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工作已经做好,江昊倒退着走到了后殿门口,深吸一口气
“成败在此一举了。”
江昊说完这句话,三两步,快速的跑向树杆翘起的一头,然后猛的一跃,借力压了下去。
随着压力,树杆翘起的这一头,猛的下沉,整颗树杆如同一根撬棍,按着计划就把大铜箱子撬动了。
因为铜箱子的另一侧有个地坑,整个铜箱子因为受力不均匀,侧翻在了地坑里。
随着铜箱子侧翻在地坑里,铜制的箱子盖也如预期的那般,箱盖分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当大铜箱子滑落地坑,树杆的一头变得空荡荡的时候,江昊一下子滑落在地,手臂没用撑好地面,左手手掌在与地面接触的时候,滑了下,受了点擦伤。
此时的江昊已经顾不得受没受伤了,赶忙想要站起来,因为就在刚刚滑倒的那一刻,江昊就已经听出箱子盖儿,被打开了。
只是江昊刚刚从地上摸爬站好,还没来得及奔向地坑里寻宝,此时整座宫殿开始震动摇晃起来。
在摇晃震动中,前些日子还觉得建筑质量过关,还能撑上许久的房子开始出现问题。
一块块砖石开始掉落,横梁,石柱开始不稳。
江昊心里苦闷至极
“卧槽,什么鬼情况,怎么就突然开始塌了,不带这么坑的……”
连续躲过数次落下的砖块,江昊心里委屈极了,本想退出这间大殿,可是当瞥见地坑的时候,心里泛起了犹豫。
江昊感觉自己的人生太难了,事事到了最后总不是那么顺利,好像老天就喜欢跟自己开玩笑似的。
“奶奶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箱子打开,不捞件完整的宝贝,就是对不起自己,拼了,就一件,不管是啥,摸了就走。”
心里有了决断,身体做出反应,又是躲过几次掉下来的砖石,江昊摸到了地坑边上,连滚带爬钻了进去。
宝贝!
看着箱子里头的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江昊真的快被玩哭了,入眼的是一块直径大约两尺黑色石盘。
“辛辛苦苦这么些天,就是一块破石头吗?虽然你长得很圆,还是黑色的,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怎么像是一块小号石磨?”
江昊嘴上抱怨着,左手却很诚实的伸向黑色石盘。
就在江昊的左手与黑色石盘刚刚接触,一股子吸力从石盘上传来。
江昊顿时觉得不妥,想要拿开手掌,可是这股吸力就如同两者本是一体,如何也分不开。
更为诡异的事情,原本以为会很重的石盘,此时犹如一张纸一样轻飘飘的,跟左手手掌粘在一起,随着江昊的手臂舞动着。
此时已经来不及再多想了,大厅上掉落的砖石越来越多了,为了小命,江昊快速爬出地坑,手脚并用,快速朝着大门方向转移。
只是刚刚出了后殿大门,还来不及感慨劫后余生,江昊又再一次的开始了奔逃。
原因无他,因为此时整座宫殿都开始坍塌起来,为了小命,江昊不得不重新开始逃命。
黑色石盘被江昊拿开当做头盔,护在头顶,用来抵挡来自头顶掉落的砖石瓦块。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江昊有惊无险穿过来时的路,眼看前方不远的正式的大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六米,五米……
就在距离大门五米的时候,江昊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轰隆……”
江昊本能的朝着后面看去,只见身后的主殿已经整座的坍塌,卷起的灰尘,向着四周弥漫开来。
就在这坍塌的瞬间,大门的门口上,也瞬间的升起了一层光幕。
卷起的灰尘几乎瞬间而至,在这扬起的灰尘当中,江昊又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朝着大门方向,这最后的几米距离发起了猛冲。
转瞬之间,江昊就穿过光幕。
……
空中传来了惨叫。
“啊……啊……”
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掉落在下方的瀑布冲击的水潭里。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八九岁模样的男孩儿,从水潭里钻了上来。
一边踩着水,一边对着天空大喊
“老天大老爷,难道我真的不是您最喜欢的崽儿吗?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男孩儿大声吼完这一句之后,用着一种怪异的游泳姿态——狗刨式,朝着岸边游去。
这个男孩儿不是别人,正是江昊。
上岸后,坐在草地上露出浑然不解的神色,思考起自己这几十年的人生。
幼时失去双亲,九岁没了爷爷,好不容易长大,又因为愤青情结,亲自葬送深造的机会,转而回到家乡,本想安安分分报答乡亲之情,做个平凡郎中,结果遭遇雷劈。
更为莫名的是雷劈之后,身体重回幼儿,流落异地他乡,遇到狼群,本以为死在狼腹,结果却被母狼养大,自己感恩认狼做母,本想随着狼群老去。
奈何出现一座莫名的宫殿,探险娱乐,却又落得如今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
可是自己明明记得跑出了大门口,怎么就一出大门就从天而落,掉进水潭里,成了落汤鸡!
……
想是想不明白的,坐在这里胡思乱想,除了徒增烦恼外,没有任何帮助。
江昊叹了声气,止住了思绪。收拾了一番低落的心情,才抬起自己的左手,摊开掌心,露出了一颗米粒大小,形如一小块鳞甲的黑色小点。
“也不知道,你这破石头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跑出大门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有什么鬼用处!!”
江昊皱着眉头盯着左手心看了一会儿,尝试着用右手手指按了几下,发现除了硬一点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不适,既不痛也不痒,就像身体的一部分。
想不明白,看不透彻,更是不知该如何去揣测。
此时的江昊身心是疲惫的,对于接下来的去路感到迷茫。
此时的太阳已经挂在了正当中,阳光照射在江昊的身上,如同在母亲手心里,那般温暖。
脱掉湿漉漉的兽皮裤衩,以及背心马甲,随意的丢在身边的草地上,江昊蜷缩着身体,躺在草地上慢慢的睡着了。