裙子,需要好好选择相应的珠宝首饰。
叶玫清嘴角带笑,眼睛里绽放着光彩。
她说:“两天前和顾瀚远视频聊天,听他说是沈暮之组织了一个party,邀请了他,我是他女朋友,当然也要一起去。”
叶玫清想到这个就有些小兴奋。
“沈暮之!另外一个校草啊!”
沈静思不敢相信地捂着嘴,异常欣喜。
“虽然沈暮之美名远扬,但是他很少出现在学校里,好多人都质疑他担不担得起校草的名号。
玫清,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回来告诉我们一声。”
沈静思几乎恳求地看着叶玫清,她实在是太羡慕叶玫清了,可以和沈暮之这样的人见面。
叶玫清点点头,自信地拍着胸膛保证,“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我偷偷的拍一张照片给你。”
“好啊好啊。”沈静思拍着手叫唤。
然后,叶玫清急匆匆地试裙子,穿着裙子在镜子面前显摆。
真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到时候她一定会是全场最瞩目、最受欢迎的女生。
叶玫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喜滋滋地盼着。
夜里,白勋翻看夏暖阳的动态,一直以来他都关注着这些。
“你还在干嘛?”
白母进房,对白勋是一万个不满意。
“今天你姑姑家办喜事,你为什么不去?你表哥大学毕业举行宴会,你连个好脸色都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心胸狭窄。”
白勋紧张:“妈,今天我有课,而且我已经跟姑姑他们说过了,更何况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突然的热情做不来。”
虽然白母从来没有说,但是他感受到白母一直在和姑姑家攀比,白父就是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而他姑父却是某个公司的高管。
老公比不过就比孩子,白勋成绩从小就比不过他表哥,一直都是被白母数落的。
“上什么课!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们那个破学校能学什么东西,能教你大富大贵?能教你如何做人?”
白母恨铁不成钢,指着白勋一顿教训。
白勋在白母的奚落中,低下头沉默,像一个傻瓜。
白母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来气,破口大骂:“我和你爸爸都不是迟钝蠢笨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傻愣愣的呆子,你除了摆张臭脸还能干什么!”
白母用手指顶着白勋的头,狠狠地戳,她真想看看白勋脑子里到底装的是啥东西,让人生锈。
一会儿后,白母骂骂咧咧地关上门,留下白勋一个人在房间里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